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未來…… 楊獄闔眸靜立。 這不是王牧之第一次說起同樣的話了。 第一次,他不過剛在龍淵道嶄露頭角,未來一角無他,他也可以接受。 甚至于,他當(dāng)時(shí)根本不在意王牧之的話。 第二次,卻是他已攻下西北,縱不說舉足輕重,自問未來也不該了無音訊。 而那時(shí),對于王牧之的話,他已是信了,只是,卻覺得可能是天外來客的命數(shù)遮掩了天機(jī)。 但后來,他琢磨過來,或許,他的天機(jī)不在算中,可未來,也絕不可能沒有他的痕跡。 而這,是第三次了…… 此刻的他,已站在了世界的頂點(diǎn),環(huán)顧當(dāng)時(shí),可堪抗手者,寥寥而已。 未來若還沒有他存在的痕跡…… 「未來無定,可一切脈絡(luò),也是有跡可循,以你今時(shí)今日之修持,西北道如今之權(quán)重,若真?zhèn)€毫無蹤跡,那只能說明……」 王牧之微微搖頭,視線卻落于之前兩人碰撞之中心,避開了太古尖銳的字眼 「他,在有意示弱……」 「示弱?」 楊獄搖頭: 「師兄,你如今之修持,世上能勝你者不多,可你終歸還未登臨絕巔, 你不懂。」 王牧之仙武雙持,以分光化影六十四合擊之術(shù),縱然是他,也不敢小覷。 可終歸他無論是十都主,還是武圣,都未走到盡頭,觸及不到極限的門檻。 因而,他會懷疑陸沉示弱,可楊獄心中卻很明白,陸沉或有隱瞞, 但示弱? 不存在! 只是,王牧之這番話,仍讓他心有觸動(dòng)。 「二十年……」 …… …… 「西北歷十九年冬,烽火再起,西北道大將軍秦厲虎領(lǐng)軍三十余萬,于同年冬,擊殺闖王李闖,大舉進(jìn)攻定安道。 次年春,下衍州七府,秋日之前,已定一州十三府之地,兵鋒直指定安道城。 同年冬,李闖麾下大將陳融組織諸路大軍,合兵將一處,舉四十余萬大軍反撲,雙方會獵于豐登平原…… 一戰(zhàn),定安平定! 「西北歷二十一年春,秦厲虎拋下三十萬大軍,只身領(lǐng)赤血萬騎下東陽,配合萬象山諸官吏策反,只半年,諸城望風(fēng)而逃…… 東越道鐵橫流,收束勢力,未有爭鋒,次年秋,東陽二州諸府盡入西北麾下,殘余諸府,已無從抵擋……」 「其人的兵形勢,疑似已大成,赤血軍威,疑似不弱于當(dāng)年的玄甲精騎太多……」 …… 恢弘的大廳內(nèi),一中年文士朗聲匯報(bào)著一封封的急報(bào),聲音回蕩之下,足有數(shù)十人之多的大廳內(nèi),一片死寂。 摧枯拉朽! 前后不過四年多而已,定安、東陽兩道,居然已即將全部淪陷,這未免太過可怖可畏了。 要知道,這兩道的疆域雖不如西北,可也不小,尋常人催馬機(jī)行,怕不是也走不完。 那些城池,全都是望風(fēng)而降嗎?! 許久許久之后,才有人低聲道: 「這頭老虎,竟如此厲害嗎?當(dāng)年怎么沒看出來……」 沒有人回應(yīng),也無人附和。 早二十年,西北道已是天下矚目之地,其內(nèi)的諸多高層的情報(bào),在座之人無一不知。 秦厲虎原本是什么樣,他們哪里能不知道? 一個(gè)少時(shí)就流落街頭,憑著一本大路貨就能修成大宗師的人杰。 除卻張玄一那頭種 驢之外,誰會將這樣的寶貝下大獄? 只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