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盧嵩點點頭,“我無意干涉令尊軍務,只是一個善意提醒,想必令尊心中亦是有數。” 馮紫英微微拱手表示感謝:“多些大人的提醒,我定會轉達給家父。” “言歸正傳,紫英你在順天府恐怕多少也聽說了一些宮里宮外的情況,現下皇上身子雖然有所好轉,但是始終未能清醒過來,太醫的判斷也是莫衷一是,內閣確立左右監國共同理政,但從目前情形來看,這理政一說,只怕……” 盧嵩沒說下去,只是搖搖頭。 理政?理什么政?壽王和祿王,一個輕佻狂妄,不學無術,一個年幼無知,柔弱心怯,他們兩背后的許君如和梅月溪才是真正的操盤者,但兩個久居深宮的婦道人家,見小利而忘大義,眼光淺薄,這等人怎么談得上理政一說? 馮紫英對這個也不好置喙,隨著永隆帝的不省人事,皇權這根支柱迅速坍塌了。 壽王也好,祿王也好,根本就沒有做好承擔起這份責任的準備,一門心思盯著可能對自己未來可能威脅自己繼位的幾個兄弟,只想著如何鏟除威脅穩穩當當坐上那個位置,卻從未想過坐上那個位置需要具備什么樣的能力,承擔什么樣的責任。 對他們來說,也許就是解決不了事兒,那么解決掉可能會做事兒的人,那也就足夠了,不管誰有沒有我強,但只要讓他們都坐不上那個位置,那那最后剩下的就只有自己能坐了。 “盧大人,皇上未能醒轉,這就給了所有人以無限遐想可能,宮中諸妃都非省油的燈,為了自家皇子的未來自然不可能相讓,這等紛爭也是少不了。”馮紫英淡淡地道:“這等話本不該我這等外臣來說,但處于順天府丞這個位置上,少不了要接觸一些想要無事生非之人,所以我也不得不說,當下宮中無論如何糾斗,我以為都不宜摻入朝政,內閣諸公亦能看清楚這其中原委道理,這一點盧大人到無須擔心。” 盧嵩小眼睛微微一瞇。 他沒想到馮紫英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言外之意便是由得宮里這幫人去折騰,但只能局限于宮中,不能涉及朝政,甚至是直接將包括壽王和祿王在內的所有人都隔絕于朝務之外了,那這個監國理政,還監什么國,理什么政? 馮紫英注意到了盧嵩的目光變化,但是卻依然故我:“盧大人是不是覺得我這番話有些出格過分?或者覺得這監國設立就毫無意義了?” 盧嵩陰柔一笑,“想必紫英自有見教。” “監國設立實際上只是平衡內外的一個手段,論實質,壽王也好,祿王也好,并不具備監國理政的能力,這一點盧大人無異議吧?”馮紫英反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