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王成武濃眉一掀,目光陡然轉(zhuǎn)為森冷。 他這一輩子就是一個順毛捋混不吝的脾氣,最是聽不得誰激他的話。 對方顯然是對自己做過一番了解的,應(yīng)該是知曉自己的性子,居然還用這種什么幫自己“清醒清醒”的話語來刺激撩撥自己,這是有意如此啊。 “尊駕貴姓?”王成虎壓抑住內(nèi)心火氣,咧嘴一笑道。 赫連德似乎早有準(zhǔn)備,對這位王二麻子露出來的森森殺氣毫不在意,“免貴姓赫連?!? 聽得是個少有聽聞的胡人姓氏,王成虎心中更覺驚訝,這龍禁尉居然用胡人?但此人面目卻是半點(diǎn)胡人模樣皆無。 不過自宋明周以來,北方和西域胡人漢化通婚者極多,許多漸漸已成漢人,陜西也不例外,倒也不奇怪。 “咱家不知道你家大人是誰,卻也知道兵賊不兩立,出頭機(jī)會么,不用誰給咱家,咱家會自己去掙去搏,腦袋砍下碗大一個疤,都走了這條路了,咱家和一干弟兄們就沒誰怕過死,要不咱們何必從青草塢奔這吳堡城來呢?” 王成虎話語里多了幾分傲岸和狂戾,眼吐兇光,“至于說誰要幫咱家清醒清醒,那卻不必提了,咱家是個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性子,戰(zhàn)場上打贏咱家,咱自然就清醒了,最好是腦袋落地,那就最清醒。” 面對這個家伙的驕橫粗魯,赫連德倒也有心理準(zhǔn)備。 來之前,馮大人和李桂保都和自己談過,這個王二麻子,雖說只是亂軍一股的頭領(lǐng),甚至遠(yuǎn)不及搖天旗的那股人馬,但是卻屢敗屢戰(zhàn),而且還能卷土重來,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從青澗奔延川起事,一敗逃回青澗,然后嘯聚青草塢,再戰(zhàn)意圖吞并另一支義軍,結(jié)果再敗退回青草塢,又舔好傷口重新往吳堡城來尋機(jī)會,也足見此人的韌性和桀驁。 馮大人也就是看起了這廝的韌勁和驍悍,才肯另看一眼,否則這樣的角色,赫連德相信縱然是在戰(zhàn)場上,只要自己一行人存心要伏擊,也一樣能用刺殺來解決。 《劍來》 千軍萬馬之中取上將頭顱,赫連德自認(rèn)為沒這個本事,但是這一幫亂軍而已,而且絲毫沒有這方面的準(zhǔn)備,要尋機(jī)刺殺,那就相對簡單了。 就像現(xiàn)在一樣,雖然對方身后幾個亂軍士卒按刀持矛,虎視眈眈,但若是自己要想行刺,只需要多來一人,一人暴起襲擊吸引注意力,一人再施刺殺,絕對能夠得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