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盧安一句話,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這讓陳泉很是欣賞。年紀(jì)輕輕有著超強(qiáng)繪畫天賦不說,還有著老練地人情世故,分得清場合,分得清名利,懂輕重,知進(jìn)退。 如果這樣的人不成功,誰成功? 繪畫如同著書立說一樣,沒有深厚的底蘊(yùn)很難一蹴而就。 但盧安是世間少見的個例,是屬于金字塔頂尖的那一類超級天才。 通過《永恒》和《無題》這兩幅畫,梁長輝已經(jīng)敢斷定:未來的油畫界必然有盧安一席之地。 甚至在俞小姐和老友陳泉的鼎力支持下,成為巨擘一般的存在。 所以他今天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試一試。實(shí)在是太喜歡了,如同看到頂級美女,一眼就相中了這幅畫,只一瞥,就達(dá)到了愛不釋手的地步。 盧安的話沒有讓俞莞之意外,但還是很成功地?fù)糁辛怂男目布饧猓查g對他好感大增。 她對著盧安柔弱一笑,說好。 別看這女人身子骨弱不禁風(fēng),也別看這女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楚楚可憐的凄美,可辦起事來卻是干脆利索得很,根本不給梁長輝任何遐想空間。 只見俞莞之視線落在油畫上,靜謐地問:“盧安,這幅畫有名字嗎?” 盧安說:“無題?!? 三人很困惑? 盧安解釋:“我創(chuàng)作時(shí)沒法用語言來概括我的所思所想,所以我給它取名《無題》?!? 聞言,三人從他身上撤回視線,再次落到油畫上。 幾分鐘后,不約而同地覺得此名字甚好,絕了! 俞莞之說:“你等會在背面提上《無題》兩個字,寫上你的名字。” 盧安點(diǎn)頭,知道她這是對自己的一種尊重。 前綴說完,俞莞之說起了正文,“梁叔,這幅畫今后是海博畫廊和海博拍賣行的明面和底氣所在,非賣品,抱歉不能割愛與你,伱要是喜歡,可以在明年春季參拍《永恒》?!? 她又不蠢,這樣級別的畫,很多名氣沖天的大畫家一生都未必能畫出一副,一生都未必能達(dá)到這個高度,自然是留在自己手里最有意義。 要不是需要打開畫廊和拍賣行名氣,要不是需要鋪開市場,《永恒》也好,《無題》也罷,她都想自己珍藏,想把它們作為傳家寶傳下去。 梁長輝聽了大失所望,卻又在情理之中。 他十分清楚,如果換位思考,如果是自己是俞莞之,也會選擇這樣做。 因?yàn)橐粋€畫家的靈感極限在哪里? 誰也說不好。 也許這兩幅就是盧安的巔峰,今后再也畫不出來了,所以還是穩(wěn)一手最好。 當(dāng)然了,這是一個極小的概率。 就算盧安今后封筆不畫了,有這兩幅畫在,江湖永遠(yuǎn)會有他的傳說。 開宗立派的畫不是開玩笑的,《永恒》和《無題》無疑是推動油畫往前發(fā)展的兩座豐碑,足以載入油畫史冊。 梁長輝心里有一股沖動,想開口叫500萬,不過他還是憋住了。知道現(xiàn)在還談錢就傷了和氣,現(xiàn)在還談錢就是對《無題》這幅畫的不尊重,也會和俞小姐撕破臉皮。 在大陸,他梁長輝很受歡迎,走到哪都被奉為上賓,披著港資和大收藏家的外衣,幾乎可以像螃蟹一樣橫著走。但面對俞莞之,他自覺地低頭。 他現(xiàn)在所擁有的東西,在人家眼里就如同紙糊地一般,輕輕一碰就能碎。除非他自斷手臂,不在大陸發(fā)展了。 不甘地看了眼《無題》,梁長輝艱難地把目光移開,挪到了《夜雨》上,看著看著,他心情又好了,看著看著,他心思又活泛了。 看著看著,他又忍不住了。 放低姿態(tài)問:“盧先生、俞小姐,這幅畫賣嗎?” 陳泉眼皮跳跳,負(fù)手抬頭望著天花板,很是后悔帶這位老友來,相處幾十年,一天就把他三觀全震碎了,說好的節(jié)操呢? 盧安假裝沒聽到,沒表態(tài)。 俞莞之笑看眼這個不敢和自己正面對視的男人,對梁長輝說: “我們已經(jīng)占了大頭,自是不會讓梁叔白來一趟。” 這是說話的藝術(shù),給面的同時(shí),還是讓對方出價(jià)。 梁長輝舒服了,再次看向《夜雨》時(shí),已經(jīng)把它當(dāng)成了私人物品。 琢磨一番,他報(bào)出一個數(shù):“120萬。” 120萬! 聽到這報(bào)價(jià),陳泉開始品鑒《夜雨》,隨后微不可查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