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嗯,有些眉目了,八九不離十,就算是錯了,那也得做,這種事情寧枉勿縱,不能有半點疏漏,根據我們追溯到兩年前,還是有些蛛絲馬跡的,應該不會冤枉。”吳耀青很有信心,語氣略微一頓:“根據可靠情報顯示,游擊王一屏和李永芳起碼是十年前就有交情,二人應該還有過合伙販參的經歷,但是在李永芳叛變兩年前就往來漸少,還有千總白奇策,如果我們察悉的情況無誤的話,他和李永芳甚至還沾親帶故,雖然是遠親,但是關鍵在于上一次的核查過程中,白奇策從未提及,……” 王一屏和白奇策是遼東軍中兩名武將,一個游擊,一個千總,其中王一屏掌握有一營三千多兵馬,另外白奇策手中一部人馬是一千余人,在七萬多遼東軍中的確算不上什么。 但這四千多人馬,如果在雙方戰事正激烈的時候突然倒戈,那就是兩個概念了,甚至可能引發雪崩式的潰敗,其后果不敢想象。 正因為如此馮紫英才讓吳耀青一定要各方面情況核實清楚,但同時絕對不能打草驚蛇。 要知道將計就計的關鍵一環就要落在這二人身上,如果能夠提前預知,并察悉建州軍和這二人的勾結以及相關行動,那來打一個反擊,其給建州軍帶來的傷害同樣也是不可想象的。 “那王一屏和白奇策平素可有往來?”馮紫英再問。 “這幾年里似乎從無往來,但他們兩人應該有所交織才對,這樣才更讓人覺得可疑,明明就有交情,為什么在李永芳叛變之后就不再往來,如果所是因為李永芳的緣故要避嫌,那么在上一次大人要求各部各人都自己做一個檢視自省的時候他們就該自我說明,但都避而不談,或者就說是交情不深,……” 吳耀青的懷疑有一定道理,但是還不足以說明問題,或許這二人就是單純地想要避免麻煩,所以才回避了這些關系,但這種情形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而且從馮紫英內心來說,他還真希望這二人和李永芳一直有某種聯系,甚至就要在關鍵時候爆發出來。 “耀青,這些只能作為線索,或者說說服力還不足,這么久難道他們就沒有半點其他異常?” 馮紫英不相信吳耀青他們監視了一年時間就沒有半點發現,他也不認為這兩個人如果真有問題,李永芳如果真有意要啟用這二人,會放棄這樣一次大好機會。 “有,我們這半年多的監視還是有些成績,王一屏和白奇策兩家雖然看起來從來沒有往來,但是有這半年多我們發現他們兩家的家人都去一個地方較為頻繁,那就是遼陽城中泰興毛皮行。” 馮紫英皺了皺眉頭,“祖家的泰興毛皮行?” 泰興毛皮行是祖氏兄弟祖產,已經開辦了二十年以上了,也是遼東最大的一家皮毛行,專營水貂、玄狐、赤狐、熊、虎等皮毛,信譽卓著,在京師也有店面。 吳耀青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笑容,“之前我們也沒有覺得有什么,雖說這泰興皮毛行是祖家為首,但實際上遼東不少將領都在其中參股,這些人有時候去皮毛行也很正常,但是我們后來發現王一屏和白奇策兩家去皮毛行都很有規律,一兩個月一次,而且一前一后錯開日子,所以后來我們暗中調查了一下,其實皮毛行股東并不經常商議,王一屏和白奇策兩家人去的人也很固定,逗留時間很短,接觸的也是同一人,就是皮毛行的二掌柜,……” 馮紫英微微頜首示意吳耀青繼續介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