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陳淮生當然希望人聚,所以那就只有在財上多散一散了。 一路南行,陳淮生才逐漸發現這歐婉兒其實很健談,不但思維清晰,頗通人情世故,而且對許多事情也有她自己獨到的見解和看法,絕非那種人云亦云和沒有主見的女子。 對于這樣一個女子怎么會淪落到那種境地,陳淮生還是頗為好奇的。 歐慶德他見過,固然狡譎奸詐,但是論實力不值一提,便是歐氏一族中有些勢力,但以歐婉兒表現出來的智慧和心智,不應該毫無還手余力才對。 “先生,幾十年前的和我和現在的我能是一個人么?”歐婉兒嘆息了一聲,“我那時候雖然也有些天分,但哪里斗得過歐慶德這種老賊?可以說他盯上了我,就沒有給我任何機會,把我的一切機緣都給切斷了,至于我原來的夫家那邊,更是無法與歐家抗衡,還有那二十年鬼修生涯,才造就我現在的這種心態心思,所以你不能這樣來對比,……” “聽你這意思,白石門鬼修對你的影響也很大?”陳淮生算是大概明白了歐婉兒所說,她現在的表現其實就是幾十年顛沛流離所熏陶出來的。 “很大,也可以說改變了我這個人?!睔W婉兒淡淡地道:“他控制著我的一切,我想‘活’下去,就必須要按照他的意圖去行事,一切都必須要按照他的意圖去做,而且需要及時領會他的心思,……” 歐婉兒的話匣子打開,對陳淮生她沒有什么好隱瞞的,甚至對鬼修淬煉怨魂的修行技藝也都和盤托出。 這一路行來,倒也是多了許多話題,也讓陳淮生長了不少見識。 與此同時他也通過歐婉兒在白石門中的種種見聞,對白石門也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 雖說現在重華派與白石門現在相隔甚遠,重華派短期內也沒有想要重返弋郡的可能,但陳淮生也清楚,這種仇恨恐怕會一直藏于重華派心中,一旦有機會,便會迅速萌生出來,成為雙方戰爭的推進劑。 抵達越圇山,陳淮生與歐婉兒就直接進山了。 謝氏兄弟與大鴉鶻寨那邊的明爭暗斗因為妖獸潮的來襲而自動終止了。 陳淮生得到的消息是前年冬季的妖獸潮中大鴉鶻寨遭遇了襲擊,損失慘重,但是謝氏兄弟也沒有能討得好,三兄弟中老大遭遇了重傷,跌落到了練氣初段,幾乎喪失了恢復的可能性。 這種情形下,無論是謝氏兄弟還是大鴉鶻寨現在沒有太多心思再來爭奪越圇山了。 事實上整個河北之地的各家宗門世家乃至散修,現在都還處于一種惴惴不安的狀態下。 雖然夏季到來使得妖獸潮退潮,似乎完全看不出與以前有什么不同,但是所有人內心都明白,一旦入秋,數著那日子一天天過去,妖獸終將出現,到那時候大家都得要熬過那一關留下性命才行。 除了一些大宗門和大世家還有底氣,其他尋常宗門和小宗族,其實反而是最危險的,因為他們大多聚居在一起,有自己的家園和地盤乃至勢力范圍,論實力又無法和大宗門世家比,正是妖獸襲擊的最佳目標。 相比之下,那些無牽無掛的散修反而沒那么多羈絆,可以隨時走人跑路。 謝氏兄弟和大鴉鶻寨就是最好的例證,都有自己的地盤族人,都無法跑路離開,面對妖獸襲擾時,尤其是不確定妖獸規模層級時,他們也只能全力對抗,至于說真的到了局面無可挽回的時候,他們便是想要逃離,也未必能行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