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參天巨劍,自天頂垂落,裹挾著無可匹敵的神威。 這一劍斬碎了白蜥的本源護罩,劍尖從白蜥肩頭斬下,在銹骨的計算之中……這一劍會將目標斬成兩半,在這個過程之中,青銅劍氣會消耗掉白蜥細胞中的所有活性。 因為白蜥大將的生命力足夠強大,所以在北洲有一個流傳甚廣的說法。 白蜥有一百條性命。 可如果在這種情況下被斬成兩半,即便白蜥真有一百條命,也沒有意義。 細胞沒了活性,他便無法修補這道傷勢。 被斬成兩半。 然后就此死去。 只是這一劍垂落之際,虛空中的古文也凝聚成型,巨大的門戶包裹住銹骨背后巍峨如山的鐵徒領域。 劍氣依舊霸道依舊強橫。 只是這一劍…… 還剩下最后的一丁點,沒有斬落。 那扇門戶開啟又閉合,風雪徐徐散去,跪在地上的白蜥,雙手撐著地面,艱難地喘息著。 深海顫抖著嘴唇,忍受著這刺穿魂魄的痛苦。 此刻的他渾身都是鮮血……完整的身軀從中間被一剖為二。 銹骨這一劍在最終時刻被“傳送”離開,導致完整的劍輝只斬落了九成。 于是他的身軀也被拆解了九成…… 如果傳送的時機再晚一些,再慢一些,他現在已經死了。 只是沒有如果。 以白蜥這具肉身所掌握的“生命本源之力”,只要還留有一口氣機存在,他便不會就此死去,唯一可惜的是,原先劇烈繁殖的細胞此刻已經被青銅劍氣碾碎……這具肉身最強大的“活性”被那一劍磨滅了九成之多。 “咚……” 深海不再支撐這具身軀,他就這么倒在了地上,靜靜聆聽著肉身的心跳聲音,破碎的血肉在緩緩愈合,按照以往的治療速度,這樣的傷勢,只需要數十秒就可以自行痊愈,可是如今他至少需要半個小時,甚至更久。 哪怕血肉拼接上了,他恢復成了一個完整的個體,細胞活性受到的傷害,依舊不可逆轉。 他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來將這次劍傷養回。 四面八方的風雪垂落,銹骨那一劍的余威緩緩散去,虛空已是支離破碎,陸地更是千瘡百孔,【舊世界】的溫度極其冰冷。 遠方有什么東西駛來。 深海緩緩抬起頭來,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冷漠。 他默默在心中倒計時,到零的時候,破碎的虛空遠端,出現了一艘殘破的黑銀飛艇。 望向飛艇的那一刻。 他的眼神變了,原先的冷漠一掃而空,只剩下痛苦和驚喜。 …… …… “顧慎,我們還要多久能夠返回‘蟬翼城’?” 白袖強迫自己入定,但他還是忍不住頻頻回頭。 飛艇已經遠離了那片災厄結界,可他始終擔心銀狐大將的安危。 “已經處于返程中段了。” 顧慎心底也急。 只是著急沒有意義。 如今黑銀飛艇在虛空中平穩行駛,雷界行者和火靈輪流發力,進行外部推助,這已經是在【舊世界】航行的最快速度了……目前來看,這趟返程之路十分順利。 只是顧慎隱約感覺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他心中有一個疑惑。 按理來說,銹骨和白蜥這兩位大將,此刻應該已經抵達蟬翼城,甚至已經出發了。 以那兩位大將的速度,不應該還沒抵達【舊世界】。 在他的計算中,無需完全返回蟬翼城,飛艇便會和兩位大將相遇! 返程接近一半,還沒遭遇大將……這是北洲出什么事情了么? 這個念頭剛剛生出。 一股強烈的危險預兆便在心底生出。 “有極其強大的超凡氣息殘留!” 白袖驟然睜眸,眼神無比凝重。 火靈和雷界行者出現在飛艇之上,顧慎和白袖都感受到了這股強大的超凡氣息……那是幾乎刺入魂魄的劍氣余波,已經將虛空撕裂,正在向四面八方擴散。 “這劍氣,是銹骨的本源之力?” 顧慎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猜到了劍氣的來歷! 能讓如今的他感受到危險的,就只有本源級別的力量! 而北洲三大將中,只有銹骨的武器是劍,并且附著如此劇烈的殺意……僅僅是隔著數十里接觸劍氣余波,飛艇內部便一陣顛簸,劇烈震顫。 只不過從氣息感應上來看。 這場涉及本源力量的戰斗,似乎已經結束了。 如果還在激戰。 飛艇絕不只是顛簸那么簡單! “前面發生了什么?” 飛艇小心翼翼地駛入前方的虛空地帶,顧慎和白袖沉默地看著這被撕得粉碎的虛空,大量的源質粒子還在鼓蕩,殘余的霜雪飄舞在虛空之中,遠方的漆黑陸地上趴著一道慘白的身影,那身影的鮮血流淌匯聚,都快凝成一片湖泊了。 “白蜥大將?!” 白袖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雖然事先就隱約猜到了此地發生的事情,可真正親眼看到躺在地上的人是白蜥,他腦袋里還是止不住嗡的一聲。 兩位大將在【舊世界】中展開了激戰。 可是為什么? “據說白蜥的細胞活性無比強大,無論遭遇多重的傷勢,都可以瞬間痊愈。” 顧慎瞇起雙眼,打量著倒在地上的男人。 飛艇出現的那一刻。 地上男人也抬起了頭,他眼神之中滿是焦急的求救之意……只是因為這場戰斗太過激烈,他所受到的傷勢太重,所以此刻連傳出精神,都做不到。 區區的十數里距離,便好像跨越了生和死。 “銹骨的劍氣將他的細胞活性都泯滅了……至少泯滅了九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