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王之渙又問道:“就這般撤軍了嗎?” 張說道:“西南山林茂密,大軍很難行進,其實早在很多年前就說過要撤軍的事,如今的陛下就算是再好戰,也不能不考慮驃國的形勢。” 王之渙又道:“叢林中到處都是毒蟲毒蛇。” 西南戰事終于平定了,除了那些遠征的人,或者是遠征的戰事。 現在的大唐很難再有戰事了,也不會再有大規模的戰爭了,貞觀的二十年,乾慶的二十九年,大概是這五十年間,唐軍打敗了能打的所有敵人。 入夜了,入夜后的洛陽城更加美麗,美麗的燈火與人們的喧囂聲,構筑了這里的美景。 張說暢快地飲下一口酒水,他朗聲道:“現在的皇帝是拔劍四顧,卻找不到對手,這皇帝的眼中就剩下了臣民,哪里還有什么敵人。” 這么說很放肆,身為一個臣子不該這么議論皇帝,但是誰在乎呢? 張說面前是個十歲的孩子,而余下的人還在一片的歡愉中。 “要是皇帝現在來洛陽看看,皇帝也會知道,盛世真的來了。” 張說醉醺醺地說著話,中原戰亂了多少年,打了多少年,如果放在以前,人們或許不敢說盛世已經到了。 可現在呢,大唐已強大到了找不到敵人了,這樣的大唐難道還沒到盛世嗎? 這就是盛世,一個強大到能夠讓人忘我的盛世。 撤軍就撤軍了,這也沒什么,驃國那深山叢林的破地方有什么好打的。 上元十五年,在一堂課堂上,張九齡正在支教,這里是嶺南的一個小村子,他從嶺南走到了長安城,現在以后回到了嶺南道,前來支教。 一個孩子問道:“老師,我們大唐的皇帝很厲害嗎?” 張九齡收起了手中的書卷道:“當然。” 孩子又問道:“老師,什么是世界文明史,我們為何要學這個。” 張九齡解釋道:“世界文明史是一卷還在編寫中的書,當今陛下自小是學史家的,史學大家來濟是當今陛下的蒙學恩師,所以現在的皇帝召集了兩千學子,編寫世界文明史,而大唐就是這卷史書上,最強大的,也是疆域最廣的一朝。” “大唐有多大?” 張九齡雙手背負地解釋道:“大唐還在擴張,還在遠征,等你們長大了,大唐的最西端恐怕就要與高盧人相鄰。” 正在講著課,門外來了官兵,還有一個拿著書卷的年輕人。 見到門外的人,張九齡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支教生涯已結束了,今天官府帶著崇文館的人來交接。 這堂課結束了,孩子們飛奔著他逃出了學堂。 張九齡從崇文館的官吏手中接過文書,又道:“有勞諸位走一趟。” 新任支教夫子已跟著官兵走入了書舍,他會教授孩子們之后的學識。 張九齡需要回一趟長安城,向崇文館報備之余,還要在軍中歷練兩年。 上元十五年冬,張九齡回到了關中,他每天早晨都會在驪山腳下等,通常等到了晌午時分,也沒有見到自己的老師。 問這里的村民,沒人知道當初在這里時常釣魚的老人家是誰,這里的人們也只是知道有這么一個老人而已。 張九齡才回過神來,原來不只他對自己的老師一無所知,就連這里的村民也對老師一無所知。 直到現在,張九齡才開始揣測,那位與自己只有短短半年師徒的老師,究竟是何方高人? 此刻的終南山腳下,又是一個冬天,年過七十的李承乾身邊依舊有孫子陪伴,而眼前站著的是一個叫鐘馗的年輕人。 他幾次解釋他姓鐘可他不叫鐘馗。 但李承乾像個老頑固,總是說人們叫你鐘馗你就叫鐘馗,不管你以前叫什么。 李適之很無奈,爺爺住膩了驪山,就來終南山住了,還纏著一個叫鐘馗的人。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