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妙玉沒想到被閨中姐妹這么一下子挑開了自己的私密,羞得趕緊捂臉,馮紫英心中大暢,卻死死握住妙玉的手不肯放松,任由對方低垂著頭,身子羞得瑟縮起來,這才低頭輕道:「這么記掛為夫,看來為夫今夜要鞠躬盡瘁了。」 身旁的岫煙都被馮紫英有些瘋的話羞得暗自啐了一聲,再說是夫妻,再說沒外人,但這等話太露骨了,純粹是調戲了,也不怕人家消受得起與否。 看著妙玉含羞帶怯的模樣,再想起妙玉在床第間的魅惑眾生的妖嬈姿態諸般妙相和身懷寶器,馮紫英心中火熱,一時間竟然有些踟躕,今晚究竟在寶琴屋里歇息還是去妙玉房中狂浪? 岫煙肯定還不行,一直沒有圓房,和平兒一樣,就等著合適機會,肯定也要選個好日子才行。 頗為不舍地放下妙玉的柔荑,這才又走到岫煙面前,笑吟吟地拾起妙玉 垂在袖籠里的皓腕,輕輕摩挲著:「妹妹也辛苦了。」 「比不得相公操勞國事,妾身和姐姐們也就是困于路途上有些煩悶罷了,好在終于能無恙見到相公,心中愁苦也就一掃而空。」 岫煙靨生煙霞,美眸迷離,粉唇微動。 她本是清冷的性子,這么大庭廣眾之下被相公握著手,而且那炯炯目光直視自己,直插入自己心房,仿佛要把自己內心深處的羞怯忐忑和淡淡愁思都要洞察明澈,一時間竟然忍不住有些情動。 似乎是覺察到了岫煙內心深處的異樣,馮紫英不為己甚,但也是情潮暗涌。 沒想到這丫頭居然對自己頗有情意,這一別之下會這般眷念。 他一直以為對方或許是出于一種沒有更好選擇的慣性嫁給自己,像她這種小門小戶的出身,但是偏偏又寄居在豪門望族門下,見慣了豪奢光景,很難在適應那等寒門小戶的生活,但若是要想犟附士紳大戶,卻又入人家法眼。 更何況對于岫煙這種心思剔透的聰慧女子,對夫君的選擇不僅僅是家世家境,不說追求感情上的情投意合,但卻渴望在事業和人品上的合契。 「為夫操勞也是應當的,為國為家嘛。」馮紫英捏著岫煙的手,情真意切地環視了三女一眼,「倒是你們姐妹怕是難得有過這樣的經歷,寶琴年幼時雖說跟隨長輩奔波,但像這種隨時被亂軍包圍有性命之憂的情形恐怕也還是第一次,妙玉也一樣,妹妹更是沒有經歷過,這期間也讓為夫甚是擔心,不過我也相信段喜鵬和馮金昌他們能夠做出合理的判斷和決定,只是沒想到你們在臨汾會逗留那么久,這倒是讓為夫有些預料之外,也幸虧沒出事兒,否則為夫一輩子都難以安心。」 幾女心里都極為感動,馮紫英的話語里沒有那等肉麻的花言巧語,就是實實在在的記掛擔心,對于她們三人來說,男人在百忙之中還能記掛自己,而且還有些冒險甚至逾矩地派出潼關衛軍渡過黃河來搜尋拯救自己一行人。 雖然是打著其他名號,但正如汪先生所言,若非自己一行人遇險,相公是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的,畢竟山西和陜西不屬一省,陜西巡撫要跨界管到山西那邊去,還是會引來一些非議的。 單單是這份為自己三人置仕途不利影響于不顧的這份情義,自己三人一輩子托付給這樣的男人就沒錯。 尤三姐進門時,正趕上這一幕,性子粗疏的她并沒有感受到這里邊微妙溫情的氣氛,只是覺得一大堆人站在這里,而馮紫英居然和岫煙持握雙手,一副相對凝噎的模樣,大為驚訝「相公和岫煙妹妹這是怎么了這是在演戲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