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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務(wù)員拿著賬單過來，顧陸連忙阻止章老師。這家意呆利餐館還挺高級的，是意呆利主廚過來開的。

    吃個飯哪能讓學(xué)生給錢，作為老師，作為長輩，不要面子了？

    況且他在國外是出差，有餐補(bǔ)的。大不了再補(bǔ)一點……目光瞥見賬單，好吧，背負(fù)家庭的男人，面子還是沒這么值錢。

    只見章寒犁本來屁股已離開坐墊，為化解尷尬，他伸出手拿紙巾。

    “那今天是我占便宜了。”章寒犁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挑起另一個話題，“小顧，你收集歧視的報道，是不是想動筆寫點什么？”

    顧陸嘴上說著有一點，但心中實際想著，這么好的機(jī)會怎么能錯過？反正死靈之書背景都是美利堅偏僻的小鎮(zhèn)，將地點換到英國來，絲毫沒有違和感。

    聊著其他的，章寒犁好多了，被自尊心烙得滾燙的臉頰，冷卻了許多。

    畢業(yè)了就在八中當(dāng)老師，章寒犁被澆冷水的次數(shù)還是少了。多經(jīng)歷幾次，自尊心就不會這么滾燙了。

    下午三點整！

    有從北大西洋刮來的風(fēng)，但幸虧沒下雨。

    請注意，在水石書店，聚集了圍觀人群。

    “我回去要寫一篇文章，反《意林》《讀者》。”顧陸忘記具體是兩個雜志中的誰，說英國人效率很高，不僅坐地鐵不會玩手機(jī)，只會看書。還不會瞎看熱鬧，即便路上出了車禍，人來人往的街道也不會停留分毫。

    現(xiàn)在呢，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圍成一圈。看熱鬧是人類刻進(jìn)骨子里的，除非英國人不是人……

    由于顧陸的熱度，基本英國國內(nèi)數(shù)得上名字的紙媒都派遣“前哨”。

    長槍短炮，記者們目光銳利，整體氣質(zhì)都透露著來者不善。

    海雀圖書編輯、書店老板、作者、海外代理人，四方到齊。《the little prince》擺放著數(shù)百本書，壘成一座小山。

    小山最上面的兩本書是撕開了塑封的，以方便路過讀者觀看。此時冷風(fēng)刮著，“山巔”在翻動，恰似身旁姚小駒的心情。

    “歡迎各位先生來參加，《小王子》簽售會的。今日互聯(lián)網(wǎng)對作家顧陸的討論很多，所以對于作者和書籍的疑問，現(xiàn)在可以問了。”姚小駒一句話相當(dāng)于是開場白了。

    代理人姚小駒為了穩(wěn)妥，首先點名的是《每日電訊報》，比較溫和。

    “顧陸先生，你好，我是馬丁。”電訊報記者馬丁說，“你曾寫過《福爾摩斯探案集》的二創(chuàng)作品，請問你是非常喜歡英國的這本推理嗎？”

    “我喜歡看英法的文學(xué)，柯南·道爾先生、莎士比亞先生，都是我非常欣賞的英國文學(xué)家。”顧陸回應(yīng)，由姚小駒代為翻譯。

    “既然顧陸先生喜歡英國文學(xué)家，那么肯定也了解英國文化了？”馬丁直接忽視了法蘭西。法蘭西是什么狗東西，乳法最嚴(yán)重的不是華人，而是英國佬。

    其實顧陸知道對方記者的用意，大概就是要得出，華夏第一天才，也喜歡英國文學(xué)，以此抬高自身。

    “不能說了解，”顧陸回應(yīng)，“我現(xiàn)在還是個學(xué)生，說了解太夸張。”電訊報記者對這個答案不是太滿意。

    姚小駒的戰(zhàn)略是成功的，大報的問題還是沒那么尖銳。

    后面兩個問題，顧陸也比較巧妙的回答了。

    而一直不被點名的《太陽報》記者終于是憋不住了。

    他直接開口，“先生，你對媒體對你和作品的爭議，請問有什么要回應(yīng)的嗎？”

    “個人累積銷量作假，作品是有官方幫忙銷售，天才人設(shè)也是虛假的。”太陽報記者語序非常快，“請問這些事，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

    “先生，請真實翻譯我的問題，否則我合理懷疑，你們根本不敢回應(yīng)這個問題。”太陽報記者根本不給姚小駒反駁的機(jī)會。

    確實，姚小駒是故意不點臭名昭著的太陽報的。

    要駁斥回去。當(dāng)姚小駒準(zhǔn)備擺出強(qiáng)硬態(tài)度時，瞧見了顧陸那平穩(wěn)的神情，末了還是盡數(shù)轉(zhuǎn)達(dá)。

    “個人銷量作假，官方幫忙，這兩個指控有證據(jù)嗎？”顧陸說，“我指代的可不是某些報紙上的胡編亂造，而是真實的證據(jù)。”

    “正常的思維都能看出數(shù)據(jù)的虛假，”太陽報記者說，“這些指控和懷疑，只是我站在正常的邏輯上。”

    顧陸聞言笑了笑，“我這幾天看了很多紙媒，對紙媒的報道也有了解。各位先生們要先聽聽我的評價嗎？”

    轉(zhuǎn)移話題？太陽報記者嘴角閃過不易察覺的冷笑，有用嗎？

    “請問顧陸先生你現(xiàn)在是在逃避問題嗎？”太陽報記者緊追其后。

    “《鏡報》的讀者是自以為在治理國家的人：《衛(wèi)報》的讀者是自以為應(yīng)該治理國家的人；《泰晤士報》的讀者是真的在治理國家的人；《每日郵報》的讀者是治理國家的人的夫人。”顧陸沒有理會記者，而是自顧自的敘說。

    還好顧陸看書多，雖然他完全不怎么接觸英劇和美劇。還好是看過《是，大臣》和《是，首相》的書籍。顧陸還記得挺清楚，三聯(lián)書店出版。

    “《金融時報》的讀者是手里攥著國家的人；《晨星報》的讀者是想把國家交給別國治理的人；《每日電訊報》的讀者覺得我們正被別國治理著。”顧陸頓了頓，看著太陽報的記者，“貴報的讀者不在乎誰治理國家，只要三版女郎前凸后翹就行。”

    沒有觸動合成序列，也讓顧陸很失望。按理來說，話語由姚小駒再用英文翻譯一遍，應(yīng)該觸發(fā)啊！

    是因為這兩部作品先有劇集后有，不算數(shù)？還是姚小駒只是翻譯，沒有自主性，所以觸發(fā)不了？

    “沒人告訴我，《太陽報》是少兒不宜啊。不得不說貴報紙，讓我這個未成年受到了頗大的心理創(chuàng)傷。”顧陸一心兩用，說話時還看著記者。

    在上個世紀(jì)七十年代，《太陽報》為了銷量，就會在第三版刊登的裸露上身的模特，持續(xù)幾十年。也就是歐美和公子封面女郎，并稱的三版女郎。

    他繼續(xù)道：“我的評價是否精準(zhǔn)？我認(rèn)為很精準(zhǔn)，之前提問的四位先生就很專業(yè)，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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