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敢,而不是沒有。” 注視著蘇烈,李承乾臉上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 下首的蘇烈選擇了沉默,覆滅東突厥之戰(zhàn),他才是那個首功,僅僅授了正四品下的軍職,沒有勛官,沒有爵位,此后十年不曾升官,換做任何一個人,心中都不可能平靜。 “兵部尚書、代國公李靖;代州都督張公瑾;并州都督、英國公徐世勣;華州刺史、霍國公柴紹;禮部尚書、任城郡王李道宗;大同道行軍副總管張寶相;檢校幽州都督衛(wèi)孝杰、靈州都督薛萬淑。” “這場仗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注定了結(jié)果,要怪只能怪你庶族出身,沒有人為你在朝堂上張目。” “十年沉寂,我想衛(wèi)公教了你很多東西,自然也明白這一點。” “是。” 迎著李承乾審視的目光,蘇烈鄭重的回道。 大唐所有將帥之中,李靖無疑是最聰明的那個人,貞觀九年破吐谷渾,改封衛(wèi)國公之后,自請辭去兵部尚書之職,闔門自守,不預(yù)政事,這才消了功高蓋主的威脅。 做為李靖的弟子,蘇定方同樣學(xué)到了這一點,否則,十年間,他又怎會甘心沉寂! “孤這個太子可不受寵。” “跟著魏王,平步青云,跟著孤,只能在這邊疆之地吃沙子。” “這你也愿意?” 捏著下巴,李承乾露出了玩世不恭的表情。 “來之前,衛(wèi)公說了,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這天下最多的是庶族,而不是士族。” “他相信殿下如今是困龍升天,我也相信殿下來日定能龍騰九霄。” 面色嚴(yán)肅,蘇烈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哈哈哈哈!” 聞言,李承乾放聲大笑,感慨道:“這個李衛(wèi)公吶!” 貞觀勛貴群體中,李靖、徐世勣都在玄武門之變中保持中立,二者不存在是李世民忠實馬仔的事實。 徐世勣身為山東豪強(qiáng)、庶族地主,一度成為了李世民控制山東的重要棋子。 相比之下,李世民對于李靖從來都不缺防備心,一個出身隴西李氏丹楊房,投奔大唐之前是前隋從四品馬邑郡丞的人,又怎么會不知道權(quán)利斗爭的殘酷。 一直以來,李靖跟李建成的關(guān)系都不錯,要不是玄武門之變時,他在外領(lǐng)兵,李世民恐怕都會懷疑他是不是偷偷的支持李建成,以至于對李靖的任用,慎重再三。 貞觀三年,命其為定襄道行軍總管總統(tǒng)諸將北征,滅亡東突厥,拜尚書右仆射,封代國公,貞觀九年命其統(tǒng)軍西破吐谷渾,改封衛(wèi)國公,李靖手中始終不曾長久的擁有過兵權(quán)。 他的功勛太大了,大到連李世民都為之忌憚,一代軍神的嫡長子李德謇當(dāng)了一個從四品的將作少監(jiān),這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滑稽。 不過,李靖的長子李德謇一直是站在太子李承乾這一方的,許多人都不知道。 之所以,李靖會讓蘇定方前來定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恐怕也是為了嫡長子李德謇,只有李承乾接位,李德謇才會得到重用,李家門楣不至于衰落。 ‘.’ 席君買聽得一臉茫然,而蘇烈眼眸中始終精光熠熠。 “閑話就不說了。” “既然上了東宮這艘賊船,你們就沒有回頭路可走。” 平復(fù)了情緒的李承乾再度看向二人。 “請殿下吩咐!” 席君買、蘇烈鄭重出身。 “限制你們的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功勛。” “獲得足夠多的功勛,你們就能夠加官進(jìn)爵,進(jìn)攻薛延陀本部固然是大功,人太多了,也分不到什么。” “除了鐵勒九姓組成的薛延陀之外,鐵勒人還有五部分布在漠北。” “分別是契苾、都播、斛薛、奚結(jié)、阿跌、白霫,這些鐵勒部族并未參與南下。” “因而,它們的實力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孤可以予你們?nèi)回黍T兵,拿下五部,令其遣使來降。” “能做得到嗎?” “末將定不負(fù)殿下重望!” 二人對視了一眼,神情堅定應(yīng)道。 “好。” 李承乾意味深長的補(bǔ)充了句:“如若你們能征服鐵勒五部,孤會給你們一個更大的驚喜。” “多謝殿下。” 席君買、蘇烈懷揣著期冀,在侍從的引領(lǐng)下前往接收了三千突厥騎兵。 太極宮,兩儀殿。 剛剛召開完常朝的李世民看著一臉神色匆匆的李君羨,揉了揉眉心,問道:“可是定襄出了什么事?” 對于嫡長子李承乾,這位高高在上的大唐皇帝并沒有過完全放心的時候,甚至于這一次謀算薛延陀,他也并不認(rèn)為李承乾能夠成功,頂多就是當(dāng)成一次孩童的叛逆。 以大唐今時今日的國力,就算在定襄敗了一場,那也不會影響大唐的威望和實力。 “陛下。” “百騎來報。” “朔日清晨,太子殿下命東突厥四萬騎傾巢而出,列陣定襄城外。” “他親自率領(lǐng)八百東宮衛(wèi)士沖陣薛延陀大軍。” “什么?” 沒等李君羨說完,李世民臉色大變,憤怒的咆哮道:“誰讓他這么做的。” “他是太子,他要是出了意外,大唐的臉都丟盡了。” “傳旨,東宮隨行軍將一律處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