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從殿下踏上這條路開始,危險和死亡就將陪伴著殿下。” “太子之所以對殿下不在乎,那是因為太子在乎的從來都不是東宮。” “儲君亦是君,這天下只有兩個君,一個是陛下,一個是太子。” “從太子離開長安那一日開始,這個天下的廝殺便一分為二。” “一部分是殿下、吳王、魏王,一部分是陛下與太子。” 轟隆! 宛如晴天霹靂般的話語在李治腦海中響起。 在場的晉王屬官無一不對這位同僚刮目相看。 “洗馬有何教我?” 深吸了一口氣,李治看向了李義府。 “敢問殿下。” “若太子身故,這天下何人有資格繼承儲君之位。” ‘啊這?’ 李義府的一句話讓所有人為之提心吊膽。 “大兄之下,四兄當屬第一。” “三兄非母后嫡出,自是位于本王之后。” 李治一字一句的說道。 “那殿下為何以為魏王不會對你出手?” “魏王要是選了那條不歸之路,別說是太子,吳王、殿下都將遭受滅頂之災。” “到那時,也許歸京的藩王也會遭到屠戮。” “殿下竟然會寄希望于魏王,難道殿下不知魏王是何人?” 凝視著李治,李義府語氣從未有過的沉重。 “本王錯了。” 李治有些慚愧的說道:“論心性,大兄既有父皇的雷霆手段,又有母后的仁厚。” “哪怕本王被趕鴨子上架,東宮的關懷從未有過改變,嫂嫂更是一如既往地關心晉王府。” “四兄則不然,看似溫文爾雅,禮賢下士,實則這一切都只是他的偽裝。” “父皇為何偏愛四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四兄像極了父皇,虛偽殘忍。” “殿下英明。” 李義府及時的止住了話茬,閉上了嘴。 有些事情能說一遍,卻不能說第二遍,更不能往深了說。 “既是四兄不仁,本王也不能任人宰割。” 目光肅殺,李治站起身來,注視著在場所有人:“玄武門之變前車之鑒,不可不察。” “本王絕不束手就擒,更不會跪地求饒。” “請殿下吩咐。” 李義府、李敬玄等人單膝跪地,面容肅穆。 他們既然是晉王府屬官,那便是跟隨晉王一輩子的命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張典軍、高典軍。” “末將在!” 張文瓘、高季輔連忙出身。 “陛下特許本王護衛之制。” “即執仗親事十六人,執乘親事十六人,親事三百三十三人。” “二位都是知兵之人,現在募集王府親事難免引人注目。” “我需要一批見過血,上陣廝殺過的老卒。” 俯瞰二人,李治小臉上滿是升騰的煞氣。 “請殿下放心。” “旬月之內,末將必使親事府滿員。” “且分批將人召入府中,不被外界所知。” 張文瓘、高季輔對視了一眼,紛紛回道。 前者曾是英國公李世勣的參軍,后者在隋末就曾舉義兵,召集區區數百人,何足掛齒。 “司馬、東閣祭酒、西閣祭酒。” “臣在!” 李敬玄、裴炎、薛元超三人連忙出身。 “長史事務繁多,王府之事,還需要你們多多操心。” 深深地看了一眼三人,李治意味深長的說道。 “臣明白。” 李敬玄三人心領神會。 晉王長史褚遂良成日里忙著跟長孫無忌勾搭關隴門閥,府中官員大多是其任命,卻并不在乎晉王府發生了什么事,他們三人完全可以繞過褚遂良,將晉王府把控。 ‘四兄!’ “稚奴不小了!” 注視著魏王府的方向,李治心中生出了一絲莫名的惆悵。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