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吳天恩輕輕嘆了一口氣,搓著手搖了搖頭。 “淮生,這兩年你一直閉關,情況也不太了解,眼下宗門可不比七年前了,七年前重華派還不到兩百人,但現(xiàn)在卻過八百了,單單是筑基都有三十多人了,而且大部分都是來自九蓮宗支和凌云一脈,掌門現(xiàn)在也需要考慮各方影響,……” “師伯,是令狐醉和渡果幾位師伯反對么?”陳淮生皺起眉頭,“還是齊洪奎師伯?” “都有吧。”吳天恩想了一想,才又道:“不僅僅是選材任人事宜,還牽扯到咱們宗門執(zhí)事的任用,知客院、傳功院、內(nèi)務院、執(zhí)法院,四院的執(zhí)事知事怎么來搭配,另外重設長老堂的事情也提出來了,吵吵嚷嚷半年了,爭執(zhí)不下,一直到李煜回來,掌門才委托李煜來主持運作,……” 果然,陳淮生也猜到了隨著宗門的實力和勢力的膨脹,必然牽扯到了內(nèi)部權力的重組和爭奪。 現(xiàn)在的重華派可不僅僅只限于滏陽道這邊了,除了臥龍嶺和周邊區(qū)域,還有濟郡重陽山與衛(wèi)懷道那邊的大槐山,還要包括白塔下院。 幾地都涉及到山中靈地寶澤,周圍靈田,還有坊市,也還包括依附和招募而來的道種和凡人的管理,乃至與重華派逐漸建立起了依附關系的這些宗族和堡寨的關系處理。 這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重華派幾百弟子管理了,還要包括幾千號道種和凡人在內(nèi)的管理,加上與周遭宗族宗門的利益往來分配。 “看來現(xiàn)在是內(nèi)外都不得安生啊。”陳淮生苦笑著來了一句,“我倒是覺得我不該出關,該繼續(xù)不聞不問地埋頭苦修才對,省得被這些事兒給煩擾。” 吳天恩大笑了起來,“淮生,修行一生哪里就真的只有修行?你白鹿道院不也雇請了幾十號人么?還有方寶旒以及閔家女,對了,現(xiàn)在那個元荷宗的女子也在你那邊吧,胡德祿、桑德齡以及趙良奎三人也跟著你,豈是你掩耳盜鈴能躲得過的?” 陳淮生自我解嘲地一笑,“師伯教訓得是,有些事情哪里避得開?我這一出關就面臨著道院現(xiàn)在都快要維系不下去了,我雖然進境頗大,但是其他人卻還在努力,修行所需的靈材,還有種養(yǎng)靈草妖獸,都得要花費大量靈石,那點兒月例可遠遠不夠。” 沒想到陳淮生居然也提到了月例,吳天恩倒是聽得很新奇。 以往可從未聽陳淮生提及這方面的事兒,可見站位越高,責任越大了,陳淮生也需要為他身邊身后周圍的人承擔起更多的責任了,這不是壞事。 像胡德祿幾人,在吳天恩看來,以他們的資質(zhì)稟賦,如果不跟隨陳淮生,恐怕就只能在傳功院里庸庸碌碌地隨波沉浮,或許二三十年后就是一個煉氣中段,甚至連高段晉階不了,等到八十以后,就只能混吃等死了。 但現(xiàn)在,也許陳淮生能夠給他們一個不一樣的希望和結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