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呵呵。” 見狀,李恪都被氣笑了,質問道:“你以為他會怕你們嗎?” “你們四人現在過去揍他,信不信,李欣會上趕著挨打。” “四個親王毆打一個郡王,你們還是他的叔叔,長輩。” “你猜到時候,父皇是懲罰你們,還是懲罰他。” “我告訴你,你身上只有實封八百戶,他身上足有三千戶。” “你,蜀王李愔,還有蔣王李惲、越王李貞、紀王李慎,全加在一起也就跟人家差不多。” “我” 李愔直接被噎住了,只能忍著怒火,悶聲悶氣道:“父皇也太偏心了。” “你懂個屁。” 李恪脫口而出,指著李愔的腦袋,訓斥道:“知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有今時今日的威勢?” “那不是因為父皇鐘愛這個皇孫,那是因為東宮的存在影響所致。” “大兄身為儲君,平定草原有功,陛下遷恩于太子嫡子李厥,封唐王,食邑五千戶,位列諸王之上,與魏王齊平。” “眼下,吐谷渾已然覆滅,黨項諸羌臣服,吐蕃更是大敗一場,大唐設立了西海大都護府、樓蘭都督府。” “因太子庶長子,河西王李象之功,陛下恩賞,封其為梁王,食邑萬戶。” “東宮一時風頭無兩,待大兄與梁王回京,這朝堂還有何人能制得住東宮勢大。” “所以,陛下為了制衡東宮,不得不加恩魏王府,連帶著李欣都得了不少好處。” 話音落下。 蜀王李愔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茫然和不解。 說到底,他只是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就封于外,自然對長安局勢不太了解。 “李愔。” “你現在回來了。” “有些話,我只對你說一遍。” 迎著李愔的目光,李恪表情從未有過的凝重。 “哥!” 從小一直跟在李恪屁股后面的李愔第一次感覺到面前的親哥哥有些陌生,心中忐忑不安。 “咱們是親兄弟,我不會害你。” “魏王、河東郡王私下拉攏官員,經營勢力,結黨營私。” “這一點,朝中多少人都心知肚明,唯獨父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以為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唐皇帝,他可以把握一切,更能夠將我們這些兒子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忘了,曾經,皇爺爺也是這么做的,皇爺爺也是這么想的。” “可結果呢,父皇發動玄武門之變,誅殺了大伯、四叔一家,登上了皇位。” “青雀腦子很好用,文采斐然,為兄自愧不如,大唐那些大儒、隱士無不對其稱贊有加。” “但他想錯了一點,他以為有山東士族的支持,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做小動作,他以為父皇當真是偏愛于他,對太子不聞不問,早有更易儲君想法。” “實則他錯了,大錯特錯,父皇確實有過更易儲君的想法,那是在前幾年,大兄身患腳疾,行事無端之時。” “現如今,大兄腳疾痊愈,任用庶族,滅亡薛延陀,置北庭大都護府、燕然都督府,將中原王朝上千年來的心腹大患完全解除,還有青塘那邊,梁王確有不凡,但真正的棋手是太子。” “這一點,不只是我,父皇恐怕是最清楚的人。” 轟隆! 宛如旱地驚雷般的話語在李愔腦海中響起,他整個人呆住了。 所有的一切居然會是這樣的真相,這怎么可能呢? “可是,哥,父皇沒有更易儲君的想法,為什么會” 李愔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可知漢武帝?” 李恪淡淡道:“漢武帝為何聽信讒言,打壓太子劉據。” “并不是因為他對太子有諸多不滿,而是因為太子的權勢威脅到了皇帝。” “劉據的母親是前漢思后衛子夫,其弟衛青以擊匈奴有功,封大司馬、大將軍,外甥霍去病亦以軍功至大司馬、驃騎將軍,衛氏支屬侯者五人。” “漢武帝臨終前,任命霍光為輔政大臣,衛氏遺澤延綿了多少位皇帝。” “太子日益羽翼豐滿,陛下如何不會對其忌憚,嫡長子的身份天然讓他擁有朝堂勢力。” “他不需要做任何事,更不需要像魏王一樣苦心孤詣,已故鄭國公、侍中魏徵,申國公、尚書右仆射高士廉、吏部尚書楊師道、國子祭酒孔穎達、太常卿令狐德棻、尚書右丞宇文節等朝中重臣都站在東宮一邊。” “哪怕太子遠去塞北,東宮在朝堂之上可曾被人任意攻擊,不是不能,而是他們根本不敢。” “文德皇后在世時,尚且有人規勸陛下,父皇顧念夫妻之情、父子之義,尚且能夠容忍,可文德皇后一旦過世,太子就成為了皇帝的眼中釘、肉中刺,尤其是正值盛年的陛下。” “子已壯,父仍在,這便是古往今來,天家最悲哀的事情。” “咕嚕。” 聽著聽著,李愔不禁有些口干舌燥,吞咽了口唾沫。 “愔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