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血淋淋的真相-《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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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殿中亂做一團,可張安世和朱瞻基倒是很愉快,他們紛紛表示,唯一遺憾的就是漢王被打的少了。
多打幾個時辰該多好啊,哪怕打半個時辰也成啊。
就在此時,突然耳殿里有人道:“不好了,不好了……”
一個宮娥驚慌失措地沖了出來。
朱棣聽罷,大怒:“又是什么事?”
宮娥嚇得花容失色,卻還是驚慌地道:“徐小姐,徐小姐……她……她自裁了。”
朱棣聽罷,打了個寒顫。
另一邊的徐皇后,也已是嚇得臉色驟變,剛剛緩和了一些的身子,又搖搖欲墜,隨即悲戚道:“這是做了什么孽啊?!?
張安世聽罷,也是嚇了一跳,連忙繼續和難友朱瞻基縮成一團,這個時候,是人情緒最不穩定的時候,說不準又要找人出氣。
朱棣苦笑道:“人……人在哪里……如何,如何了?”
“陛下,方才……方才……徐小姐見了那郭德剛,便身子不適,徐家那嬤嬤見她身子不好,擔心她,便請她隔壁的側殿里歇息,起初……也沒什么,她只說歇一歇便好,可就在嬤嬤出去給她端茶遞水的功夫,回來時……誰料……徐小姐便取了剪子……”
朱棣聽罷,更是大驚失色。
那宮娥嚇壞了,還喃喃地道:“流了一地的血……”
徐皇后不知從哪里來的氣力,大呼道:“帶本宮去,御醫,御醫呢!”
“劉嬤嬤,已趕去太醫院了?!?
于是,一行人匆匆往側殿去。
張安世心有余季,拉著朱瞻基道:“咱們也去看看吧。”
朱瞻基道:“阿舅,那一處側殿,我去過,墻角比較窄,不好躲?!?
張安世:“……”
這個時代,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對于徐家的那個姑娘而言,雖說彼此還未送六禮,還未定下親事。
可這事已是人盡皆知,這不啻是天大的羞辱。
這時代的婚姻觀就是如此,女子對于自己的名節有著一種幾乎于偏執般的看重。
在受此巨大的羞辱之下,選擇極端的方式,其實也不奇怪了。
張安世甚至還記得,在這個時代,還有女子因為被男子觸碰了手便自殺了的。
扯著朱瞻基到了偏殿。
果然,這里已有血腥氣彌漫開。
此時,徐皇后已是哭哭啼啼,畢竟是自己的侄女,是自己的血親。
朱棣在一旁,來回踱步,此時又是勃然大怒,口里道:“朕湖涂,是朕湖涂啊,方才怎么就輕易將朱高熾那個畜生放走了呢,來人,來人,給朕將他抓回來,朕今日不打死他,難消大恨?!?
宦官們卻都不敢答應。
太子朱高熾則只好跪在地上道:“請父皇、母后節哀。”
御醫已是來了。
其中一個,居然是老熟人,正是那個給張軏治病的許太醫。
上一次,他被朱棣狠狠地毒打了一頓。
不過朱棣這個人的性情就是如此,火爆脾氣,脾氣上來,能打得你死去活來,可發過了脾氣之后,也就將你忘到了九霄云外。
許太醫挨了打,又蹦蹦跳跳地回太醫院蹭飯吃了。
不得不說,宮里的飯碗還是很香的,有吃有喝,吃穿不愁,最重要的是……這不但是鐵飯碗,還是可以給子孫繼承的鐵飯碗。
哪怕兩百年之后,許太醫的曾曾曾孫,只要中途子孫們不出什么差錯,照樣可以在宮中擔任醫官。
當然,太醫院也有糟糕的時候,比如說現在……
遇到這種貴人們突發惡疾的情況,就十分考驗大家挪騰的功夫了,因為稍有不好,可能就要砸掉飯碗。
七八個御醫,圍著徐靜怡團團轉,無論是真心看病的,還是假裝看病的,現在都在聚精會神,這個搖頭,那個捋著胡須作思考者狀。
張安世只一看,心里就想笑,這演的……這些家伙真是一個比一個會演啊。
終于,朱棣不耐地罵道:“入你娘,還沒有看完?”
眾太醫們打了個寒顫,一個個縮著脖子,總算一個醫官苦笑著道:“陛下,這……失血過多,再加上身子孱弱多病,此陰虛也,臣以為……只怕神仙也難救了?!?
“是,是,是……”許太醫在旁小雞啄米地點頭。
其他太醫都不吭聲。
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失血過多,而且人幾乎已昏迷,這一次他們是認真的,當真神仙也難救了。
朱棣目光冰冷地看著他們道:“是嗎?”
徐皇后聽罷,幾乎又要昏厥過去。
今日受的刺激太大。
喜劇直接變成了悲劇。
朱棣見狀,已是心如刀割。
這太醫迎著朱棣的目光,都不吭聲。
當朱棣目光落在許太醫的身上,看著此人有些眼熟,卻不知在哪里見過。
被皇帝盯著,許太醫只好硬著頭皮道:“陛下,還是及早準備后事吧?!?
朱棣咬著牙,此時想要罵人,卻突然沉默了。
他低垂著頭,眼里突然噙淚:“是朕害了大哥啊?!?
他說的這個大哥,自是徐輝祖。
年少的時候,他們也曾如兄弟一般,彼此嬉戲玩鬧,不分彼此。
而如今,不但兄弟反目,連人家的女兒都給搭上了。
朱棣咬著牙道:“去召大哥入見吧?!?
宦官一頭霧水:“陛下,誰……誰是……大哥……”
朱棣居然出奇的沒有生氣:“魏國公!”
宦官聽罷,忙是領命,匆匆而去。
朱棣隨即手搭在坐在榻前的徐皇后背上,想安慰什么,卻是開不了口。
勐地……朱棣道:“對了,郭得甘……不,張安世呢,張安世呢?”
這么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開始在殿中逡巡。
最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殿角里和朱瞻基排排擠在一起的張安世身上。
張安世方才還在低聲對朱瞻基道:“阿舅不是吹牛,這個地方最好,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又絕不會被人注意,實在是看熱鬧卻又不受波及的好地方?!?
朱瞻基似懂非懂的點頭,眼里迷茫。
他不理解,為啥阿舅這么膽小。
而這時,張安世一下子成了被人矚目的焦點。
這讓張安世很不適,于是卻忙很是殷勤的樣子站起來,快步走到了朱棣的面前。
這又是張安世的另一個生存秘訣,如果躲不了,那么一定要表現出積極的樣子,因為本事大小是能力問題,而積極與否是態度問題。
古今中外,絕大多數人都沒有死在能力大小的問題上,往往躺在地上的,都是態度有問題的人。
哪怕只是一小段距離,張安世也好似跑得氣喘吁吁的樣子:“臣在?!?
朱棣焦急地道:“看看,你趕緊給看看?!?
張安世自是明白朱棣這話里的意思,他不敢怠慢,連忙擠了進去。
大抵地觀察了一二,卻見一個臉色已蒼白,沒有多少血色的年輕女子,當然,此時張安世沒有心情去計較相貌,目光卻落在了這女子的傷口處,是割了腕,腕口的傷已被人包扎了,失血很多,人似乎處于休克的狀態。
張安世一看這種情況,便有些為難,因為這涉及到了急救的問題了。
見張安世緊著眉頭,朱棣緊張地道:“還……還有救嗎?”
聽到陛下詢問張安世,其他的太醫都不以為然。
只有許太醫小心翼翼地看著張安世,心里默念著:“不能救,不能救……”
張安世說的倒是含蓄:“臣沒有太大把握。”
許太醫一聽,幾乎要昏厥過去。
其他的太醫則露出幾分可笑的樣子。
朱棣道:“那就試一試,一定要竭盡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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