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起死回生-《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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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安世和朱瞻基又乖乖地回到了與他們的實(shí)力相襯的位置,蜷縮如嘍啰。
朱棣此時心煩意亂,想到即將要面對的情況,更覺得棘手。
真若到了最壞的情況,該如何處置?
說來說去,終是朱高煦那逆子造的孽。
朱棣現(xiàn)在只恨不得立即沖去漢王府,再拎著那逆子狠狠打一頓,打死才好。
徐皇后艱難地抬眸看一眼徐輝祖,她嚅囁著唇,卻又如鯁在喉,最終才道:“兄長,你累了吧,要不要歇一歇,在宮里……用個膳。”
徐輝祖這時強(qiáng)忍的悲痛卻突然宣泄出來,嘶啞地道:“我女兒沒了,我女兒沒了……”
若說方才他還在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緒,可在這一刻,這倔強(qiáng)的漢子,此時嚎啕大哭起來,靜怡的氣息很微弱,而且失了這么多的血,連太醫(yī)都沒辦法,那肯定是完了,什么都沒了。
徐皇后聽到兄長的話,好不容易收拾的心情也崩潰起來,挨著徐輝祖,抱頭痛哭。
“你教我怎么辦啊,現(xiàn)在我該怎么辦,我早就該死了,早知如此,我兩年前便該死,否則何至于到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地步……”
“兄長……”
殿中哭作一團(tuán)。
張安世聽著難受,忍不住唏噓,低聲對朱瞻基道:“看到了嗎,這便是骨肉之痛,哎……阿舅心善,聽不得這些,瞻基啊瞻基,血親骨肉之情就是這樣的,親人之間,一定好好珍惜,不然有朝一日,甥欲養(yǎng),而舅不在,到那時,就追悔莫及了。”
朱瞻基也低頭抹著眼淚,傷心地道:“嗚嗚,我姑姑沒啦……”
卻在這時,被褥里的徐靜怡只覺得格外的吵鬧,她嬌軀微微顫了顫,只覺得渾身都疲憊,這種疲憊不知經(jīng)歷了多久,于是……她極努力地想睜開眼,可似乎又張不開。
隱約著,她似乎聽到了自己父親的聲音。
她已有近兩年沒有見到父親了,這似乎一下子,令她多了幾分精神。
于是……她用盡了最后一丁點(diǎn)的氣力,張開了眼睛。
果然……她看到父親此時正抱頭大哭,甚至拼命地拿拳頭錘打自己的腦袋。
徐靜怡急了,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可又覺得這些記憶只是斷斷續(xù)續(xù),可此時,她拼命地道:“爹……爹……”
這聲音極小,被哭聲覆蓋。
于是,她用了更大的氣力:“爹……”
這一下子,許多人聽清了。
于是……所有的哭聲都戛然而止。
“……”
所有人的目光,盡都落在了徐靜怡的身上。
卻見她眨著眼淚,此時一雙黝黑的眸子,也朝這邊看來。
徐輝祖:“……”
徐皇后:“……”
朱棣也察覺到了異常,一下子急沖上前。
他看到了已經(jīng)醒過來的徐靜怡,而后虎軀一震,喃喃道:“他娘的,人真可以換血啊,這樣也可以,也可以嗎?”
許太醫(yī)見狀,只覺得自己的身子一下子又軟了,臉上蒼白得可怕。
其他太醫(yī),下意識地開始碎步退后。
“你……你……”徐皇后艱難地握著徐靜怡的手,方才還冰涼的手,此時似乎多了幾分暖意,徐皇后道:“你沒事吧?”
徐靜怡聲音低低地道:“我……我……你們別哭,我沒事。”
站在后頭的朱棣見狀狂喜,勐地開始狂笑:“哈哈,哈哈……”
他這笑聲,在徐輝祖看來,雖說女兒死而復(fù)生,可不啻是墳頭蹦迪的感覺。
徐輝祖壓著心里的火氣,又不禁欣喜起來:“孩子……孩子……”
徐靜怡勐地想起什么,突然又悲戚起來:“我……我……女兒……”淚珠兒在眼眶里開始轉(zhuǎn)動。
是啊,人是活了,可是羞辱還在。
欣喜過后,徐輝祖又心痛如刀絞起來:“先別想這些,別想這些……”
倒是這個時候,朱棣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眸勐然一張。
他一下子的,猶如獵豹一般,朝著殿中最安全的地方竄去。
然后……
趁著張安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已一把將張安世拎了起來。
朱棣氣力極大,張安世此時猝然無備,很羞恥地被人拎著,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朱棣將張安世拎到榻前,道:“搞錯了,搞錯了,這也是郭得甘,他才是郭得甘,你們都搞錯了。”
“……”
殿中死一般的安靜。
張安世:“……”
徐皇后聞言,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別有深意地看著懸在半空的張安世。
朱棣道:“這個郭得甘,年紀(jì)對得上,本事是有的,品行雖差強(qiáng)人意一些,卻也過得去,他還沒娶妻,也沒兒子。入他娘,朕怎么就把這個忘記了呢,對,他就是郭得甘,之前那個是假的,朕只認(rèn)得這個郭得甘!”
說罷,朱棣又道:“對啦,方才若不是他,只怕靜怡已是無藥可醫(yī)了,說起來,郭得甘……你吱一聲,來告訴大家,方才你是如何治好了靜怡的。”
我吱你娘。
張安世沒吱聲,他覺得自己像個被人擺弄的ji女,臉都丟盡了。
徐皇后會意,連忙在旁道:“對呀,安世和靜怡,真是天作之合。”
徐靜怡聽到這里,先是迷茫,隨即……便覺得無地自容,眼角只瞥了張安世一眼,卻又迅速錯開,此時似又要昏死過去。
徐輝祖眼里驚疑不定,他像打量牲口一般的眼神上下打量起張安世。
“不成,不成的!”
一個聲音,打斷了殿中的沉默。
眾人下意識地朝角落里瞧去。
卻見墻角里,朱瞻基氣勢洶洶的站起來,扁著嘴。
朱瞻基道:“阿舅說他毛都沒長齊,不能和人成婚的。”
“……”
張安世:“……”
徐靜怡終于又‘昏厥’了過去。
………………
徐靜怡還需好好修養(yǎng)。
因而,眾人不得不回到了正殿。
而這個時候……大家一顆懸著的心也落下了。
朱棣長吸一口氣,又?jǐn)[出了威嚴(yán)的樣子。
徐皇后挨著朱棣,欲言又止。
她先是罵一句朱高煦:“朱高煦真是逆子,陛下,平日里我們對他太縱容了,這才有了今日,以后一定要嚴(yán)加管教。”
“對對對。”朱棣點(diǎn)頭,眼角的余光觀察著徐輝祖。
徐輝祖經(jīng)歷了大喜大悲,這個時候反而又恢復(fù)了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
太子朱高熾和太子妃張氏站在一旁,此時完全插不上話。
最慘的是朱瞻基,他被抱去睡覺了,雖然他不想睡覺。
朱棣背著手,道:“張安世。”
張安世很無奈。
他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所有人都用一種炙熱的眼神盯著自己。
可是……他真的年紀(jì)很小啊。
或許在古人眼里,他差不多也到了婚娶的年紀(jì),可兩世為人的他,依舊覺得這樣……不好。
張安世耷拉著腦袋道:“臣在。”
朱棣道:“方才大家都聽到了,司禮監(jiān)那邊,準(zhǔn)的就是徐靜怡與郭得甘,大家都聽到了吧?來人,將那司禮監(jiān)的奴婢給朕叫來。“
不多時,那崔順通便被拎了來,他知道自己犯下了彌天大禍,此時已嚇得連路都走不動了。
朱棣的目光又兇狠了起來,惡狠狠地道:“你去看的人……是不是郭得甘?”
崔順通道:“是,是郭得甘。”
朱棣道:“很好。”
隨即,朱棣又道:“既然是郭得甘,那就沒有什么疑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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