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結論是需要用證據來佐證的,尤其是這種事情,你可以推給南京,或者建州女真,甚至播州土司,但得有證據,或者說你得能說服內閣認可,刑部那幫專業人員可不會任由龍禁尉這邊信口雌黃,就像龍禁尉也不會輕易認同刑部的調查結果一樣。 和龍禁尉的這番接觸并不算太順利,不過馮紫英也能理解現在盧嵩的迷惘和彷徨。 皇帝的長期缺位,使得內閣已經開始代行全面職責,而祿王那個監國之位更像是一個擺設,甚至連擺設都算不上,而內閣現在卻還和南京義忠親王那邊進行談判,對于龍禁尉來說,該效忠哪一方盧嵩都完全沒有了方向。 理論上該是效忠作為監國的祿王,但現在的祿王值得效忠么?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加上一個不太省心的母妃,一旦失勢,義忠親王繼位,那包括自己在內的龍禁尉高層恐怕都要被清洗一空,可去效忠義忠親王么?那更不可想象,現在南京方面還和朝廷是敵我對峙,朝廷甚至還要求龍禁尉刺探南京方面的情報呢。 兩頭討好也一樣不可取,龍禁尉內部一樣充滿了不確定性,也許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緊緊聽從內閣的指揮,等到新皇繼位,再來定奪。 不過這會給龍禁尉造成極大的心理混亂,而且一旦形成了某種習慣,效忠新皇的力度恐怕也就要打折扣了。 馮紫英坐在馬車里,嘴角帶 笑,這也的確太為難這位龍禁尉的掌舵人了。 回到兵部,相關的案卷自然有汪文言帶著一幫吏員開始研讀,從中既要分許龍禁尉對這一案的調查脈絡,同時也要根據需要找出上三親軍的罪責。 「不急。」張懷昌擺擺手,「風聲放出去,上三親軍內部就會生亂,表面上苗壯、廖駿雄和杜可立對上三親軍控制力很強,但實際上這是建立在他們上邊有一個效忠者,但現在他們也成了無頭蒼蠅了,另外紫英,宮里邊你有何打算?」 馮紫英端起茶盅抿了一口,「如大人所言,不急,我們這邊風聲一放出去,宮里自然有人會找上門來,除了戴權,其他人其實都可以合作,其實就算是戴權一樣可以合作,不過要看仁壽宮那邊的情況。」 張懷昌忍不住脧了這個家伙一眼,都說這家伙是天縱奇才,你說你軍務韜略出眾,可以說是家學淵源,你說你處理政務游刃有余,可以說本身才華出眾加座師教導有方,可這般陰微手段,非積年老吏不能,為何這個家伙也是諸般手段信手拈來,真真是妖孽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