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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你們想找的秘笈嗎？”

    “是。”“不是。”

    兩個聲間幾乎同時說道。

    說“是”的黑衣女人看了一眼徒弟，森然說道：“今天你的話特別多。”

    聶青妹妹惶然變色，馬上跪下，“弟子知錯，求師父饒恕。”

    顧慎為腦子開始轉起來，師徒二人矛盾的回答必有原因，他不能再背下去了，說得越多漏餡的可能性越高。

    “是不是沒關系，不過我只會這么多，當時我正到處探聽，雪娘死了，我也不敢再問下去，只好停止。”

    黑衣女人心中疑慮重重，少年背出的文字的確讓她大吃一驚，可是對他到底能信任到什么程度，卻猶豫不決。

    “我叫康文慧。”黑衣女人說，順手摘下蒙面黑布，露出一張俏麗的面孔，歲月留下的僅有痕跡是眼角的幾條細紋，“大荒門的御眾師，康文梅是我的屬下。”

    顧慎為馬上單腿跪下，垂首說道：“弟子楊歡拜見御眾師。”

    “起來。這段經(jīng)文你是從哪里弄到的。”

    “啟稟御眾師，弟子當初奉雪娘之命，接近金鵬堡十公子，并已成功取得她的信任，這段經(jīng)文是她教給我的，雪娘死后，弟子進入東堡，跟十公子聯(lián)系很少，所以沒有學到剩下的內容。”

    “你說的都是實話？”

    “絕無虛言，雪娘當時沒有告訴弟子實情，所以半途而廢，弟子回去，再向十公子打聽，務必問出全部經(jīng)文來。”

    顧慎為心中砰砰直跳，如果能騙得康文慧放他離去，整個計劃就算大功告成。

    “那倒是不用著急。”康文慧不知為何冷靜下來，“我去除了涌泉、璇璣兩穴的指力，只剩百匯穴未解，你知道自己能支撐多久嗎？”

    “全憑御眾師處置。”顧慎為言不由衷，他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可是不敢開口詢問。

    “嘿，你現(xiàn)在的情況比較特殊。”康文慧露出一絲笑意，好像藏著秘密的孩子，“本來我已經(jīng)壓制了康文梅的指力，現(xiàn)在又把它放了出來，很快就會在璇璣穴內恢復原狀。這樣，你體內就有兩股八荒指力，一股位于璇璣，一股駐于百匯，每一股都能導致你不定時地走火入魔，若是單獨發(fā)作，你還能活一兩年，若是湊巧同時發(fā)作，你就能去見康文梅了。”

    “求御眾師開恩。”

    康文慧已經(jīng)從最初的震驚中清醒，越想越覺得少年的話漏洞百出，不由得連聲冷笑，“你還想回金鵬堡打聽經(jīng)文嗎？還是留在我身邊，說出所有實話。”

    顧慎為心一墜，他的計劃在最后一步卡住了，他背的經(jīng)文肯定在哪里出錯了，引起了對方的懷疑，此前，他向蓮華法師、張楫先生連番請教，就是想弄清楚《死人經(jīng)》與金鵬堡、大荒門的具體關系，可是得到的信息非常少。

    “弟子……不明白御眾師的意思。”

    “你慢慢想。”康文慧不慌不忙，“你是男人，想加入大荒門，得付出比女人更多的努力，首先是得完全誠實，說幾句留幾句這種把戲，最好不要再玩了。”

    顧慎為覺得后背冷汗直流，他此刻就算手中有刀，也未必是這四名大荒門弟子的對手，何況赤手空拳？如果不能讓康文慧放自己走，整個計劃對他來說即告全盤失敗，他甚至想說出最深的秘密，“楊歡”乃是顧氏子弟，與金鵬堡有不共戴天之仇，愿意與大荒門、曉月堂聯(lián)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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