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當聽說有在安州和雄縣之間的官軍騎兵數量從平素的三五百騎暴增到二三千騎時,周印就知道王好義走不掉了。 就這短短的不到百里地,王好義就再也跨不過了。 當然周印自信如果自己現在馬上率領騎兵強行沖擊剛剛堵住王好義部的京營騎兵,也許能把王好義本人救出來。 但是這樣一來,那王好義的一萬多士卒就只有土崩瓦解的結果了,這樣的局面又是周印不敢承受的。 丟失了這一萬多義軍,雄縣又能守得住多久? 原本希望安州和雄縣以及任丘互為犄角,哪怕沒有后面的霸州米衡支援,也能維持一個相對穩固的局面。 但任丘一失,三角頓時塌了一角,而王好義更是嚇破了膽,早知道自己就不該囿于情面,直接接管任丘,也不至于這般。 只是現在再來后悔這些又有何意義? 滿心煩惱焦躁的周印恨恨地又在墻垛上錘了一拳。 救還是不救都是問題。 自己手中兵力雖然不少,但是如果要打野戰,尤其是這種大規模的會戰,恐怕這正是官軍所期待的。 甚至他們就是用這種方式一步一步將王好義逼到這個境地,也就是要迫使自己和他們一戰,但不救的話,只怕王好義堅持不過三日。 要救的話,怎么救? 恐怕還是要和霸州那邊溝通,但是時間如此緊迫,根本來不及了,等到霸州兵到,只怕王好義人頭都得要掛在安州城頭了。 對于馮紫英來說,當王好義被攆兔子一樣從安州城中逼出來時,這一仗就已經結果注定了。 一萬多的亂軍要想在騎兵優勢巨大的官軍面前安全逃入雄州,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而且王好義這支亂軍的戰斗力在任丘一戰中已經證明了,或許野戰占優勢時能打打順風仗,守城戰中還能完全堅持堅持,但是野地中的奔襲戰或者圍困戰,那就不值一提了。 “瓦橋關是個好地方,不遠不近,我倒是要看看周印這一仗準備怎么打。”馮紫英聽得王好義主力一萬余人逃入了瓦橋關,不憂反喜,“若是尋常地,我還真擔心周印覺得拯救無望,不肯來救了,但現在瓦橋關啊,這可是聞名天下的關隘啊,難道你周印都不肯救一把。” 瓦橋關在雄州城南二十里地處,可以說已經很近了,騎兵須臾可至,但是卻隔著一道易水河,而且沼澤眾多,連綿不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