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是連續(xù)幾年的旱情,雖然山西這邊情況比陜西好得多,但是依然讓這些原本該是豐水期里河面暴增的澮水顯得如枯水期一般。 沒船,馬車就沒法過去,沒馬車,女眷怎么走? 「去沿著河岸找一找,若是有渡船,多給船資請過來,務(wù)必要渡河。「段喜鵬定了定神,「另外張老四他們回來沒有?」 「還沒有,他們應(yīng)該過河去了。「親兵回答道「這一帶地勢有些復(fù)雜,東南面有紫金山,南邊十多里就是董澤陂,草木茂盛,據(jù)說…….「 段喜鵬眼神一凝,「據(jù)說什么?」 「據(jù)說是盜匪藏身之地,不過因為西邊亂軍肆虐,很多盜匪都去投奔亂軍去了,所以也不知道這董澤陂里邊還有沒有盜匪。」親兵顯然對這一帶情況還是做過了解的。 段喜鵬當(dāng)然更清楚,董澤陂方圓數(shù)十里,實際上就是一處湖沼,因為這幾年干旱,變成了類似于沼澤 的濕地,周圍長滿了蒲柳,如匡柳,簸箕柳,紅皮柳這一類臨水而生的樹木和灌木,正是盜匪藏匿出入的好去處。 」不能大意,安排一組人去查探一下。」段喜鵬搖了搖頭,「這邊盡快去找渡船,我們要盡早渡河,我總覺得張老四這一趟出去這么久都還沒有回來,有些不太好的預(yù)感。」 段喜鵬提及的張老四此時卻和另外一名斥候一路沿著澮水狂奔,他的左肩上挨了一箭,甚至只來得及把箭折斷,任由箭頭插在肉中。 」王虎,還有多遠?」抹了一把滲入眼眶的汗珠,刺得生疼,張老四咬著牙關(guān)略微側(cè)身,引弓屈身,與馬鞍形成一個奇異的弧度,任由身體幾乎要與馬腹平行了,這才把一支箭矢放在弓弦上,猛吸一口氣,吐氣開聲,「嘣!」 流光一閃,追擊得最前面的兩匹快馬其中一人猛然蜷身伏在馬頸后,同時猛地一帶馬韁,棗駱馬輕盈地一側(cè)身,躲過了這幾乎必殺的一箭,而緊隨在其后的一名男子就沒有那么運氣好了,正好接上了這一箭。 幾乎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一箭直中前胸,從一塊歪配的護心鏡邊上刺入,健馬也被這凌厲的一擊帶得一滯,那漢子已經(jīng)從馬上滾了下來,一只腳甚至還掛在馬鐙上,被健馬拖在地上,帶起一路黃塵。 」老羊皮!」當(dāng)下那名男子虬髯戟張,睚眥欲裂,但他只是一眼看去就知道老羊皮沒救了,這等一箭貫體,而且胸腹要害,更加之則是落馬被馬拖著拋出這么遠,金剛不壞之身都經(jīng)不起這么折騰,半邊頭顱都是血肉模糊,卻沒有一絲聲音,顯然是死透了。 這一箭太過刁毒,他甚至沒有看清楚對方是從什么地方上發(fā)出這一箭的,只是純粹用眼角余光感覺到了前方有什么晃動,他就帶馬韁縮頸側(cè)身,沒想到躲過了致命一擊。 但這也讓他忍不住脊生涼意,一個不知道哪里鉆出來的家伙,居然有如此了得的本事,若是官兵都是如此水準(zhǔn),這仗還打個屁啊! 張老四一箭得手,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但是這一箭也基本上讓他喪失了再戰(zhàn)之力,那肩頭血流如注,幾乎要抬不起來,他現(xiàn)在只求這一箭能讓追兵心生畏怯,不敢在這么死死咬住自己二人不放了。 「四哥,還有十里地!「在前面催馬狂奔的王虎縮著脖子,連頭也不敢回地道∶「只要繞過前面這道梁子,差不多就能看到大人了,他們這一二十人那就是送菜的份兒」 「滾你娘的!我們還能拖得到那個時候?」張老四恨得咬牙切齒,自己這個同伴箭術(shù)太差了,還說是獵戶出身,媽的,除了在地上站定還能射出幾箭像樣的,在馬上,尤其是在這種飛奔的馬背上,簡直就是菜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