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不不,我是來聽元空老師講課的。”顧陸回答。 “……”向老師沉默了兩秒說,“顧老師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就是顧老師,你去聽課有點像踢館。”向老師說。 “?”顧陸額頭上都是問號,“不要想太多,我就是個北大碩士生然后去聽課。” 看著對方認真的小眼神,顧陸想起了以前高中的招生辦主任,他問,“真的像踢館?” “當然!”向老師點頭,“顧老師和元空老師也是五五開的作家……舉個例子,給學生講課是一回事,如果有同等級的老師在場,肯定講的內容不同。” 五五開——這評價。 從全球名氣來說,目前能和顧陸五五開的作家只有一位。元空若聽見了向老師的評價,不知道是什么反應。 “禮貌一點,我們……” “我知道了,我們要喬裝打扮,不被認出來。”顧陸說,“我去整個鴨舌帽,這樣上半張臉都被遮完了,肯定就沒問題了。” 向老師本來是想說,告知元空老師一聲。 “也沒毛病。”向老師想。 緊接著,顧陸在達教授的辦公室,搞來了一頂鴨舌帽。跟著人流,也往百年紀念講堂走去。 那地兒就在燕園的中心,經常去北大的小伙伴應該都知道,講堂有兩千多個座位,基本上的慶典啊,文藝匯演啊,大型的講座,都在這地方舉行。 此外,北大圖書館交流室,哲學系和考古系的教室,還有標配的報告廳,這些個地方稍微小了點。還是盛不下元空的“票房號召力”。 講座分為好幾個類型,學術類、論壇類、開放類以及名人類。 “你不是覺得元空的書很壓抑嗎?為什么還來。” “因為我想知道,他為什么把書寫這么壓抑,合理不?” “好像上個月吧,元空老師發布了新書《七出祁山》。本次接受邀請,肯定也有給新書打廣告的因素。” “《七出祁山》我怎么完全沒聽過?感覺網上一點動靜都沒。不過這書是寫三國演義的?” “有點關系吧,更多的是歷史對照,和西夏旅館差不多。一方面是西夏歷史,另一方面是結合歷史,在旅館發生的事。” …… 顧陸走進講堂,已有數百人找地方坐下了,三三兩兩的。 學生們也是比較自覺的,空出了第一排。這是校領導和老師坐的地兒。 “出新書了?”顧陸養成了愛看書的好習慣,元空也是他挺關注的一位作家。 只有西夏旅館是好書,地球上也有,顧陸本人老早就拜讀過。 低頭擺弄手機,按道理,元空身為國內一線作家,出版社應該是會投入大量宣發資源的。 幾分鐘之后,顧陸有點尷尬地放下手機。找到原因了。 元空新書《七出祁山》,剛好是介于借東西的小人和一個叫做歐維的男人決定去死的中間。 十分的難得,顧陸兩本書出書時間這么近,也只是意外。 你想想,借東西的小人是聯合央媽、文明委、作協搞的“新童話”系列。歐維則更加夸張,外交作品,十幾國的聯合上市,你讓出版元空新書的出版社怎么辦?拿頭去打? 根據互聯網的數據,《七出祁山》只賣出十幾萬本,這是有點丟失水準的。 等待著苦主的到來,顧陸瞅一眼時間,距離通知的時間,還有十幾分鐘。 趁著十幾分鐘,說點國外的事。 大嚶情況不好,毛熊也不遑多讓。因為毛熊國摔了一個跟頭! 怎么回事呢?毛熊國接著上一次國慶鬧出的大事,開始向歐洲輸出自己的文化。 要重回“歐洲文化的王冠”席位。也不曉得是得到華夏認可飄了,還是因為經濟不行,想在文化領域找回一點民族自信。 歐洲文化的王冠——認真來說,毛子巔峰時期,無論是古典樂還是文學,抑或芭蕾,在歐洲還真是保二爭一的情況。 可問題是,那么璀璨的文化是國家動蕩催生出來的,任何國家都如此。 沒有這個前提,想要硬往外塞,也沒用處。 毛熊國幾個月來的好幾個計劃全部失敗! 文化委員會在對接下來的方針進行討論。 “英法會阻攔我們回到應有的位置,而陀思妥耶夫斯基、托爾斯泰、柴可夫斯基等以前的大師,并不足以征服現在的讀者群體。要有更新的東西。就好像是《光在黑暗中發亮》續作一樣。” “這部托爾斯泰先生自傳的劇作,本來關注度很一般,正因為有新鮮血液,才讓這出戲被倫敦大劇院、巴黎大劇院多次演出。” “我明白了,安排更多作家進行續寫,我相信他們。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馬佐夫兄弟》和《涅朵奇卡》我記得也沒有完成吧?另外,還有對經典樂曲的重新演繹也要抓緊。” 于是乎,毛熊國的第二次嘗試開始了。 怎么說呢……《涅朵奇卡》就算了,陀老早年的書,但《卡拉馬佐夫兄弟》——這本未完結的作品,在世界文學史上也是能排進前十的程度,真有勇士敢續寫嗎? 不得不說,顧陸真是開了個很不好的頭。如果達不到文豪的地步,續寫文豪作品就是茅廁里點燈,但達到文豪地步的作家,又有自己想表達的事物和東西,基本不會續寫,所以茨威格是非常獨特的存在。 你讓開掛的顧陸再來,也沒辦法。 言歸正傳,第五排的位置,顧陸左右都坐滿了人,左右兩邊都不認識,不過左邊的學生動來動去,好像屁股上長刺了。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距離講座開始的時間也快到了。 元空是個老練的中年人,穿著行政夾克,再拿著一個黑色的保溫杯,發際線很高,光禿禿的腦門反射著講堂的白光。如果沒人介紹,還以為這是學院里的領導呢。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