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時光里的漁小姐-《災變卡皇》
第(2/3)頁
季尋猛然醒悟發(fā)生了什么。
回頭一看,看到了正好身后二樓的包房里坐著一個穿著黑色禮服的年輕男子,身邊還有一個穿著印著大花裙子的年輕姑娘。
少女那俏麗的臉龐如同夏日盛放的薔薇,微微泛紅的雙頰像是被晨露輕染。偶爾俏皮顫動的長長睫毛,像是藏著少女心中的小秘密。
兩人正在坐在包廂里竊竊私語,親密中又帶著幾分相互尊重的彬彬有禮。
可當少女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與旁邊的黑衣男子觸碰時,她的雙眼又急速閃避,仿佛受驚的小鹿,紅暈瞬間爬上臉頰,蔓延至耳根。
也是昏暗的燈光,隱藏那一抹誘人青春的俏麗,少女才沒慌了神。
像極了愛情還青澀時的樣子。
季尋看到這畫面,心中恍然,呢喃了一聲:“漁小姐...”
他仿佛若有所悟。
看了看手里的【超時空郵票】,這才意識到自己再次穿越了時光。
......
不是靠自己能力回溯以“第三者”的視角瀏覽過去時光,而是真的穿越而來了。
“高維時光法則嗎...”
季尋心中琢磨了一句,似乎抓住了什么感悟。
這種情況,不是用第三者的視角翻看一本書;而像是有高位存在拿到了一支筆,強行修改了一部分前面的劇情,添加了一個人物。
這是他目前都無法理解的高維時光能力。
甚至是“真神”都無法辦到奇跡。
不過季尋此刻沒多去細想那虛無縹緲的感悟,而是回頭看向了那時的自己和漁小姐,嘴角不覺揚起了一抹弧度。
原來,未來的自己已經(jīng)回來看過這段經(jīng)歷了。
只是那時候的自己,并未察覺臺下的觀眾里,有著未來的自己。
正想著,不覺舞臺上的劇目已經(jīng)換了好幾出。
午夜的鐘聲響起,舞臺上《奧蘭王的悲歌》正式開演。
這是香艷的午夜劇場。
舞臺上演員們一片白花花的波濤洶涌,季尋明顯感知到了身后二樓少女的小慌亂。
那時不明白的少女心思,這下完全看懂了。
原來那個姑娘已經(jīng)很喜歡很喜歡那時的自己了。
終于是鼓起勇氣,那少女先開了口。
“季尋先生,你覺得哪個演員的身材最好?”
“右邊那個黑頭發(fā)的,左邊那個女仆,浴池里那個王后...”
“是嘛?我怎么覺得那個上衣被撕裂的女衛(wèi)兵最好呢...”
“也不錯。還有,不是大,就好看的。漁小姐,你的審美有點偏奧蘭古典風啊...”
“哦。那...季尋先生你喜歡腿長的?還是喜歡豐腴的啊?”
“靈魂!”
“???”
“漁小姐不用和別人比,你已經(jīng)很非常漂亮了。”
“哦...真的呀?謝謝季尋先生。開心~”
“...”
......
季尋聽著身后二樓包房里那親密的竊竊私語,嘴角上揚起的弧度一直都沒消散過。
他想給曾經(jīng)的自己、曾經(jīng)的漁小姐打個招呼。
可抬起的手,又僵直在了原地。
一股強大的因果之力阻止了他有任何改變歷史走向的舉動。
就像是一本已經(jīng)完本的故事書,現(xiàn)在季尋的狀態(tài),只是在“高緯作者”的筆下重新翻開的正文故事,把未來的自己的名字,落在了百年前劇院里那群連名字都沒有的觀眾之中。
他并不能改變?nèi)魏沃骶€故事。
這就是為什么“預言”無法改變的原因。
看著過去一點小小的“因”,卻是改變整個世界的沉重的“果”。
預言家們用脫離了世界的高維意識捕捉到了一些未來片段,但凡有任何想扭轉那個結果的想法,都是牽扯改變整個世界的因果。
這不是這個維度的角色能辦到的。
而是更高緯的力量。
季尋突然明白了什么,心道:“看來,這【超時空郵票】的規(guī)則層面,比創(chuàng)世神器還更高?”
發(fā)現(xiàn)這點,不僅僅是驚喜自己手里有一件可能能改變未來位面戰(zhàn)爭的至寶。
更是驚喜自己似乎又多窺見了幾分時光法則的真正奧秘。
時光的維度遠遠不止是自己看到的那樣。
而且,季尋又仔細想了想,好像自己也沒什么一定要改變的。
其實曾經(jīng)很多時候,他都有想過:假如自己某一天真有能力能回溯時光回到過去,是否能改變與宋漁的結局。
起初的時候,思念讓他時時刻刻想再見到定格在時光中的愛人,想要彌補那百年等待的遺憾。
曾經(jīng)他也時常很疑惑,假如未來的自己真有能力回溯時光,哪怕是靠著【超時空郵票】回來,為什么不給自己一點提醒呢?
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其實已經(jīng)在某個不經(jīng)意的時候,未來的自己已經(jīng)來看過這段曼妙時光了。
“未來的自己”卻什么都沒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