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隨著酒越喝越多,隨著俞莞之把心底最在意的悲傷過往說了后,她的話閘子似乎徹底打開了。 她夾一塊醬牛肉放碗里,對他說:“該你回答了?!? 盧安試著問:“不換一個問題?” 俞莞之低頭小口小口吃牛肉:“不換?!? 盧安嘆口氣:“你的問題總是這么刁鉆,我要是把你這第三個問題回答完,我這人生18年就真的沒秘密可言了?!? 俞莞之不為所動,靜待下文。 視線在那張好看的臉上滯留幾秒,盧安最后妥協(xié)道: “其實初一談過一場戀愛?!? 俞莞之有些驚訝:“初一?那是86年吧,那么早伱就談戀愛了?” 盧安指著自己的臉蛋說:“在某一種程度上,我和你是一個級別的,喜歡的人太多,被動談了一場戀愛。” 俞莞之瞅了他眼,低頭吃粒花生米,又忍不住抬頭瞅了他眼,最后喝口酒壓壓驚。 好笑問:“那個女生應(yīng)該也很漂亮吧?” 對于孟清水的相貌,盧安還真挑不出刺,“從小美到大,一直是學(xué)校里很耀眼的存在?!? 俞莞之問:“那你們后來怎么分了?” 盧安伸出一個巴掌:“這是第五個問題?!? 俞莞之示意他問。 盧安問:“你談過戀愛沒?” 俞莞之搖頭。 盧安嘴巴大張:“這,就沒了?回答這么簡單?” 俞莞之會心笑笑:“交朋友貴在真誠,我只是照實說了實話?!? 隔著桌子凝視三秒,盧安服氣:“我和她有個約定,每個月給對方寫一封情書做為戀愛證據(jù),作為老了以后的回憶。 只是沒想到她會被人舉報,上了司令臺,后面被迫離開當(dāng)初的中學(xué),來到了寶慶,我們就這樣無疾而終。” 俞莞之評價:“挺浪漫的想法,這女生長大了肯定也是個很有情調(diào)的人。” 接著她猜測:“舉報者是不是也是個女生?長相很好的女生?” 盧安點點頭。 他問:“周昆最終要是離婚了,你會不會難過?” 俞莞之沒直接回答,而是說:“這是他們的感情,是分是合我左右不了。 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努力做完自己該做的后,我不會為了他們的事再來寶慶?!? 時間在一問一答中流逝很快,最后桌上的熟食和花生米都吃光了,燒酒也空了。 隨之而來的是俞莞之喝得微醺。 盧安把早先買的兩瓶牛奶放炭火盆邊加熱,稍后遞給她一瓶: “我聽說喝牛奶可以解酒,你試試?!? 在炭火星子的照亮下,微醺狀態(tài)的俞莞之很美,美的動人心魄。 尤其是那種我見猶憐的柔弱氣質(zhì),已然滿足了盧安對女人的所有幻想。 難怪周昆會如此迷戀對方,就算明知不可為,明知丑小鴨吃不到天鵝肉,但還是控制不了內(nèi)心地向往。 也難怪周昆老婆見了俞莞之真人后會失控,要離婚,想來是被打擊的不輕吧? 說句實在話,他也是活了兩輩子的人,自詡見識還算廣闊,但前世今生把所有見識過的女性拉出來比對比對,估計能和眼前這女人媲美的,不會超過三個。 兩輩子,不超過三個,盧安恍恍惚惚中連忙搖搖腦袋,不能再看了,也不能再想了,容易犯錯。 要是面對一般女人,犯了錯就算了。 對方可是俞莞之啊,光想想人家開畫廊和拍賣行的大手筆,想想陳泉那樣的牛逼人物都對她敬畏有加,他還真的必須掂量掂量犯了錯的后果。 見他的火熱眼神從自己身上挪開,俞莞之不知道什么時候緊繃的身子慢慢松弛了下來。 她活了快30年,自己的事自己知道,十分清楚自己這具身體對男人的誘惑力到底有多大。 她今天晚上之所以敢單獨和盧安呆在一塊,一個大前提就是判斷出對方很愛孟清池。 不然面對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她是斷斷不會跟來貴妃巷的。 握著溫?zé)岬呐D?,俞莞之眼神?fù)雜:“從中學(xué)階段開始,我的愛慕者就如過江之卿,多到數(shù)不過來。可還是第一次有男人在我醉酒后送上牛奶?!? 聽到這話,盧安曉得自己又走對了一步。 他笑著說:“以前我爸爸每次喝醉酒后,我媽媽都會給他準(zhǔn)備一杯牛奶?!? 聞言,俞莞之認真盯著他的臉蛋看了小會,臨了開口:“你媽媽應(yīng)該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吧。” “對,確實很美。” 說出這5個字的時候,神龕上那張黑白遺照不由自主地、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中。 唉,要不是有遺照,要不是有人說自己跟母親長得很像,他都快記不起親媽具體是個什么樣子的了。 話到這,兩人默契地不再開口,各自捧著牛奶喝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世界除了寒風(fēng)過境的呼嘯聲外,就只剩下了小口小口汲取牛奶的聲音。 大約十來分鐘后,俞莞之勉力站起來說:“不早了,該休息了?!? 盧安跟著起身。 伸手攙扶著她到洗漱間,找出一塊新毛巾、一支新的牙刷牙膏和一個新口杯,擠滿牙膏遞給她:“有需要你喊我,我就在外邊?!? 俞莞之視線落在擠滿牙膏的牙刷上,安靜地說好。 走出洗漱間,盧安開始收拾桌上的殘羹剩飯。 一邊收拾,一邊在懷念清池姐,要是有她在啊,這些東西大概率是輪不到自己了的。 碗筷洗好,垃圾打掃干凈,最后他把炭火捂熄。 末了才發(fā)現(xiàn)俞莞之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來到了身后。 轉(zhuǎn)過身子,他想了想問:“是不是需要洗澡毛巾?想洗澡?” 俞莞之輕輕搖頭:“我下午在酒店洗過澡,我只是好奇你一個男生怎么會把家務(wù)活做的這么利索?” 盧安不吝往自己臉上貼金:“井井有條,是不是像欣賞一種藝術(shù)?” 俞莞之溫婉笑笑,沒給予評價,反而說:“我現(xiàn)在有點期待你明天的廚藝了?!? 盧安望一眼外邊:“天亮后咱們?nèi)マk年貨,爭取今年過個好年?!? 俞莞之問:“這邊過年放鞭炮嗎?” 盧安說:“有的地方放,有點地方禁止,不過這貴妃巷的人都是刁民,每年都放?!? 接著他問:“你對放鞭炮感興趣?” 俞莞之說:“記憶中我小時候也經(jīng)常放煙花炮竹,年味很濃。” 盧安順著接口:“那我們明天去買?!? 俞莞之道聲好。 話到這,兩人默默相視一眼,然后說一聲晚安后,各自回了房間。 第二天早上。 兩人先是在粉面店吃的早餐,接著去了第一百貨,最后又去了趟附近的菜市場。 花了整整一上午,大包小包提著,總算是把年貨給備齊了。 中午回到家,盧安說:“中飯我們簡單對付一下,今晚和明早吃大餐。” 俞莞之欣然同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