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青獅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道殿最深處,有個空著的神座。、、 只有最重要的道殿,才會有主殿,才會有一方神座--那方神座永遠空著,因為那屬于昊天--那是昊天的位置。 它走到桑桑身旁,小心翼翼咬著她的衣裳,把她輕輕地送到神座上,然后撕下幾幅幔紗,蓋在她的身上,幫她保暖。 哪怕再虔誠的信徒,看到此時渾身浴血、直待產(chǎn)子的桑桑,都不會認為她會是昊天,但青獅堅持認為她就是昊天,她是唯一的真佛。 對于自己的堅持與忠誠,青獅很滿意,想到先前大黑馬棄主人而去,更是怒其不忠、哀其無能,想著事后若有機會,得偷偷咬它一口。 桑桑疲憊無力地躺在神座里,腹部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劇痛,臉色越來越蒼白,臉頰上汗珠越來越多,便是連舉起手的力氣也沒有。 青獅看著她的模樣,很是緊張,不安地圍著神座轉(zhuǎn)著圈,尾巴不時拂過墻壁,將壁畫上那些莊嚴神圣的天女神將像,都掃成了碎片。 道殿外忽然再次響起喧嘩聲,不知道是不是那些逃跑的神官執(zhí)事糾集了人前來做什么,青獅警惕地盯著殿門,如果還有人來打擾主人生孩子,那么它也顧不得等什么命令,直接便要把那些家伙咬死。 得得得得,蹄聲清脆響起! 大黑馬奔入殿內(nèi),馬背上坐著位有些肥胖的中年大嬸,那大嬸臉色比桑桑還要蒼白。雙手緊緊地抓著鞍前,似乎隨時會昏死過去。 中年大嬸是一名穩(wěn)婆。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輩子會被一匹馬綁架,沒想過會看到一頭有半座道殿高的青獅,更沒想過有一天會在道殿里幫人生孩子,更是萬萬沒想到,那個生孩子的女人腹上會插著一把劍,渾身都流滿了血,看著像魔鬼一樣。 事后回想起來,得虧這一生她接生過無數(shù)次,見過無數(shù)血腥、畸形難看的畫面。不然肯定會昏過去。當然,她寧肯自己昏的更早一些。 …… …… 桑桑躺在神座上,服了一劑藥粉后,精神稍好了些。睜著眼睛??粗诩嗎M饷β档哪敲心陭D人。虛弱說道:“什么時候能生出來?” 此時已是暮時,距離陣痛開始已經(jīng)過去了很長時間,那名穩(wěn)婆在桑桑身旁喊口號已經(jīng)喊到喉嚨嘶啞。但還是沒有生出來。 桑桑渾身汗水,身下墊著的帷幕也濕漉漉的,頭發(fā)凌亂地搭在蒼白的臉頰上,看著很是可憐,好在眼神還沒有渙散的趨勢。 中年婦人走到神座前,看著她腹上那柄血劍,聲音顫抖著說道:“第一次都這樣,您呆會兒再用些力氣,也許就出來了?” 桑桑聽出她語氣里的不確定,微微蹙眉,有些不悅,想要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力量正在急速地消失,只好閉上眼睛,繼續(xù)養(yǎng)神,準備下一次用力。 中年婦人當然很想離開,尤其是判斷出這女子很難順產(chǎn),極有可能難產(chǎn)之后,半個時辰之前,她就曾經(jīng)試著偷溜過一次,只是看著那頭雄武而巨大的青獅,一口咬掉了三名神殿騎士的上半身后,她很老實地走了回來。 …… …… 依然還是沒有生出來。 中年婦人看著臉色蒼白的桑桑,忽然生出些同情,湊到她身旁說道:“得用些法子了,萬一真的難產(chǎn),那可是一尸兩命。” 桑桑看著她,無力說道:“什么法子?” 中年婦人臉上流露出一種驕傲的光澤,說道:“您就放心吧,我那法子,不知救活了多少大胖小子,絕對沒有問題?!? 她從大黑馬鞍上解下自己的工具箱,取出了一個圓頭的鉗子,掀起桑桑身上蓋著的帷布,便準備往她的雙腿間看。 桑桑漠然道:“不準看?!? 中年婦人微怔,苦笑著說道:“我說大妹子,從開始到現(xiàn)在你都不讓我看……這不看怎么幫你生?都是女人,你都要當媽了,還害什么臊???” 桑??粗届o而不容置疑說道:“不準看?!? 中年婦人看著手里的助產(chǎn)鉗,嘆氣說道:“要說這法子可是從長安城傳過來的,可是就算再好用,也得看著用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