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只是一直在這里逗遛也不可能,后來好說歹說,甚至請動了當地民壯護送,才算是一路安全抵達了平陽. 雖然護衛得力,親兵戰斗力也很強,但是畢竟只有這么百十人,真要遇上上千的亂軍,那就不好說了. 到了平陽,她們就不敢動了,因為從各地傳來的消息都是陜西亂軍入晉了,而且就是從龍門渡入晉,規模還不小,整個平陽府局面已經動蕩起來了. 這一呆就是一個多兩個月,真真是度日如年. 好在臨汾城里甚至繁華熱鬧,尤其是局面動蕩起來之后,許多鄉里的士紳都一窩蜂的往城里跑. 家資薄一點兒的往縣里跑,再有錢名氣更大一些的就往臨汾跑,這臨汾乃是晉南中心,還沒有人想過連臨汾都會有不安全的時候. "再不走就不行了."薛寶琴臉上滿是憂色,一只手扶在黃花梨椅扶手上,一只手托腮,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從府衙里傳回來的消息,亂軍早已經攻占了稷山,正在武平關一帶和官軍激戰,但是情況可能不太好,另外那邊亂軍也在鼓動亂民圍攻猗氏和臨晉,這兩個縣也岌岌可危." 妙玉抬起目光,她是個地理盲,完全不知道稷山和猗氏與臨晉在那里,甚至不知道亂軍是從什麼地方過河東渡. "猗氏和臨晉如果被亂軍占了,堵了咱們南下的路么?"妙玉問道. "雖然沒有堵上咱們南下的路,但是他們就距離咱們必經之路很近了."薛寶琴懶得和她多說,武平關一丟,絳州就危險了,必經之路的曲絳就在亂軍威脅之下,同理猗氏和臨晉一丟,聞喜到解州就都不安全了. 倒是邢岫煙知曉一些情況,展顏笑道:"姐姐莫要憂心,琴姐姐胸有成竹,另外還有段家九郎和馮四郎他們在,定會保得我們安全去西安." 寶琴瞪了岫煙一眼,這丫頭倒是會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推,不過此行本來就是以自己為主,妙玉這個蠢婦,除了生得一身好皮囊能在床上討得夫君歡心外,其他一無是處,純粹一個花瓶. 花瓶這詞兒還是相公給自己說的,就是說那些錦繡其外胸無點墨之人,只能靠姿色討得男人歡心,這妙玉不就是一個最典型的. 那邢岫煙倒是一個勁敵,不過她只是妾,身份就把她限至死了,而且她們頭上還有一個小心眼兒的林黛玉壓著,真要表現太好,未必是她的福分,以邢岫煙的智慧,不會不明白這一點才是. "岫煙妹妹,妙玉姐姐不清楚,難道你還不清楚這里邊的輕重?"寶琴放下托在腮下的皓腕,端起茶抿了一口,"拖下去,或許這臨汾也不安全,那我們怎么辦?要么北返回太原,要么就只有東去澤州甚至長治." "沒聽段家九郎說整個平陽府挨著黃河邊兒上那一段都亂了,山西這邊好像全無應對,在寧武時也沒見著山西鎮那邊緊張起來,到太原,也沒有聽到有多少人談論這些事兒,一直到祁縣吧,才有人說起南邊兒亂了這樁事兒,可也沒見多擔心,到了霍州就知道壞事兒了,可見啊,這事擱百里,鄉間百姓就想不到那么多了,可這官府是怎么回事兒?" 邢岫煙巧笑嫣然:"還是姐姐想得細,小妹就想不到那么多,不過小妹贊同姐姐的意見,的確不能一直等下去拖下去,只不過這南下西去一路安全還是要考慮周全,咱們都是女眷,真要遇上什麼事兒,手無縛雞之力,怕是難以脫身,而且咱們身份也不一樣,都是相公的家室,真要出個什麼,別說有什麼,就算沒有,那也對相公的聲譽有影響." "且看段家九郎和馮四郎怎么說吧."寶琴也同樣擔心這個問題. 但如果倒回去,她看過輿圖,整個山西進陜西的路就沒安全的,便是從最北邊老牛灣進榆林鎮,但從榆林南下的路也一樣不安全,除非相公派兵來接送,可那得要折騰到什麼時候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