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難怪那大悲光要來尋我,卻原來玄黃氣亂,天下諸般數(shù)算之法,盡皆難為……” 擦去滴落的汗珠,天書老人居然都有些踉蹌,好似耗盡了所有心神與氣力,直接跌坐在地: “寒月,你持打神鞭出,代為師去一遭‘玄天大州’,大豐王都……” 一句話未說完,這老道居然都有些喘不上氣,好半晌才恢復(fù)了些許氣力: “為師被玄黃氣機(jī)所反噬,需數(shù)載調(diào)息,你去那王都東城,等一人主動(dòng)尋你……” “師尊……” 寒月散人沒來由得心中有些微憂慮,卻在自家?guī)熥鸬淖⒁曋拢仓坏霉響?yīng)下: “弟子遵命!” …… …… 嗡! 絲絲縷縷的香火飄忽間沒入云巔,于星海之下,十日之上,那一片極盡神圣之天宇匯聚成海。 拔地超天般的圣山承載的天闕之上,香火信仰如海,靈機(jī)如云如霧。 千萬座廟宇于靈云霧海中起起伏伏,洪亮的禪音不住回蕩,洗滌著云海,天闕,乃至于虛空。 “玄黃氣亂的如今仍能窺探天地玄妙,無怪乎敢以‘天書’為名,無怪乎世尊看重……” 一間古廟前,大悲光合十雙手,于那天書老人洞徹天地的剎那,也極目遠(yuǎn)眺。 但目之所及,卻只見玄黃一片,非但無有所得,反而被玄黃世界樹的氣機(jī)震傷,七竅皆有金血流淌。 “玄黃氣亂則天地亂,母樹震蕩含劫,再去窺探,只怕就不只是反噬那般簡單了。” 擦去金血,大悲光緩緩回頭,洞開的古廟門后,走出一小小身影。 細(xì)看之下,那繚繞的佛光之下,是個(gè)看上去不過十一二歲,唇紅齒白的小和尚。 “師兄!” 大悲光微微躬身。 這看似不過十余歲的小和尚,乃是如今千佛天大教主,寶月僧,成道還在他之前。 “嗯。” 寶月僧披著寬大僧衣,于佛光繚繞之下,來到古廟之前,似也在遠(yuǎn)眺玄黃母樹: “她去見你時(shí),說了什么?” “師兄……” 大悲光神情微微一緊,卻還是躬身回應(yīng): “菩薩路遇懿德元君,心有不安,不得已應(yīng)了大天尊之邀,已去往天海大羅天宮,臨別之前,囑咐我等搜尋香火……” “九兆九品的香火!” 寶月僧面皮一抽,縱然對(duì)于他而言,這個(gè)數(shù)字也堪稱絕大。 “她抽身離開,卻要我等往返奔波……” “師兄慎言!” 大悲光神色一肅。 “呼!” 寶月僧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家?guī)煹埽溃? “為燃佛燈,我千佛天百萬載積蓄之香火已去七八,九兆九品該如何去湊?” “這……九兆九品雖多,可也并非不可湊齊。師弟以為師兄該當(dāng)以菩薩為名,號(hào)召諸界佛門共聚一會(huì),再做商討……” 大悲光微微低頭。 “上次佛會(huì),是以‘世尊’之名發(fā)起,方才能喚動(dòng)諸界佛門高手,這才多久,又要召集?” 寶月僧微微搖頭: “只怕她的名頭,還不夠!” 任何一縷香火,都是眾僧侶辛苦傳經(jīng)、還愿所得,等閑不愿讓出一縷。 遑論九兆九品這般大的數(shù)字?! 有佛國在前,一次勉強(qiáng)可以接受,再來一次,那即便是有那位女冠在,也休想輕易集齊! “師兄!” 大悲光面色一沉: “佛國將臨,師兄日后萬不能對(duì)菩薩不恭,謗佛者,要下無間……” “無間?” 寶月僧面色微冷: “七萬年前,她橫渡虛空來此之時(shí),怎不提及謗佛下無間?” “阿彌陀佛!” 大悲光誦念佛號(hào),再不敢多言,心下不由一嘆。 玄黃百萬年,后世修行者與歷劫孽鬼間的廝殺碰撞就不曾有過斷絕。 自家這位師兄崇敬世尊佛法,可對(duì)于歷劫歸來的神佛仍是極為厭憎。 他成道稍晚,卻也知曉,七萬年前,慈航大士遠(yuǎn)渡虛空而來之時(shí),千佛天內(nèi),可是不知死了多少‘佛魔’…… “你可傳訊諸界,有多少人應(yīng)詔卻不好說。” 凝望著那虛實(shí)之間,足可遮蔽一切的世界樹,寶月僧合十雙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