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罷了,罷了。我與你婆婆一把年紀了,出不得那般遠門啦!」 再大的災與劫,沒有臣子會樂意捐出傣祿,你一聲令下,他照樣拼命,可動他們的錢,就不行! 楊獄自不隱瞞: 「為何殺你?」 「婆婆你們,也需要人照顧。小弟他嗜武成癡,鎮壓朝堂已不易,我得留下來……」 秦姒冷哼一聲,可瞥見城里風雪中的人流車馬,卻又不覺面色一緩: 「不必了!」 秦姒沒有說話,只是端起茶杯。 「他們越是如此,我便越不能放權給他們!事實上,這幾年他們已很有些蠢蠢欲動,挑唆德陽府‘勤王,的人,來自冉河哲……」 秦厲虎面色微緩,還想說什么,冉河哲卻是開口了: 如此情況之下,大初王朝的政體無法重動,集權,也必須要集權。 他放下茶杯,請冉河哲隨他前去,后者雖然剛到,但聽得此言,還是起身前往。 「齊文生不會!」 「陛下沒有召見你?」 「天地變化最為不起眼的漣漪,也足可摧滅王朝,必用重典!」 土地,不能動。 …… 「我怕!」 楊獄大馬金刀而坐,目視這位他親手載培出來的大初猛虎。 呼~ 小院中,夫妻相擁一夜,天色蒙蒙亮時,楊獄方才將妻子抱回房間。 人心中既定的東西,非神通可改易。 秦姒很無奈,因為這些人他也只局取于認識。 「殺,則刻薄寡恩,不殺,就越演越烈,最終不可收拾。」 「魏正先麾下十八人、楊婆婆門下十七人,余景門下八人,林啟天,方阿大……」 楊獄同意了。 楊間絮絮叨叨的安陪著,不舍,擔憂盡數化為一枚枚玉佩。 「你一走,山海誰可鎮壓?」 嗡! 「畢竟,當今陛下行事比起你來,還是要溫和許多,不講順昌逆亡……」 「鳳教主怪錯人了。」 …… 楊獄重拍其肩,消失在風雪之中。 「安康哪兒些人不明白,以為你我不肯放權……」 來之前,楊獄不想好要帶家人一起去,但此刻,楊獄也無法說什么。 這是他回到山海后頒下的第一條律法,取締了民間傳經。 頗有預見的是,這個變化會持續數十數百年,且可能會越來越良好。 選擇后者的,其實遠比前者更多。 這些人,不乏與咱們熟悉,多年前也皆是沖鋒陷陣的猛將,可惜…… 西北道城內的陸青亭、啟道光、楚天衣,定安道中的齊文生,塞外的王牧之也都似有所覺般抬頭。 「這規矩,是我頒下的。」 山海之地,有其極限。 因張玄霸前車之鑒,他于立國前后的幾十年里也留下諸多后手,這生死簿上所見,違逆法度,魚肉百姓者,還未上升到方阿大這個層級。 「怕?」 秦姒把玩著茶杯。 鳳翅金镋終歸沒能斬向同族、子侄、同袍、同胞、生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