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年(求訂閱!)-《我的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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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子樓,二樓窗戶玻璃后,廖詩琪看著院子里的兩人問旁邊的親媽:“張寡婦,你吃醋不?”
張寡婦拍了一下這個沒大沒小的死孩子,轉(zhuǎn)頭回了床上。
廖詩琪繼續(xù)居高臨下觀看了一會,末了也是把窗簾拉上,對床上的張寡婦說:“下輩子我也要好好讀書。”
張寡婦拿過毛線活打了起來,“死心好了,你就不是讀書的料,咱們家也沒那種。”
廖詩琪從沒把她當(dāng)媽對待,直接一句懟過去:“那也總比你半夜爬人家床上強(qiáng)。”
這些日子已經(jīng)被女兒懟習(xí)慣了,張寡婦這時早已水火不浸,刀槍不入。
見打擊不到親媽,廖詩琪唉聲嘆氣說:“那晚你要是成了,說不得還真能改變廖家不能讀書的種。”
張寡婦說:“那就不是廖家的種了。”
廖詩琪氣得直接把父親遺像搬過來,往床上重重一放。
張寡婦眼神落在黑白遺照上,好一會兒后,突然對女兒說:“你還有三個月就學(xué)完了,到時候我們離開貴妃巷。”
廖詩琪問:“去哪?”
張寡婦說:“媽已經(jīng)跟你小姨聯(lián)系了,你去長市投奔她,我回你爸老家。”
廖詩琪問:“你以前一直想當(dāng)城里人,為什么要走?”
張寡婦第一時間沒做聲,許久才回了一句“膩了”。
忙活一通,盧安和俞莞之回到屋內(nèi),他指著雪人上的圍巾問:
“你不收回來?”
俞莞之輕搖頭:“堆雪人是我兒時的記憶,好不容易才有一次,今天很開心,留給它做個紀(jì)念吧。”
等她把頭上的雪花片子弄干凈,盧安開口說:“現(xiàn)在熱水是現(xiàn)成的,要不你也洗個澡,不然就涼了。”
俞莞之幾乎沒有猶豫,說好。
孟清池平日里很好干凈,愛洗澡,淋浴間買有浴缸,只要提幾桶熱水放里邊,再把門關(guān)上,很是暖和。
盧安遞一塊新毛巾給她:“條件簡陋了點(diǎn),你將就下。”
俞莞之沒接,而是從自己行李箱找出了毛巾、沐浴露等一沓沓東西,“已經(jīng)很好了,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謝謝你。”
女人冬天洗澡都特麻煩,盧安不指望立馬就能好,干脆找出教材在沙發(fā)上復(fù)習(xí)了起來。
可能是過年的原因,也可能是外邊的鞭炮聲太過吵鬧,此時的心緒難以平靜,書看著看著就走神了。
他想到了大姐和三妹,想到了清池,還想到了其他很多人,今生的,前世的,想著想著忽然淚流滿面,因?yàn)樗氲搅俗优氲絻簩O,想到了銀行卡里那1000多萬。
前世天天被那些號稱專家的自媒體洗腦,總說未來經(jīng)濟(jì)不行了,總說未來日子不好過了,害得他省吃儉用積攢了好一筆錢。
可如今呢,飛了。
唉,想起來是真心太不容易了,也不知道紅顏知己看到自己倒下后,是喝完杯中紅酒一走了之,還是抱著自己嚎啕大哭。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dāng)盧安還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時,俞莞之從淋浴間出來,走了過來。
見他臉上都是眼淚,她原地靜了好會,隨后柔聲問:“想家了?”
盧安伸手胡亂在臉上揩了下,擠個笑容說:“沒,不知道怎么的,坐著坐著就流眼淚了,你說這北風(fēng)也沒刮進(jìn)來啊,怎么眼里就進(jìn)了沙子呢?”
看他還有心情貧,俞莞之跟著笑了笑,然后從臥室拿出大哥大遞給他:“過年了,給家里打個電話。”
盧安沒接,“謝謝,我家沒安座機(jī),接電話要去別個家,大過年的不方便。”
俞莞之問:“孟清池的也不打?”
盧安搖頭,“那就更不能打了。”
俞莞之愣了下,隨后反應(yīng)過來,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他,揶揄道:“希望孟清池早日看清你,你并非良配。”
四目相視,盧安反駁道:“俞莞之同志,求你做個好人吧,別給自己亂加戲,你要是長得歪瓜裂棗,這電話我說打就打了。”
俞莞之眼帶淡淡笑意瞥一眼他,也不跟他鬧嘴,拿出一小盒茶葉擺桌上說:
“你請我過熱鬧年,我請你喝好茶。”
身子略微前傾,盧安盯著茶葉細(xì)細(xì)瞧了會,結(jié)果啥門堂也沒瞧出來,臨了忍不住問:
“這是什么品種?”
俞莞之說:“武夷山大紅袍你聽說過沒?”
盧安驚訝:“這是大紅袍?”
“嗯。”
俞莞之輕輕點(diǎn)頭,“我也不多,平時都是饞了才喝一點(diǎn)。”
盧安伸手抓一小把茶葉放手心聞了聞味,催促她趕緊沖泡兩杯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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