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以前自己也不是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去寧夏,去陜西,去遼東,好像也都沒有這般啊,只能說自己患得患失之心太重了。 「誰沒心事?你沒有么?」馮紫英淡然反問。 「我當然有,但我有什么心事你該明白。」郭沁筠毫不示弱,一翻身就騎在了馮紫英身上,目光灼灼。馮紫英的護衛和周培盛他們都收在院外,她不怕會被人發現什么。 或者說都這個時候了,自己和兒子要么就是打入冷宮一輩子沒有出頭之日,要么就是死,還有什么好怕的? 這個男人都不怕和宮中貴妃偷情被人發現,自己還怕什么? 「我當然明白,但是大勢如此,誰又能逆轉改變?這個時候,就算是葉向高也一樣無能為力,他不可能違背整個朝中士人的意見,誰都做不到。」 馮紫英很平靜地攤了攤手,「你該明白這一點才對,我更做不到。」 「不,這事兒并非沒有回旋余地,我不是說現在而是說日后。」郭沁筠臉上寫滿了野心和不甘。這種神態有些熟悉,哪里見過? 嗯,王熙鳳臉上,好像也是這種姿態,騎在自己身上,敘說她對水泥營生的宏偉藍圖時。 目光從郭沁筠裸胸上掠過,當真是盈盈可握,卻又茁壯挺拔,完全看不出是個孩子都十二歲的婦人了,就算是她十四歲生孩子,也該是二十六七了,怎么看也就是雙十佳人。 「日后?日后的事情誰說得清?」馮紫英當然明白郭沁筠所說的日后是什么意思,誰都在著眼日后了。戴權居然也通過英妃找上門來,竟然是拿著林如海的信,這簡直讓馮紫英大吃一驚。 林如海和太上皇、英妃的關系不一般,遠超一般君臣,這一點馮紫英早就知道。 巡鹽御史一般就是三年一任,超出三年的極少,但林如海卻能一干十多年,這除了太上皇的鐵桿心腹外,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所以林如海才得以在這個位置上一坐這么多年。 而林如海給黛玉留下幾十萬家資,那也是太上皇首肯的,甚至是給了特別敕意,便是龍禁尉和都察院也沒有敢難為。 前幾年都察院在兩浙鹽政掀起的風暴,馮紫英也一度有些擔心會不會刮到兩淮鹽政上去,雖說林如海已死,但要窮根究底,那林如海的賬底經不經得起翻查,還真不好說。 馮紫英也大略知曉林如海之所以對太上皇如此忠心,大概就是因為妙玉母親之事,私納教坊司犯婦這種事情就算是紅得發紫的馮紫英也不敢做,要做你也得要把人家的犯婦身份解決了才行啊。 還不是巡鹽御史的林如海險些就因為這事兒被都察院的御史們釘死,如果不是元熙帝的網開一面,林如海就別想翻身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