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稚繩,兵部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如此局面無所作為么?”孫居相也不客氣地質(zhì)問孫承宗。 孫承宗面無表情,“伯輔,你覺得該怎么做?若是覺得我去就能解決問題,我立馬就去!當(dāng)初就提過,裁軍不宜動作太大,這樣一刀切,邊鎮(zhèn)不鬧事才奇怪,可大家都是堅持要這般,當(dāng)下京中的京營都人心惶惶,邊鎮(zhèn)諸軍的憤怒他們一樣感同身受,讓他們?nèi)プ钃踹呠娺M京本身就是一個笑話,他們不一起反了都是幸運,……” 孫承宗也翻了臉。 本來就是韓孫等人的固執(zhí)己見一肚子氣,現(xiàn)在出事兒了,卻又把責(zé)任推到自己頭上來,真把自己當(dāng)成了替罪羊不成? 見孫承宗也再無往日的謙和,孫居相和韓爌都是一凜,連這一位都翻臉相向,可見這局面還真的有些不可逆了一般。 李邦華緩緩地道:“自強兄說得對,現(xiàn)在該如何來應(yīng)對,一下子涌入幾個邊鎮(zhèn)的軍隊,他們名義上是協(xié)助平定白蓮余孽,但是大周朝早有祖制,邊軍不得入京,他們這是借機破壞祖制,但他們下一步意欲如何?” 朱國禎也插話:“他們很快就會有所動作,所以咱們得立即采取行動,稚繩恐怕你還真得走一遭,他們牽頭的是誰,去和他們談一談,……” 孫承宗看了一眼朱國禎,“去容易,我可以去,但怎么談?就這么空口白牙勸他們回去,不要在京里鬧事,他們會答應(yīng)么?我覺得如果沒有一個明確的對策,我去沒太大意義,內(nèi)閣和諸公都應(yīng)該考慮一下,拿出什么樣的條件來,……” 孫居相一硬脖子,“這等情形下,我們?nèi)羰峭俗專蔷凸μ澮缓埩耍麄兛隙ㄟ€會得寸進尺,我就不信他們還真敢來圍攻文淵閣和諸部公廨,……” “信不信可由不得你我,或者是我杞人憂天,也許人家就走一圈兒,示威一下就出城回去了呢?”孫承宗反唇相譏,“那不如我們就各自回家歇息,等待明日他們自行散去?” 練國事都有些忍俊不禁,什么時候連孫承宗都會說這些俏皮話了? 韓爌和孫居相他們當(dāng)然能聽出孫承宗的揶揄,但是卻又不好斥責(zé),你都說對方不敢來圍攻,那就萬事大吉了,還用得著在這里一大堆人聚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等候命運裁決,明顯就是自己都不信,卻還在那里嘴硬。 還是崔景榮嘆了一口氣,“稚繩,恐怕還是要勤苦一趟去走一遭,把禮卿也叫上吧,和他們談一談,勸一勸,讓他們先行出城,不要亂來,以免釀成彌天大禍,至于說裁軍之事,我們從長計議,……” “自強兄,若是他們沒來之前,咱們這緩兵之計,也許還能有點兒用,但現(xiàn)在他們都入了城了,羞刀難入鞘,恐怕內(nèi)閣沒有一個明確說法,而且還得要向外公布明示,他們肯定不會退去的。”孫承宗說的是老實話:“我去也沒有啥意義,……” 又是一陣無言的難堪,誰又能這個時候同意不裁軍了,這不是城下之盟么? 崔景榮和柴恪也知道孫承宗所言不虛,這個時候去和人家說先退出去之后再說,人家能答應(yīng)么? 沒有意義。 文淵閣里陷入了僵局。 此時的各鎮(zhèn)聯(lián)軍卻沒有怠慢,直接向著大時雍坊來了,而得到消息的曹文詔也命令五軍營出動,要保護好文淵閣和八部公廨這一片避免被“亂軍”攻擊。 楊肇基和賀虎臣各率一部沿著長安街而來,在承天門匯合之后,迅速開始布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