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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山老妖……”

    李二一幾乎傻了。

    他們這一路上，其實(shí)沒有遇到過什么人，以至于，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同行了多日的人。

    居然是自己說書之時，時不時都會提及，拉出來的白山黑水，七殺神宮之主！

    ‘我也太倒霉了……’

    他心中哀嚎著爬。

    那頭，黑山老妖興趣卻是有些缺缺了。

    “時來天地皆同力，運(yùn)去英雄不自由。真言道兄當(dāng)年，也是一時之選，但如今，卻已入不得某家的眼了……”

    風(fēng)雪之中，老妖有些遺憾、惋惜：

    “道兄命運(yùn)多舛，有此清靜日子，也不容易，這些微體面，還是要給你留下的……”

    言罷，他轉(zhuǎn)身欲走，并無留戀，似乎目標(biāo)并不在此。

    見得此幕，有人心頭大石落地，松了口氣，也有人戒備依舊，唯有真言道人踏前一步：

    “慢！”

    “哦？”

    老妖緩慢轉(zhuǎn)身。

    “老道聽聞，你曾大費(fèi)周章，以流積山三百萬人鏖戰(zhàn)之血肉，晉位‘極道殺破狼’？”

    “嗯……道兄有何指教？”老妖沒有回應(yīng)，而是反問。

    但隨著他的情緒波動，西北道內(nèi)外哦，氣息確實(shí)越發(fā)的凝重，且恐怖了。

    “聽聞，此位階，以運(yùn)為食，以運(yùn)為晉升之階，是也不是？”

    真言道人冷眼向往。

    這老妖此來，不為自己，不為此城，那為了什么，已然是不言而喻了。

    “然也！”

    似是瞧出了真言道人的心思，老妖嘴角扯出一個冰涼的微笑，又似是有些嘆息：

    “活著，不好嗎？”

    “活著，自然是頂好的……”

    似是回答，又似在自語，老道看著老妖，似又在回憶著什么。

    “我這一生，幼時喪了父母，少年時遇人不淑，臨老了，又晚節(jié)不保，弟子，也死的沒剩幾個了。

    說來，命如野草，長的很……”

    “呵~”

    老妖瞇起了眼。

    “老道這輩子，與玄霸論過武，與那人論過道，有過開宗立派，也有過派滅山亡……”

    “雖算不得波瀾壯闊，卻也足可算得精彩了，臨了，當(dāng)也不該死在床榻上才是……”

    武圣之意志，已可冥合天地，初步干涉現(xiàn)實(shí)，如兩人這般，更是強(qiáng)烈到了極點(diǎn)。

    有些話，不需要明言，卻也足可讓彼此感知到了。

    “看來，你是真?zhèn)€早已不想活了……”

    黑山老妖臉上的淡淡笑意收斂，復(fù)化作嘆息：

    “為道死，可，為人死，蠢也！”

    “道之一字，包羅萬象，有天地之廣博，也有微塵之渺小，有天之淡漠，也有人之溫情。

    我的道，你不知道……”

    一縷縷、一道道紅霧如焰般擴(kuò)散如蓮。

    于其間，老道緩緩抬手，掌做‘逆命’，聲音平靜而隨意：

    “來。”

    －－－－－－題外話－－－－－－

    寫到現(xiàn)在，著實(shí)有點(diǎn)難整，但好歹說話算話了，三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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