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淮生負手站在山洞前端。 洞口雨霧飄搖,宛如絲帶般的雨簾時緊時松,時寬時窄,飛舞在空中。 連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覺夏深。 撲面而來的水霧在臉上帶來幾分潮意,整個衣衫仿佛懸浮在空中,都距離陳淮生的肌體有半寸之遙。 只有當陳淮生有意識地收斂起道體內氣機,雨意才能輕輕撲在身上,讓自己感受到那份潮潤感。 陳淮生很享受這種來自大自然的恩饋。 這兩年陳淮生一直在臥龍嶺和大槐山之間來往居住,幾乎是各半年的節奏。 偶爾也到清涼臺那邊小住一段時間。 在達至巔峰之后,他發現自己的心態也在逐漸發生變化,尤其是在初窺大道之后,他對一切似乎又有了更深刻更細微地認識。 他發現自己在晉階紫府之后,似乎對男女之情淡了許多,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宗門壯大上,一直到七年沉淀,步入巔峰,好像又有一些變化,重新對夫妻男女乃至兒女親情,都有了更深層面的理解。 腳步聲從身后傳來,陳淮生沒有回頭,“龍前輩說他今日會來拜會,聽他的口吻似乎心情很好。” 是方寶旒。 陳淮生轉過頭來,用手拂弄了一下自己額際打濕的發梢,笑了笑:“也該有所寸進了,自打上一次我偶有所悟和他交流之后,他就有些心神不寧,我就勸他不要糾結,每個人的路徑不一樣,不如醉里乾坤大,壺中日月長,多喝酒,放開心思,看樣子還對路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