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馮紫英揣摩,沈有容思索,兩人都陷入了沉思中。 皇上一直對義忠親王百般警惕,從登基以來便是如此,怎么可能到了現(xiàn)在身體欠佳而太上皇猶在的時候卻突然忽略了這個可能威脅他這一脈皇位的巨大隱患? 這怎么也說不過去啊。 縱然自己人微言輕,難以撼動大局,但是龍禁尉盧嵩卻不是等閑之輩,就算有前任都督顧誠在其中干擾影響,但他也是十年的都督同知了,盧嵩豈能沒有自己的班底? 那顯然不可能,也不可能對義忠親王的動向一無所知。 還有牛繼宗利用史家拉攏大同、山西兩鎮(zhèn)的人馬,收買延攬孫紹祖,龍禁尉連曹文詔和趙率教之間的矛盾,杜松和劉鋌之間的不睦都了如指掌,豈會毫無覺察? 另外王子騰在播州湖廣之間輾轉(zhuǎn)反復(fù),玩弄的那些花樣,難道兵部那幫人看不出來端倪? 縱然一時間沒有合適對策,但起碼也應(yīng)該引起警惕才對,湖廣可以暫時不管,但牛繼宗這邊總該有所防范才對吧? 不會,馮紫英心中慢慢定下來,朝廷不會如此松懈大意,以永隆帝的慎密心思,豈會對這種威脅視而不見? 越是這樣,只能說明永隆帝所謀乃大。 謀什么?當(dāng)然是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了。 尤其是在他身體每況愈下的情況下,他應(yīng)該清楚他自己身體明顯是熬不過其兄義忠親王了,而太上皇卻又還在,自己幾個兒子顯然是無法和義忠親王抗衡了,特別是在太上皇尤其喜歡義忠親王世子——誠郡王,只怕更讓永隆帝心急如焚坐臥難安了。 這種情形下,最佳的辦法是什么? 馮紫英心中一動,當(dāng)然就是要賣出破綻,誘人上鉤,請君入甕了。 這意味著永隆帝是早就有安排部署了。 難怪,馮紫英心中越發(fā)確定,難怪陳繼先會在這個時候被攆出京師,這是先固根本,再來鏟除根腳,倒是使得好手段。 馮紫英還不太清楚永隆帝究竟作了那些準(zhǔn)備安排,但如果早有準(zhǔn)備,甚至將其設(shè)為圈套,那情況就不好說了。 “或許是我有些杞人憂天了?”許久之后,馮紫英才緩緩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