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碧蛟元君斟酌著問道。 “當(dāng)然。”陳淮生很肯定地點頭:“天下之大,也就一百零八皇旗,千百年來,氣運流轉(zhuǎn),現(xiàn)在究竟如何分屬,我就不知道了,但聽說太古時代只有十八皇旗,上古時代變成了三十六皇旗,中古時代七十二皇旗,現(xiàn)在就成了一百零八皇旗,就此定鼎。” 陳淮生整理著有些發(fā)散的思緒,隨口娓娓道來:“我們重華派之所以離開大趙北遷,固然有白石門凌迫打壓的緣故,亦有大趙道宮希望大趙宗門能逐漸滲透染指的河北意圖在里邊,讓走投無路的重華派去打前站。” 碧蛟元君不做聲,耐心地傾聽著。 他和熊壯不一樣,熊壯喜歡問,喜歡說,他喜歡聽。 “大趙不是無緣無故地想要讓宗門去開拓新土,聽說就是得了幾面皇旗,而這幾面皇旗應(yīng)該就是歸屬河北的,不知道北戎人為何失去了,便與大趙有了交易,而這幾面皇旗大概還和南楚紫金派有些瓜葛,所以凌云宗也被趕出了義陽府,讓紫金派這個南楚宗門居然也能入主大趙邊郡。” 陳淮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喜歡在碧蛟元君面前講這些朝堂秘辛了。 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有個特點,在熊壯和碧蛟元君面前自己似乎特別放得開,也沒有多少顧忌,但是在同宗門的師兄弟面前,自己反而會有所保留,這讓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 或許是碧蛟元君和熊壯他們給自己一種比人類更值得信任的感覺? 而且他也感覺得到,碧蛟元君和熊壯也都很自然簡單地就被自己所吸引,對自己的信任程度也遠勝于他們對其他人,或者說其他人就根本沒有得到他們的這種青眼相加。 如果說熊壯是一個特例,畢竟二人是在野蜂溝自己一戰(zhàn)昏迷之后那種環(huán)境氛圍下建立起來的友誼,但是碧蛟元君呢? 雙方的交道可并不是什么生死之交,甚至還是在一種相互都有些敵意和壓迫乃至不太適應(yīng)的氣氛下開始的。 可這么幾回下來,雙方的關(guān)系就變得如此輕松自然,甚至可以說經(jīng)歷了今日之事之后,那就是推心置腹了。 所以陳淮生沒有任何忌諱遮掩地就把皇旗之事和盤托出。 “那這魚腹中的皇旗是歸屬河北么?大唐和大趙都來人奪,也是為河北而來?”碧蛟元君搖了搖頭,最后問道:“這皇旗究竟有何用處?得了它就能入主某地?你們重華派好像也沒有什么皇旗,不一樣在臥龍嶺上安好?我二十多年前一直在碧雞峰生活,設(shè)置連聽都沒聽說過皇旗一事,不一樣也修行悟道?” 碧蛟元君問得直白,這皇旗對宗門,對修士究竟有何用處?用處體現(xiàn)在哪里? “這皇旗歸屬哪里估計是看不出來的,它一出魚腹,靈力外泄,怕被人覺察,所以還只能藏在魚腸里。”陳淮生搖搖頭:“也不是你得了皇旗就能入主某地,這應(yīng)該是一個名分大義的意思,有了皇旗,你入主某地或許就會更名正言順,算是得了天道,地位會更穩(wěn)固吧,至于和宗門和修士的關(guān)系,或者說作用,我只知道這可能和香火愿力有關(guān),有了此物,便有了集聚香火愿力的資格,……” 就算是碧蛟元君,也知道香火愿力意味著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