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們是距離郁督軍山僅六百里,這一萬騎無異于雪中送炭?!? 環視眾人,賀蘭楚石面色從未有過的認真。 此前,為了站隊太子,他已經跟陳國公侯君集分割,唯一能夠仰仗的身份便是太子千牛。 所以,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要立下戰功,得以授勛封爵,才能在長安城里抬起頭來。 “是?!? 羅通、程處弼、秦懷道眼中同樣閃爍著建功立業的渴望,大聲應道。 “居延諸事,我已全部交由居延副尉負責。” “一萬騎兵,一人三馬,帶足糧草,明日出發,趕往郁督軍山?!? 賀蘭楚石接著下達命令。 “明白?!? 羅通三人紛紛大聲應道。 同日,居延海十余萬鮮卑人、羌人、突厥人中精挑細選出來的一萬輕騎,攜帶三匹戰馬,足夠的糧草、飲水踏上了前往郁督軍山的道路。 從居延海北上,一路戈壁沙漠,這是一條快捷之路,更是一條死亡之路,所有人都懷揣著憧憬前行。 同一時間,從定襄馳騁而出的騎兵高舉露布,快馬加鞭,經朔州、代州、并州、汾州,沿途驛站補給、換乘,一路向長安方向傳遞捷報。 代州都督張公謹、勝州都督宋君明在接到太子詔令的第一刻,召集了豐、勝、朔、代、云五州府兵,合計萬人,趕到了定襄城,看到那十幾萬薛延陀俘虜的時候,所有人心中充滿了震驚。 貞觀十五年,十一月四日,定襄,東突厥汗帳(太子行轅)。 一身玄色金絲邊勁裝,紫金冠束發的李承乾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首,下面站著薛仁貴、張思政、秦懷玉、趙節等東宮屬官及東突厥左、右賢王阿史那忠、阿史那泥孰,還有剛剛到來的代州都督張公謹、勝州都督宋君明及所部折沖都尉、校尉,數十人分列兩側,面容肅穆。 “陛下詔令,延邊五州聽從孤之命?!? “我說話,誰贊成,誰反對?!? 俯瞰下首,李承乾身上那股無言的壓迫感猛地釋放出來。 新來的張公謹、宋君明等人無不臉色驟變,但還是沒敢出言質疑,只是恭順道:“謹遵太子之命。” “薛延陀犯邊,視我大唐于無物,為大唐計,孤不吝身先士卒?!? “今召爾等在此,只為覆滅薛延陀,收大漠草原為己用?!? “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殿下.” 一聽這話,張公謹、宋君明都驚了,面色焦急的想要勸阻李承乾。 薛延陀可是繼東突厥之后,大漠草原崛起的又一個霸主,控弓弦之士四十萬,西及金山,東抵大鮮卑山,幅員遼闊,就算損兵折將,卻也不是他們這區區幾萬人能夠覆滅的存在。 “孤不是在跟你們商量?!? 眼神淡漠,李承乾口中吐出一句冰冷的話語。 ‘咯噔?!? 張公謹、宋君明渾身一震,全都低下了頭,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眼前之人不是大唐皇帝李世民,他是以八百人沖陣薛延陀二十萬大軍斬將奪旗的太子李承乾,他不是曾經那個瘸腿坐東宮的儲君,而是一個經歷過廝殺的半君。 沒有人會懷疑李承乾究竟敢不敢殺了他們,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何況是太子! “薛延陀真珠夷男為鐵勒九姓共尊之可汗,設汗庭于郁督軍山之下。” “經此一戰,鐵勒九姓損失慘重,可用之兵不超過二十萬。” “其中,薛延陀本部勢力最盛,其余各部實力稍遜?!? “此役,孤不單單是滅了薛延陀,更要收服鐵勒十五部?!? “契苾、都播、斛薛、奚結、阿跌、白霫遠在漠北,鞭長莫及,暫不必理會,待鐵勒九姓臣服,他們自會遣人來降,進貢俯首稱臣。” “薛延陀本部由孤親率東宮衛士對付,余下八部須得交由你們?!? 目光如炬,李承乾沉聲下令:“親勛翊衛中郎將、左屯衛將軍、左武衛將軍何在?” “末將在?!? 裴行儉、阿史那忠、阿史那泥孰率先站了出來。 “命親勛翊衛中郎將為主將,左屯衛將軍、左武衛將軍為副將。” “領三萬騎征回紇、同羅、渾部、骨利干、多覽葛。” “遵命!” 三人齊齊應聲,臉上帶著一絲躍躍欲試。 “代州都督、勝州都督何在?” “末將在。” 張公謹、宋君明無奈的站出身來。 “命你等合并一處,征仆骨、拔野古、思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