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頓飯吃得比較久,但每個人臉上都布滿了笑意。 沒辦法,實在是盧安和周娟太會來事了,太會說了,讓龍燕、孫龍、李亦然和唐平都獲得了心靈上的滿足感。 有一種相見恨晚,找到了組織的感覺。 “誒,龍燕,你也在這吃飯?” 就在6人意味未盡地走出包廂時,一身正裝筆挺、四六分頭的青年男人主動向龍燕問話。 “許叔,你也來吃飯拉,我剛和班長他們吃完。” 這青年男人是她爸爸的秘書,大概35歲出頭,龍燕說著時,順手介紹下了盧安和周娟她們。 青年男人對其他人只是禮貌敷衍,而聽到盧安的名字時,瞳孔焦點瞬間聚集在了一點,細(xì)致地打量了盧安一番。 很顯然,這位秘書就算身在體制內(nèi),還是聽過盧安的鼎鼎大名,也知曉老板的女兒和這位大富豪在一個班,更是曉得步步升超市也是這位牛人開的。 當(dāng)然了,最關(guān)鍵的是,傳說這位背后有大靠山! “盧先生,你好,久仰大名。”許秘書很是友好地向盧安伸手打招呼。 伸手不打笑臉人,盧安現(xiàn)在正愁不認(rèn)識官面上的人,此刻怎么能錯過這個機會,也笑著伸手跟對方握了握,雙方表面親切地寒暄了一番,還交換了名片。 呃,是盧安獲得了一張名片,他沒名片。 站在過道上交談小會后,許秘書拿捏好分寸,在適時的時間提出告辭,看似對龍燕,其實隱晦地向盧安說:“老板等會要過來,我先打頭站,下次有機會咱們再聊。” 龍燕問:“我爸要來?” 許秘書點頭,“老板今天請貴賓吃飯。” 龍燕父親已經(jīng)是金陵三號人物了,他口里的貴賓,那就相當(dāng)了得了,盧安心想曾子芊果然靠譜,選的這個地兒相當(dāng)不錯。 離開飯店后,在周娟的鼓動下,6人又一起去唱了卡拉ok,直到很晚才散。 回到南大后,盧安和周娟以生意為由去了服裝店,其它4人則聯(lián)袂進了校門。 等人走遠(yuǎn)了,周娟關(guān)心問,“哥,又有人找超市麻煩了?” “這陣子還好,前段時間有人明里暗里找茬,想要分潤好處。”盧安說。 周娟一臉擔(dān)憂:“那些人死心了沒?以后會不會還來?” 盧安淡定地說:“死沒死心我不知道,但要是還敢來,來黑的自然會有人打斷他的腿;來白的,呵!泥人都有三分火氣咧,我要他頭上的帽子不保。” 前幾次初見等人還收著,要是下次那些人冥頑不靈,不說要命吧,要一條腿一點都不過分。 雖然他從頭到尾沒摻和,啥也沒指示,啥也沒說,初見為了避嫌,這月沒單獨見過他,一直是通過曾子芊通氣,但盧安已經(jīng)感受到了初見等人的火氣,來真脾氣了,說下次要斷那人一條腿。 聽完曾子芊的匯報后,盧安沒直接表態(tài),只是問了一句曾子芊:“打斷一條腿,要賠多少錢?” 曾子芊是這么回答的:“老板,有那個錢陪,還不如投喂給其他人,讓斷腿的人進去改造幾年,最好在里面接受一下再教育,讓他出來后沒能力再鬧事。” 聽完曾子芊的話,盧安久久沒做聲,老半天才揮揮手道:“以后這類事,伱們自己商量著做主吧,別再來找我了,除非兜不住了,再緊急聯(lián)系我。” 通過這件事,他發(fā)現(xiàn)曾子芊是個大才,來得了文,來得了武,關(guān)鍵時刻還下得去狠手,這樣的人好好培養(yǎng)一番,步步升超市能在她手里越走越遠(yuǎn)。 現(xiàn)在正是下晚高峰期,服裝店擠滿了學(xué)生,不過這個點逛衣服的大部分是女生,男生少,有也基本上是起個陪同作用。 盧安跟著周娟在店內(nèi)走了一圈,稍后問:“這里沒人鬧事吧?” 周娟說:“服裝店不比超市,只要我們不把營業(yè)額說出去,暫時還引不來餓狼。” 話到這,周娟舉起拳頭說:“就算哪天真有餓狼來了,我也不怕。” 盧安眉毛上揚:“你有辦法?” 周娟意味深長地說:“哥,你也不想想,我爸能在常州和無錫兩地開三家公司,你不會以為他真的是開善堂的吧?” 盧安樹個大拇指,“有道理。” 確實有道理,常州、無錫和金陵同屬蘇南,地理位置是挨著的,距離非常近,要是寶貝女兒出事了,估計她爸第一時間就召人過來。 有時候覺得圈子很大,那是你還沒真的進去,等真的進去了,就會發(fā)現(xiàn)圈子特別小,來來去去就那幾個現(xiàn)人。蘇南就那么點屁股大,想來她爸還真黑白兩道都認(rèn)識有人。 盧安不知道的是,除了這些見不得光的蟑螂眼饞超市外,這一個月,還有很多雙眼睛在默默關(guān)注著步步升超市的發(fā)展走勢。 在一些高級別的會議上,有專人開始研究和預(yù)測步步升超市和萬佳百貨的市場價值和未來潛在價值。 會議開始前,他們派了專業(yè)人士前往金陵和華強北收集各種渠道信息,目的是為高層領(lǐng)導(dǎo)提供可靠數(shù)據(jù)和依據(jù)。 這些精英人士一場場會議研判下來,發(fā)現(xiàn)步步升超市雖然日營銷只有萬佳百貨的一半,但無論是公司架構(gòu)、還是管理制度、公司文化、服務(wù)水準(zhǔn)、內(nèi)部裝飾、超前意識和創(chuàng)新度都遠(yuǎn)遠(yuǎn)領(lǐng)先萬佳百貨。 這是一個級的優(yōu)勢。 換句說話,萬佳百貨除了地利之外,其它方面遭到了步步升超市降維打擊。 這些參與討論的業(yè)內(nèi)精英經(jīng)過投票,結(jié)果步步升超市以碾壓態(tài)勢得到了絕大部分票數(shù),于是盧安紅了,步步升超市紅了,盧安和步步升超市這兩名字一同出現(xiàn)在了很多領(lǐng)導(dǎo)的紅頭文件上。 外面發(fā)生了什么,盧安不知道,他從服裝店回教師公寓時,意外發(fā)現(xiàn)畫室的燈是亮的。 他抬起左手腕瞧瞧,7:49 走上二樓,他伸手在褲袋里摸索一陣,發(fā)現(xiàn)鑰匙不見了,低頭琢磨一番,也沒回想起來鑰匙放哪了? 不會是今天出門丟哪了吧? 這般想著,他抬手敲門。 “咚咚咚!” “誰呀?” 里面?zhèn)鱽砣~潤的聲音。 “是我。”盧安回答。 “你是誰呀?” “你說我是誰?” “你是誰?” “盧安。” “不認(rèn)識。” 盧安眼皮跳跳,掃眼左右過道,壓低聲音說:“你老公認(rèn)識不?” “死了,不認(rèn)識。”里面回答的利落。 “你咒我死?”盧安咬牙徹齒問。 “我哪咒你了,你有何身份證明是我老公?結(jié)婚證有嗎?戶口本有嗎?公證人有嗎?”葉潤一連三問,能氣死人。 盧安愣了愣:“沒有,但我是你男人。” “我男人?我男人半夜會上黃婷的床?我怕要敲死他哦。”葉潤拉著長音,語氣非常不屑,不屑中還夾雜隱藏的快樂。 盧安暈了,“你要敲死他,也得先開門,開門。” “不開。” “開門。” “不開,大晚上的你再拍門我報警了。”葉潤威脅他。 盧安氣樂了,“這房租還是我付的,你報個屁警!” 葉潤說:“房租每月都是我交給房東的,房東可以作證,你說到底誰付的?” 盧安再次拍門:“你就說你今天開不開吧?” 里頭這時沒再說話,而是傳出了錄音機的聲音,一陣滋滋電流聲過后,把剛才兩人的對話完好無損地重復(fù)了一遍。 盧安無語,合著這小老婆心情不錯,在故意玩弄他呢。 等了會,他說:“你要是不開門,我就走了。” “你走吧,沒人稀得你。” 說是這么說,寂靜的空氣中突然有輕微的門鎖聲響動,然后里面?zhèn)鱽硪魂嚰贝俚哪_步聲,緊接著就是書房關(guān)門聲。 聽到這一連串響動,盧安笑了,伸手推了推門,發(fā)現(xiàn)真是開的。 進門,換鞋,關(guān)門。 盧安走到書房門口,這次換他威脅了:“我臥室有備用鑰匙,你就說你開不開門吧。” 書房中傳來兩串鑰匙互相撞擊的聲音,嗦咯嗦咯的。 好吧,盧安這下子服氣了,感情這小老婆早就做了兩手準(zhǔn)備。 但他心里耿耿于懷:“開門講清楚,你為什么咒我死?” “哪咒你死了?你上別人床的那一刻,在我心里就死了,有錯?”葉潤輕飄飄地反問。 盧安眨下眼,“這么說,你還是愛我的咯。” 葉潤偏頭咬嘴,發(fā)現(xiàn)自己大意失荊州了,剛才竟然失誤了,好氣! 不過想著他進不來,她就又不怕了,隨后把鑰匙丟床頭柜上,臉色紅彤彤地爬上了床,這還不夠自欺欺人,還撕下兩坨紙堵住耳朵,還用錄音機放起了歌,直到他的聲音被削弱變小了,心里才沒那么慌張了。 這個晚上,盧安打開了電視聲音引誘她,然后悄無聲息地搬張凳子到書房門口坐著,等她出門上廁所,等她自投羅網(wǎng)。 可惜沒卵用啊,熬了兩小時,兩集電視劇正片放完了,仍就沒見房門有任何動靜,他死心了。 想著明天元旦,想著明早要趕去新街口參加Anyi服裝店最新旗艦店的開業(yè)活動,他認(rèn)輸了,起身去臥室找出換洗衣服,進了淋浴間。 不過等他出來時,發(fā)現(xiàn)書房門口的凳子不見,回到了餐桌前。 趕忙跑到書房一看,門是開的,里面是空的,哪還有半個影子? 得咧,這小老婆賊精啊,估計是瞅準(zhǔn)機會跑路了。 不過還算有良心,給他留了一把備用鑰匙放茶幾上。 盯著鑰匙思考了小會,盧安出門敲開了陸青的門,把自己鑰匙丟了的事情講了講。 畫室事關(guān)重大,他不敢打馬虎眼。 陸青聽完后,轉(zhuǎn)身下了樓。 沒過一會兒,她就提著一個袋子回來了,里面不僅有新鎖,還有換鎖的工具。 盧安在旁邊問,“陸姐,你還會這個?” 見他驚訝,陸青那常年積雪的臉上這時擠出一個笑容,用熟練地?fù)Q鎖動作告訴他什么叫專業(yè)? “tingting” 晚上10左右,BB機響了,正趴床上閉目養(yǎng)神的盧安伸手到床頭,拿過一瞧,發(fā)現(xiàn)小屏幕上是一行字。 是清水的。 上面顯示:明天元旦,俞姐帶我來香江了。 盧安一下子看懂了,明天元旦放假,俞莞之今天帶她去香江旅游了。 他倒是沒往簽證方面想,在某些人面前,所謂的簽證也只是一個名頭,沒太大作用,還不是一個電話一句話的事。 爬起來,他來到客廳用座機電話撥打俞莞之的大哥大,卻沒打通。 試了兩次都沒通,臨了只得呼叫傳呼臺給發(fā)送信息到清水BB機上。 不一會兒,客廳座機電話響了。 接起,盧安問:“你們什么時候去的香江?” 孟清水清脆地說:“剛到不久,我和俞姐才住進酒店。” 盧安問:“俞姐呢?” 孟清水說:“她在浴缸泡澡。” 想著俞莞之身形俱佳的模樣,想著那晚在車?yán)锼蛔约簽樗麨榈哪樱R安好像隔空能看到這姐兒躺浴缸里的樣子了。 應(yīng)該是一幅絕美的沐浴圖。 晃了晃腦袋,把腦海中的雜念拋出掉,用心跟清水聊了許久。 孟清水透露,俞姐對她特別好,這一年多以來,幾乎每個星期5下午都會來學(xué)校找她,問寒問暖,然后請她吃晚飯,一起逛會街。 盧安聽得有些感動,這姐們雖然不是照顧自己,但清水是他的人,就等于變相照顧了自己。 何況她能對清水這么好,現(xiàn)在可能是兩女處得來、有了深刻友誼,但最初呢,最初可完全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