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學宮傳貼-《玄渾道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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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思許久后,他心中漸漸有了一個主意,只是這里還缺少幾個必要的條件,現(xiàn)在還無法做到,需要再耐心等待一段時間。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他索性便在玄府宿下,每日除了打坐練劍,都會抽出一段時間到那雕像附近吸收源能。
如此斷斷續(xù)續(xù)數(shù)天后,到了二月二十五日這一天,他正在雕像之下描摹時,忽然感覺到,本來泊泊而來的,綿延不絕的熱流陡然變得稀疏了許多,當即反應過來,應該此上所蘊藏的源能快要被自己吸攝干凈了。
果然,沒過多久,就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熱流到來了。此時再觀那雕像,好像比以往殘損破敗了許多,但終究沒有真的崩毀。
他查看了下自身神元,后面吸納的,再加上之前自身所提聚的,已然積蓄到最多時候的六分之五左右,這差不多能觀讀兩至三個章印。
不過按照玉簡中那股意念所指示的“章法”,這三枚章印的觀讀其實是有先后順序的,且每次投入神元的多少也有講究,并且需得在三枚章印來回觀讀數(shù)次,才有一定的可能引出心光。
所以他最好把神元再積蓄的更多一點,等到可以滿足觀讀四個章印所需,而后再來一次做成此事。
他心下一思,源能既然已經(jīng)得手,那么自己也就繼續(xù)不必再待在這里,大可以回去修持了。于是轉(zhuǎn)回廬舍收拾了一下東西,與鄭瑜等人別過,就離了玄府。
半個多夏時后,他就回到了學宮中的居所。
可方才走進,就見一個精瘦短發(fā)少年背著一個包裹站在門前,發(fā)色略微偏淺,眼瞳偏灰,身上穿著一件單衫。在看到他過來時,馬上將包裹放下,對著他躬身一拜。
張御看了看他,這是一個十分健康的須人少年,渾身上下有一種止不住的生命活力,目光清澈,面容之中還帶著幾分稚嫩。
“是庶務堂讓你來的?”
少年恭敬道:“是的,族老讓我來當主人的助役。”
張御道:“不用叫我主人,都護府自有規(guī)矩,想必你族里的長老也曾教過你。”
都護府名義上不允許任何人當他人的奴仆,所以須人就算視自己為仆,稱呼上也需注意,不過也有些人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就喜歡底下人這么稱呼自己。
少年立刻改口,道:“是的,先生。”
張御道:“你是什么時候來的?”
“三天前,每天白天都來此等候先生。”
張御淡聲道:“既然的是三天前的事,那么從那時算起,你已經(jīng)是我的助役了,我或許會夜晚回來,難道你不應該晚上也在此等候么?”
少年認真道:“先生,若是先生有要求,離禾可以不眠不休等候下去,可若先生不在,離禾認為,只有晚上休息好,才能在先生需要的時候更好為先生效力。”
張御微微點頭,這個少年雖然是須人,可并不是一味附和于他,也有著自己堅持,這很不錯,他并不想要一個只會聽他吩咐,而自身沒有任何判斷力的助役,他道:“你叫離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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