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血淋淋的真相-《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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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安世卻是皺眉道:“這……臣有些為難,眼下……需要許多的東西。”
“需要什么藥,都可去太醫院取?!?
張安世道:“太醫院那邊,怕是沒什么用得上的,臣列一個單子,要快!”
張安世還是決定竭盡全力,其實他留了一個心眼,作為一個有良心有道德的人,救人本是理所應當。
只是他先前躲在角落,不是因為他不想救,實在是因為他很清楚,若是太醫們沒有做判斷,表明了險惡的情況,自己貿然出手,真要出了事故,這些狗一樣的太醫們肯定會反咬一口。
說不定就會說,本來是能救的,結果因為他……卻將人害死了。
兩世為人,張安世很擅長保護自己。
張安世開始讓人去取自己所需的器材。
首先要做的,當然是迅速地止血。
現在最重要的是趕時間。
緊接著,便是讓人取酒水來了,而后進行蒸餾,只有蒸餾,才能取的純度較高的酒精。
一般的酒水,是沒有消毒作用的。
而后便是讓人取來了羊腸,讓人清洗了許多遍之后,再浸泡進酒精里。
另一邊,則是尋骨針,這時代沒有針頭,只好用比較粗壯的骨針來取代了。
粗是粗了一點,扎一下會很疼,不過為了救人……湊合著用吧。
與此同時,便是取了徐靜怡的血液來。
張安世甚至直接將一個水晶瓶子摔爛。
這晶瑩剔透的水晶瓶,起到了玻璃的效果。
摔爛之后,將血液滴在了水晶片上,然后開始采血。
他讓所有宦官和宮娥取血,緊接著,再將他們的血液與徐靜怡的血液混在一起。
這時代沒有辦法測試血型,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
不同血型的血液混合一起,會產生凝集,這也是為何,不同血液的人不能進行輸血的原因。
一個個試過之后,張安世竟沒有尋到一個匹配的血型。
這一下子,他有些急了,時間過去得越久,形勢越是糟糕。
她不會是特殊的血型吧?不會吧,不會吧?
當真如此,那么真就神仙也難救了。
朱棣和徐皇后在一旁看著,越看越覺得匪夷所思。
太醫們也湊在一起,看張安世忙碌這個,忙碌那個,許多人還是不以為然,只有許太醫,在心里一直默念:“治不好,治不好?!?
這不是許太醫沒有醫者仁心,因為他被打怕了,再來一次,肯定吃不消。
終于,一個宮娥的血型沒有產生凝集。
張安世眼前一亮。
連忙道:“姐姐,就你啦,你別慌,不痛的。”
說罷。
這宮娥已是瑟瑟發抖,她不知道會發生什么,只是驚慌失措地張望。
朱棣似乎也意識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么,于是正色道:“此女叫什么?”
亦失哈在旁道:“此女叫香蘭,去歲時入的宮?!?
朱棣道:“下旨,敕她的父親或兄長為世襲千戶!”
這宮娥一聽,立即就來了精神,似乎連必死的決心都已做了。
張安世心里感慨,朱棣這個人能處,他居然真的給好處。
于是……張安世大抵將骨針連接至處理干凈的羊腸兩端,先是刺入宮娥的血管,這宮娥吃痛,卻咬牙強忍。
另一端,則刺入了徐靜怡的體內,他讓人取了一個高床來,讓宮娥躺在高處,如此一來,宮女的血液便流入徐靜怡的體內。
只是……羊腸和骨針畢竟粗大,流速過快卻也不好,張安世不得不將自己的手先用酒精洗了洗,而后捏著羊腸的中端,掌控流速。
這一切,都讓人看得眼花繚亂,驚奇不已。
而張安世此時極認真,這種手段其實是很危險的,因為但凡傷口感染或者有其他的因素,都可能導致死亡。
現在人命關系,沒了更好的辦法之下,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除此之外,張安世讓人取酒精不斷地擦拭徐靜怡手腕的創口處。
這宮娥只覺得自己的血像是不斷地抽離自己的身體,努力地忍住心頭的驚慌,似乎是已做了必死的準備。
而朱棣等人,則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系列操作,一個個瞠目結舌。
還能這樣?
人的血還能互通?
張安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徐靜怡的情況。
因為他自己也無法確認,到底輸了多少的血,這個時候,只能憑借感覺了。
他心里大抵計算之后,足足過了兩炷香的功夫,才將骨針從二人身上摘下。
那宮娥已十分疲弱,被人攙著去休息了。
徐靜怡這邊……臉色稍稍紅潤了一些,不過依舊昏迷不醒。
到了這一步,張安世也只能全憑天命了。
“陛下……好了?!?
“如何?”
張安世苦笑道:“臣也不知如何,且繼續看看?!?
朱棣頷首,卻是依舊皺著眉頭,顯然還深深擔憂著。
他看張安世也是拿捏不準的樣子,其實也知道,如今只是死馬當活馬醫,人失了這么多血,怎么還能活呢?
倒是這個時候,他不得不關注起徐皇后。
徐皇后傷心過度,且她大病初愈,稍有不慎,只怕也要糟了。
朱棣便勸慰徐皇后道:“你先去休憩片刻,朕和張安世在此守著。”
徐皇后搖頭,道:“臣妾如何睡得下,哎……”
朱棣見狀,只好又對許太醫幾個道:“你們再看看,是否好轉了?!?
許太醫幾個點頭,只是此時不能把脈,只能通過觀察來了解情況了。
他們看了看,又躲在角落里商議了一通,最終,才推了許太醫來。
許太醫道:“陛下,徐姑娘的情況,并不見好轉……”
朱棣聽罷,臉色慘然,露出無可奈何的樣子:“知道了,繼續在此守著吧。”
許太醫松了口氣,其實他大抵還是有些數的,知道這玩意很不靠譜,像是巫術,只有神怪演義里才會出現類似于換頭、換手足之類的事。
人的精血,怎么可能互換呢?
這若是換了,那人還是自己嗎?
于是他又退回了角落,低聲和幾個太醫交流起來,大家也不是沒見過失血的情況,似失血這樣多的,已經回天乏術,應該沒救了。
張安世則很老實,他知道現在這殿中的任何人都沒心思搭理他,他覺得自己還是乖乖地和朱瞻基廝混為好。
于是又擠到了朱瞻基的一旁,二人繼續蹲在墻角里。
“阿舅,你擠著我了。”
“看山是山,看山又不是山,當你心里覺得沒有擠,那就不會難受了?!?
“阿舅,你說……徐姑姑能活嗎?”
張安世想了想道:“這個難說。”
“如果死了怎么辦?”朱瞻基開始思考死亡的問題了,或許是第一次直面死亡,給他小小的心靈,產生了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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