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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城掌門是個shíme樣的人？”屠狗拿著飛刀，茫然地重復龍王的問題，“我跟他不熟，呃，師姐，還是你來說吧。”

    “干嘛要我說，我跟他很熟嗎？”屠翩翩厲聲反問。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些年來閉關修煉，對江湖上的了解得少，這個柳掌門繼位沒幾年吧？”

    屠翩翩仰頭望著龍王，神情戒備，中疑慮重重，“聽說你從小是中原人，后來自封為西域的，還學過顧家的，可你現在卻統領北庭人打北庭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簡單，可這跟我想zhīdào的事情無關”“小說。”顧慎為平淡地說，盡量不跟這個難纏的老太婆發生爭吵。

    帳篷里只有四個人，崆峒派的范用大站在一邊，輕易不開口。

    屠翩翩的疑慮méiyǒu減少，“崆峒派是奉中原朝廷之令來龍庭的，可不想背著投靠龍王的名聲回去。”

    范用大壯膽插了一句，“西域都護衛大人很龍王，曾經對沈師兄說過可以找龍王。”

    “所以沈用九死了，被龍王殺死的。”屠翩翩想起這件事，對龍王的敵意更重。

    “當時情況特殊，沈師兄是以北庭爪牙的身份……”范用大小聲辯解。

    “閉嘴！龍王救你一命，你就把崆峒派和中原都忘在腦后了？”

    范用大面如土色，再也不敢吱聲。

    “龍王想zhīdào青城掌門是shíme人？”屠翩翩拐杖重重一戳，將地上的氈毯捅了個窟窿。

    顧慎為搖搖頭，“不想從你嘴里zhīdào，你既然視我為仇敵，就請立刻離開軍營。今后刀劍無眼，大家各使殺招吧。”

    屠翩翩臉有點紅，神態卻依然倨傲，“你先把崆峒派對你的解除，我那個傻弟弟就不該zìjǐ拿主意，可他說過的話也得算數。”

    “我解除你的效忠。屠狗不行，他得遵守親口說出的諾言，至于其他崆峒弟子，我再給他們一次的，最后一次。”

    “不行，要解除就都解除，屠狗腦筋用，不能留在這里讓你帶壞了。”

    屠翩翩得寸進尺，顧慎為忍耐到頭。握住刀柄，“這里不是崆峒派，由不得你囂張，出招吧。”

    屠翩翩雖然狂傲，眼光還是有的，龍王花招太多，zìjǐ未必能擋得住，于是轉向屠狗。“一起使棍法，我幫你解除身上的枷鎖。”

    屠狗zuǒyòu為難。臉紅得更厲害，“師姐，龍王沒解除效忠，只要不損害中原的利益，我都是他的部屬。”

    “傻瓜，他操控著汗王不肯說出的下落。就是在與中原對抗，憑這一條，你就不用再對他效忠。”

    屠狗低頭想了一會，“不行，這樣做是在投機取巧。我不能做這種事。”

    屠翩翩氣極反笑，“好，你就留在這兒吧，等龍王率領十幾萬大軍入侵中原的shíhòu，我看你怎么辦。范用大，走。”

    范用大一哆嗦，跟著屠翩翩向門口走了幾步又停下來，輕聲說：“大師伯，我還是留下吧，龍王對我有之恩，我不能裝著沒這回事。”

    屠翩翩愕然，冷哼一聲，“不愧是崆峒弟子，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個最后怎么回崆峒山。龍王，告訴你也無妨，青城掌門武功高強，十個鄧元雷也比不上，你zìjǐ掂量吧。你要是能憑真本事打敗他，前來北庭的中原武林人士從此退避三舍，嘿嘿，我看你也méiyǒu這個。”

    “用不著打敗青城掌門，我也沒看到幾個中原武林人士敢靠近軍營。”

    屠翩翩最后看了一眼弟弟，轉身出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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