丁卷 第二十七節 好人罪人孰能分?-《山河志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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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尺媚和虞弦纖已經泣不成聲,圍繞在焦云升和渡果居士身旁的一干人也都是沉默不語。
“首先聲明,我不是來勸降的,也不是為重華派拉攏誰來當說客的,我只是客觀如實地闡述外邊的情況,給諸位一個相對直觀和清醒的外部形勢描述。”陳淮生攤攤手,“九蓮宗對我有大恩,尤其是虞師姐和尺媚師妹,以及汐蕓宗的易初陽師伯,否則我不會冒著性命危險走這一遭。”
渡果居士是個須發皆白的道士,但實際年齡也不過百齡。
他和焦云升都知道宣尺媚與這個年輕男子之間的瓜葛,甚至還叮囑過師妹防著陳淮生巧言令色把宣尺媚這個本宗最出色的弟子之一給騙了。
只不過沒想到時移勢易,眼前這個侃侃而談的男子卻以這樣一種方式出現在自己面前。
“呵呵,說得好聽,你們重華派難道就是好人了?”憤憤不平的男子惡狠狠地看著陳淮生,咬牙切齒地道。
筑基三重,約莫六十來歲,陳淮生不知其名,但并不在意:“重華派從來就沒說過自家是好人,好人對于個人來說,是一個褒義詞,但對一個宗門來說,可能是貶義,甚至是很糟糕的名聲,因為作為好人的宗門,在這個世道是生存不下去的。”
一句話就把對方給頂的無言以對,但是卻贏來了躺在軟椅上已經回光返照的焦云升贊許的目光,“好了,昭陽,閉嘴,小兄弟,你繼續說。”
“我不諱言,重華派也會為了自身的利益而行一些看似不那么厚道的事情,比如我們宗門三位紫府已經趕往濟郡,與清光道戰爭,為玉菡宗助一臂之力,但是條件是重陽山日后要歸重華派所有,玉菡宗何去何從未定,也許并入重華派,也許解散,……”
一句話引來在場所有人大嘩,那個叫昭陽的家伙甚至差點兒就要沖上前來,即便是焦云升和渡果居士都微微變色。
“小兄弟,你說的是真的?”渡果居士制止了已經有些喘息的焦云升開口,主動開口:“為何如此行事?重華派難道不是九蓮宗的盟友么?”
“是盟友,似乎九蓮宗就從未履行過盟友的責任。”陳淮生毫不客氣地反懟:“但這都不重要,關鍵是我們重華派不介入,玉菡宗能存活下去么?不能,因為連妖蓮、凈芙這些大宗支都一樣難以存續,玉菡宗更不可能,……”
“那你們也是落井下石,趁火打劫!”那個叫昭陽的男子怒吼道:“可恥,可恨!”
另外一個修士也是厲聲道:“難道重華派就不能助一臂之力,我們九蓮宗必定會有所回報,……”
陳淮生沒有理睬對方:“我不信諸位師伯對外部形勢一無所知,九蓮宗不可能再存在了,至于說重華派助一臂之力,這話說得輕巧,清光道五名紫府,我們重華派才四名紫府,這一仗打下來,也許我們重華派就此跌落,亦未可知,這么做從道義上說可能是好人,但是對宗門來說做出這個決定的就是罪人,若是沒有回報,那個掌門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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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點兒混了,改了點兒,不影響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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