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朕就是萬歷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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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六順欣然道:“對,舒局長說得對!”
突然,有位官吏跑進會見室,跟舒文采說了兩句話。
舒文采臉色驟變,黯然神傷,淚流滿面。
“舒局長,怎么了?”
“剛收到無線電報,海公去世。”
“海公,海青天?”
舒文采搽拭著眼淚問:“你也熟悉海公事跡?”
“當然知道,從小學我就聽老師講起海公的事跡,剛正不阿,為民做主。萬歷圣天子贊譽他是大明的良心,中華民族的脊梁。”
“是啊,海公仙逝,圣天子下詔,舉行國葬,全明降國旗三日先有太岳公國葬,現在又是海公。
他們那代人逐漸退出歷史舞臺,時代和歷史的重任,將由我們擔起。”
韋六順身子一直,雙目炯炯,不過他有些好奇。
“舒局長,學生看你和海公很有淵源。”
“家父與海公數十年交情,名為主仆,實為父子。我等也一直視他為祖父對不起!”
舒文采終于忍不住,起身沖出會客室,然后聽到一陣壓抑又痛徹入骨的哭泣聲傳進來。
韋六順心中感慨萬千,雖然他從小聽說過張居正、海瑞、戚繼光、俞大猷等當世名臣的事跡,視他們為偶像,但畢竟只是聽說,沒有親身接觸。
心有悲戚,但是無法做到像舒文采那般切身悲痛。
下午,舒文采強打著精神,在招待所飯店宴請韋六順等二十二位考上夏商州大學的啟州學子們,為他們送行。
在飯席上,韋六順認識了啟州本地學子廖學賢,他是移二代,父母親是第一批移民啟州,建設瑞陽港的祖家人。
廖學賢生性豁達,“我原籍陜西榆林。聽我父親說,老家附近是黃帝陵,那是我們大明人,是我們中華民族的根。
這輩子我一定要去祖家,去承天門叩拜圣天子,再去老家祭祖,然后去黃帝陵.”
啟州本地學子胡北麟。
他祖輩跟韋六順一樣,有人死在胡安科塔銀礦,他父親也成了改建后的胡塔礦業公司的工人。
胡北麟有兄弟姐妹八個,是按照東南西北上下左右來分,男的叫虎豹麟,女的叫鳳雀燕,一目了然。
他從小也是在礦業子弟學校上學,然后考上了鹽川郡(秘魯)中學,這次考上商州大學。
韋六順數了一下,二十二位同學,移二代有九位,其余都是前夏遺民,其中十一位是礦業公司、農墾局、港務局職工子弟,還有兩位是普通前夏遺民的子弟。
過了四天,韋六順等二十二位學子,被舒文采送上隆昌號機帆船。
隆昌號機帆船,是裝有蒸汽機的兩千六百噸飛剪船,無風時船速可達十節。順風可以跑出十八節船速。
京畿船舶局金州造船廠制造,萬歷十五年下水,十六年來到夏州,成為東太平洋船運公司的一艘客貨混裝船,專跑瑞陽經句芒到松門港的航線。
出港第一次看到大海,韋六順等人在甲板上又喊又叫,互相擁抱,熱淚盈眶。
旁邊走來走去的水手們就像在看一群大傻子。
沒到一小時,韋六順等人就吐得天昏地暗,躺在船艙客房的床上,再也起不來。
十五天后,隆昌號抵達句芒港。
胡北麟等十五人在這里下船,自去商州大學報名。
韋六順等七人跟著下船,在商州的州治,連接太平洋和大西洋最重要的中轉站,巽洲最繁華的城市游覽。
在這里,韋六順驚奇地看到傳說中的鐵路和蒸汽機車。
這條鐵路耗費了六年,從太平洋沿岸的句芒港一直通到大西洋的春木港。
據火車站的人介紹,這條鐵路全長九十一公里,直接通到兩地的港區。對開復線,所有的鐵軌和設備,包括火車頭都是從直沽港和秦皇島裝船,運到這里。
“幸好萬歷十八年,開通了蒸汽鐵殼輪船航班。鐵殼輪船載重七千五百噸,裝載了四臺前進二型蒸汽機車,二十節車皮,以及相應的煤水車和配件。
也幫助我們建立了一個火車維修廠
同學們,大明日新月異,朝氣蓬勃。你們可算趕上了好時機。好好讀書,把我們巽洲建設得更加美麗!”
“好!”
韋六順等人激動地鼓掌。
當他們站在站臺上,看著前進二型蒸汽機車,吐著白氣,拉著長長的車皮,呼嘯地向大西洋疾馳而去,他們心里不由生起無比的自豪!
這就是我們的大明啊!
在句芒城停了兩天,隆昌號繼續啟航北上。
第十二天,隆昌號來到長樂港,入港時,恰好看到從青島港駛來的膠州號。
膠州號是京畿船舶局秦皇島造船廠制造的第一代全鐵殼蒸汽輪船,萬歷十五年下水,載重六千五百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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