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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多難，只要將心比心，設(shè)身處地替別人著想，自然就會覺得殺人是錯誤的

    “小姑娘，你忘了咱倆的境界不一樣啊，你在云端，我在泥里，對你來說自然而然的事，對我卻比登天還難。”

    木老頭又不說話了，上官如只好主動詢問，“別賣關(guān)子，直接說好了，我能幫什么忙，廢掉你的武功嗎？”

    木老頭嚇了一跳，這幾天功力虛弱受制于人的經(jīng)歷，讓他寧可死，也不要當(dāng)普通人，急忙說道：“不是不是，我的武功比較特別，廢掉之后人也跟著完蛋了。我的意思是，你來當(dāng)監(jiān)督者，只要我一動殺心，你就出手制止，等我習(xí)慣之后，戒殺就容易多了。”

    “我打不過你。”上官如指出木老頭計劃中再明顯不過的漏洞。

    “你練的是無道神功，只要學(xué)會我?guī)讟颖绢I(lǐng)，自然就能打過我啦。”

    兜了半天圈子，木老頭又回到最初的目標(biāo)上。

    “我不學(xué)。”上官如直截了當(dāng)?shù)鼐芙^，“你的武功殘忍霸道，以后失傳了才好。”

    木老頭心里將小姑娘鄙視了一百遍，嘴里說的卻是：“不全是，比如……輕功，我的輕功好吧？你要是學(xué)會了，想跑就跑，想打就打，霸道可能有一些，可一點都不殘忍啊，到時候我殺心一起，你帶著我想殺的人跑得無影無蹤，既救了人，也幫了我的大忙。”

    上官如知道木老頭的用意，他是想讓她學(xué)會輕功，好在危急時刻逃離荷女的追殺，可木老頭的輕功的確出神入化，快逾奔馬，而且悄無聲息，學(xué)會了沒有壞處，“武功都得花時間勤學(xué)苦練，你現(xiàn)在教給我，我一時半會學(xué)不成，還是幫不了你。等荷女追來，讓我跟她說，或許不用動武，也能救你一命，可你得答應(yīng)今后真的不殺人了。”

    “絕對不再殺人，可荷女那個婆娘不好說話，咱們總得有個備手不是？你內(nèi)功底子好，別人學(xué)一年，你幾天就能小有所成。”

    上官如思忖良久，終于松口說：“好吧。”

    木老頭高興得差點從行囊里蹦出來，再也顧不上矜持，“我現(xiàn)在就開始教你。”

    “等等，先說清楚，我可不拜你為師。”

    “雖然很遺憾，不過隨你的便，野馬想拜師，我沒收他，也一樣教他武功了。”

    “你……發(fā)個誓，今后不再殺人。”

    上官如并不相信木老頭的話，在她的生活中，背叛誓言乃是家常便飯，可她還是想聽到一兩句保證。

    “我木老頭指天發(fā)誓，今后不再殺人，要做行俠仗義助人為樂的好老頭，若違此誓，死無葬身之地，生生世世再見不著師娘。”

    拿師娘發(fā)誓，上官如還是第一次聽到，不禁大為意外，“關(guān)你師娘什么事？”

    老頭長嘆一聲，比他此前的千言萬語都要真實，“為了表達(dá)誠意，我才說給你聽，可你絕不準(zhǔn)再向任何人透露一句。”

    “嗯，我不會。”上官如的好奇心被激發(fā)起來了。

    “從前的我，個子高，相貌也英俊，跟師娘是天生一對地設(shè)一雙，可恨師父那個混蛋，硬將我二人拆散，將我打成重傷，然后就在我面前，使盡諸般手段折磨師娘，師娘死的時候體無完膚，我就是那個時候發(fā)誓，要用更殘忍的手段向天下人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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