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盧安說:“燒了就燒了,吃不成梅菜扣肉就吃你,反正我饞你身上的肉好久了,我不虧。” 聽不得這混賬話,葉潤臉色立馬生了變化,就如那天邊的晚霞,紅艷艷的,煞是好看。 四目相視,彼此就這樣子僵持住了。 可讓她感到無措和害怕的是,隨著時間流逝,她能清晰感應到身上這男人的生理變化。 而隨著他的身體變化愈發明顯,更讓她不堪的是,無措和害怕背后還藏著一絲異樣情緒。 這絲異樣由某個點觸發,瞬間蔓延至她全身,嚇得她大氣都不敢喘。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某一刻,盧安動了,頭情不自禁地慢慢往下低 形勢不如人,葉潤沒敢倔,見他嘴唇直直下來,驚得腦袋趕忙往左偏 親不到嘴,盧安沒泄氣,繼續往下,一口親在了她的耳垂下面,親在了脖子上。 只親那么一下。 葉潤白嫩的皮膚上頓時起了雞皮疙瘩,緊跟著她全身緊繃緊繃的,估計這時候拿注射器都刺不進她皮膚。 哦,只是說一般的注射器。 蜻蜓點水一下,盧安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透出:“嘴和脖子,你選一個。” 葉潤傻傻地看著沙發上一米開外的抱枕,很明顯不情愿。 盧安說:“你要是不做聲,就是默認了,我可真親了啊。” 不知道是哪里不對,這句話直接點燃了她,氣得罵:“想親就親!你個流氓能不能快點!菜糊了!” 她雖然是在罵人,可是嘴巴卻一點都不敢對向他,生怕被他給逮住了。 盧安無語:“我就沒見過你這樣嘴皮子硬的。” 葉潤哼唧,一幅休想讓她投降的樣子。 望著近在遲尺的側臉,望著修長的天鵝頸,想起前世兩人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情動了的盧安最終還是沒能忍住,低頭湊了過去,親在了她耳垂下。 這就好比挖土,一點一點挖,不放過任何角落。 剛開始,葉潤強撐著沒反應。 可是隨著領地一點點失去,隨著領地被某人一點點占有,隨著領地被濕潤一點點侵襲,她最后還是撐不住了。 雙手握拳、松開、握拳、松開 最后無力地緩緩閉上了眼睛。 甚至在無形中,隨著他的頭從右邊移到左邊,她被迫配合著他,那偏向左邊的腦袋換向了右邊,給他騰出空間。 如此這般,過去許久. 葉潤突然睜開眼睛質問,“混蛋你夠了沒有!” 盧安停下動作,意猶未盡地問:“怎么了?” 葉潤想用雙腿拱他身體,卻發現被壓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了,急得喊: “怎么了怎么了!我聞到菜燒焦的味道了,你能不能死開!” 盧安道:“好好說話。” 葉潤此時那個急切呀,眼神恨不能生吞了他。 見狀,盧安嗅了嗅空氣,好像還真的有股燒焦味,頓時不敢打馬虎眼了,整個人往旁邊一滾,立即放開了對她的限制。 封印被解除,葉潤如同重見天日,頓時不怕他了。 剛才委屈了那么久,她積攢了一肚子好大怨氣,此時這些怨氣迅速積聚在她右腳上。 視線中,只見她右腳猛地一抬,精準無比地踹在他身上,一腳把他踹到了沙發下面。 “哎喲!” 下意識哎喲叫一聲,盧安結結實實跟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沉悶的觸地聲音在寂靜的午夜格外響亮。 葉潤稀得看他眼,對他不管不顧,連補腳都沒時間了,一路跑著進了廚房。 此刻鍋里在冒煙。 她伸手拿開鍋蓋,探頭看過去,還好還好,發現只是下面那層梅菜燒焦了,上面的扣肉還完好無損。 她不放心,關掉火,用筷子夾起肉一片一片地查看,確認無礙后,她緊繃的神經頓時松弛下來。 把肉面夾到碗里,把鍋清洗干凈,接下來她著手燒開水煮面條。 這時找到鞋子的盧安也跟著進來了,進門就擔心問:“沒事吧?有沒有事?” 葉潤對他恨著哩,懶得開口,用白眼招呼。 盧安瞧瞧垃圾簍里的梅菜,又瞧瞧碗里的肉,放心了,然后重新抽一雙筷子,當著她的面吃了起來。 見他一下子吃了一塊肉。 一下子另一塊肉又沒了。 片刻功夫碗里的肉消失了一半多。 葉潤撇撇嘴,“吃,就知道吃,吃死你,撐死你!” 盧安一邊吃,一邊抬頭,不滿道:“雞公不說食,你能不能盼點好?” 葉潤刻薄道:“你就一流氓,我對你沒好話。” 盧安不干了,“是嗎,我是流氓,可剛才你也沒激烈反抗啊。我看你還蠻享受的。” 聽到這氣人的話,本來正在強行壓抑自己情緒的葉潤頓時又被點炸了,氣得猛烈踹他大腿肚一腳, “啊?我怎么反抗,你好像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天天就琢磨著打我主意,天天就想著那點事, 啊!你說我怎么反抗?我不讓你得逞一回,你能消停嗎?” 罵著,罵著,她忽然破防哭了,直接丟下手里的面條,來到他跟前,給了他一頓亂拳加亂踢。 雨點般密集的拳頭打在他身上,好一頓胖揍! 一時間,廚房里充斥著小聲哭泣聲、拳腳打人聲,還有鍋里的清水沸騰聲,亂成了一鍋粥。 見小老婆真發飆了,盧安沒敢動,嘴里含著五花肉,站在那里讓他出氣。 本來呢,要是擱一般人,他是萬萬不能受這個氣的,但前世幾個女人例外。 正所謂打是親罵是愛嘛,他這樣開導自己。 見她快打累了,盧安伸雙手抱住她說:“中場休息一下,休息一下,等會再打。” “別碰我!不許碰我!”葉潤尖叫炸毛。 盧安悻悻然松開雙手,爾后抬了抬下巴提醒:“你打了這么久,鍋里的水都快煮沒了。” 聞言,葉潤用右手揩了下滿是淚花的眼睛,洗個手,趕忙轉身下起了面條。 一邊下面條,一邊發泄怨氣:“你自己不是有手有腳嗎,不會自己下嗎,天天就想等著吃,天天就想當老爺,哪天我給你下包毒藥。” 盧安嘴角抽抽,嘀咕:“把我毒死了,你怎么辦?沒我你怎么活?” 葉潤火大,直起身子瞪他:“給你陪命,你滿不滿意!” 盧安聽得兩眼望天,今夜好處占盡了,就當沒聽到這話,不再刺激她了。 不一會兒,面條好了。 看她嫻熟的動作,盧安覺得這頓打挨得值啊,她狠起來是真狠了點,不講情面了點,可對自己是真的好。 她端面條,盧安一手一個菜。 來到餐桌前,盧安問:“你要不要一起吃點?” “吃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不要跟我講話!” 葉潤顯然余怒未消,仍在氣頭上,憤怒地嗆他一句后,眼紅紅地進了洗漱間。 幾分鐘后,她又出來進了書房。 “砰!” 隨著一聲不怎么大的關門聲響起,偌大的畫室剎那間清凈了。 一人委屈地躺在床上。 一人在外面大快朵頤。 吃飽喝足,盧安打了個飽嗝,緊接著站起身拉伸了一會身子骨,隨即進了淋浴間,打算洗個澡洗個頭繼續繪畫。 中間他從淋浴間出來時,還特意輕手輕腳來到書房門口聽了會墻角,見里面沒動靜后,右手悄然握住沒把手,試圖打開,試圖探查下里面的情形。 他在外面打飽嗝的聲音、在淋浴間洗澡的嘩嘩水聲、他轉動門把手的聲音,床上的葉潤全聽到了,但她沒反應,一動沒動。 門被反鎖了,外面打不開,擔心她的盧安有一瞬想拿備用鑰匙開門,不過猶豫一會后,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臨了他轉身看向墻壁上的掛鐘,2:37 時間還算早。 她還能好好睡一覺,不要去打擾她了。 這般思量著,盧安離開書房門口、回到了畫架前。 他現在畫的是山水十二屏條的第四幅油畫《憶橘子洲頭》。 畫的內容是他一時興起之作,主要內涵前生自己和清池姐帶著一對龍鳳胎在長沙橘子洲頭踏青的場景。 他重生了,他不知道前生的那對龍鳳胎在原時空還過得好不好? 他重生了,他不知道今生能否與清池姐再生一對龍鳳胎? 他重生了,他不知道今生的龍鳳胎是不是上輩子的那一對?相貌會不會有很大變化? 如果相貌不一樣,到時候他能不能接受? 紛雜的思緒,造就了這一幅畫,不過他沒敢畫清晰,整體以一種“神韻”在畫中流轉。 人嘛,一旦帶著感情投入到創作當中時,他就會無比專注,無比認真。 相應的,時間也會過得非常快。 不知不覺中,外面天亮了。 不知不覺中,書房門悄無聲息地開了,葉潤站在了他后頭。 本來她想直接走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