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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托陛下洪福-《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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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璉與隨來的人卻是面面相覷。

    搞錯了?

    咋此前宋十三說的有鼻子有眼呢?

    看來可能真搞錯了,宋十三那個渾人。

    于是宋璉頃刻間就變臉了,拄著拐杖道:“原來如此,既如此,那么俺們倒是拜錯了廟,只是你這漢子,好不曉事,老夫好歹也是老人家,我好聲好氣與你說話,你竟這般應對,來,來,來,咱們走,不與這漢子計較,承恩伯說啦,要和氣生財。”

    說罷,眾人竟真的一哄而散,那一頭羊還不肯走,被人拖拽著,就好像要上刑場一般,咩咩個不停。

    朱棣聽罷,反而微微一愣,對方翻白眼的時候,朱棣就曉得,這可能真不是張安世布置的了,如若對方當真知曉他的身份,哪里敢這樣和他說話?

    那他們……竟是當真自發來的?

    朱棣低著頭,不禁陷入沉思。

    倒是亦失哈在一旁,極小聲地道:“陛下,陛下……”

    朱棣恍惚之間,回過神來:“怎的?”

    “陛下該用早膳了。”

    “知道了。”

    那小二特地給朱棣尋了一個極靜謐的位置,朱棣落座,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茶。

    “陛下打算何時擺駕?”亦失哈聲音很輕。

    朱棣淡淡地道:“不急,這些日子的事,總要有個結果才成。”

    說罷,朱棣抬頭看一眼坐對面的姚廣孝。

    姚廣孝嘆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朱棣挑了挑眉道:“和尚早上念什么經。”

    姚廣孝道:“出家人以慈悲為懷,為人念超度經。”

    …………

    文淵閣里。

    一個舍人正匆匆地進入了大學士們的公房。

    這文淵閣如今已成大明中樞所在,只是文淵閣狹小,里頭又有幾個大學士,還有十數個舍人辦公。甚至平日里,各部的尚書、侍郎以及翰林的學士也會來。

    因此三個大學士,眼下只能縮在一處公房。

    “解公、胡公、楊公。”這匆匆而來的舍人行禮道。

    解縉抬頭起來:“陛下還未傳召嗎?”

    “打聽了,陛下……昨夜未在宮中。”舍人畢恭畢敬地回答。

    解縉大驚,眉頭深深皺起,這絕對是超出了尋常的事。

    雖然當今皇上豪邁,偶爾出宮,大家也自當沒看見。

    可是連夜不回宮的事卻很罕見。

    于是解縉道:“可知在何處?”

    “詢問過了,圣駕眼下在棲霞渡口。錦衣衛的人已聞訊,緹騎們已經出發……”

    解縉聽罷,眼里忽明忽暗,他看向楊榮和胡廣:“二公,陛下往棲霞渡口去做什么?”

    胡廣苦笑:“陛下圣明,自有深意。”

    楊榮沉吟片刻,便道:“應當是因為張安世。”

    解縉的臉色就更有些不好看了。

    他一開始就不喜歡張安世,或者說,讀書人出身的他,歷來對外戚和勛臣是反感的,這都是一群粗人,歷朝歷代,但凡皇帝信任勛臣、外戚或者是宦官,都是士人們的黑暗時期。

    這對解縉來說,是歷史教訓。

    何況在解縉的內心深處,還有一個秘而不宣的心事。

    太子殿下那邊,其實解縉已經拿捏了,作為鐵桿的太子黨,解縉幾乎是眾所周知的太子左膀右臂。

    他的這個謀算,至少可以確保在兩朝之內位極人臣,等將來太子殿下登基,他便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正因為如此,他才覺得張安世這樣的外戚格外的令人生厭,太子對這個妻弟越寬容,解縉的心里便越不自在。

    解縉道:“此番……確實過于蹊蹺,只是……陛下今日扔不回宮,這國家大事如何處置?”

    楊榮和胡廣感覺到解縉話里有話,便道:“解公以為如何呢?”

    解縉毫不猶豫就道:“我等去迎駕吧。”

    他嘆了口氣:“陛下在外,難免朝野驚疑,何況圣駕在外,少不得又有人趁機滋擾百姓。”

    楊榮和胡廣略一沉思,也覺得有理,于是彼此點頭,隨即預備動身。

    既然有了決議,這一行人便坐著轎子,一路往棲霞渡口去。

    解縉堅持走陸路而不選擇水路,其實也是有他的心思的。

    水路雖快,卻沒有給陛下提前預知的時間,顯得倉促,而慢吞吞地走陸路,雙方就都有了一個準備,而且沿途若是有什么消息,也可隨時進行傳遞。

    等眼看著棲霞渡口遙遙在望時,卻見烏壓壓的一行人,停在了棲霞渡口不遠。

    一見到解縉一行人來,便有人上前,口呼:“下官上元縣縣令周康,見過諸公。”

    聽聞是上元縣的縣令,解縉也并不怎么在意,彼此的身份懸殊太大,哪怕是京縣縣令在解縉面前,也顯得不起眼。

    不過此時,解縉對這里的情況還不清楚,終究還是下了轎,卻見一個帶著翅帽,相貌堂堂之人在眾佐官和士紳的擁簇之下,此時又朝他再拜行禮。

    解縉背著手,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爾等在此作甚?”

    周康恭敬地道:“下官聽聞圣駕至棲霞,所以率佐官與本地士紳百姓在此迎駕,也預備了一些供奉之物……“

    解縉嘆息道:“這豈不又滋擾了百姓,歷來天子出巡,沿途無不供奉……”

    他搖搖頭,卻沒有繼續往深里說下去。

    不過顯然,周康這些人倒是能理解解公的意思的,作為讀書人,在儒家的價值觀念里,讀書人認為皇帝貿然出入宮禁,是十分不妥的事。

    歷史上那些昏君、暴君,最喜出巡,圣明的君主應該在深宮之中,每日操勞國家大事,選拔賢能的大臣,代皇帝巡視四方。

    當然這些話,解縉這樣的士林首領,文淵閣大學士可以說,他周康卻沒有資格,因而周康此時便默不作聲。

    解縉則又道:“既是要去迎駕,為何又在此處?”

    周康便道:“前頭不遠,就是棲霞的范圍,如今下官所治的上元縣,已和棲霞無關了。”

    解縉立即就明白了周康的意思,地方官是嚴禁跨界的,別人地頭里發生的事,你卻帶著本縣的佐官、士紳去,這顯得很不妥當。

    最穩妥的方法,就是在縣界這里等著,待皇帝擺駕回宮的時候,再在此迎候,在皇帝面前露個臉,刷一波好印象。

    解縉則道:“照理,這棲霞渡口,本也是上元縣的縣境,陛下近在咫尺,爾等豈可踟躕不前?”

    周康聽罷,行禮如儀地道:“是下官糊涂。”

    解縉又道:“陛下的行在確定了嗎?”

    周康道:“已命人去刺探了,行在就在那市集的一處客棧。”

    解縉聽罷,頷首道:“如此甚好,爾等隨我等同去奉駕吧。”

    說罷,他回頭看轎夫:“圣駕就在眼前,我等步行去,免得失禮。”

    眾人聽命,胡廣和楊榮也下轎步行。

    于是解縉打頭,胡廣和楊榮在左右并肩而行,周康則在后頭亦步亦趨,其他人自是離的更遠,解縉一面踱步,一面想起什么:“這兩日可有什么異常?”

    “昨日有匪徒,殺了縣內一個良善的士紳,死狀極慘,十分殘暴。”

    解縉皺眉:“上元縣在天子腳下,竟有這樣的事?”

    于是周康忙道:“是下官的疏失,還請解公……”

    解縉卻是在此打斷了他的話,而是道:“聽聞這張安世在渡口這里,恣意胡為?”

    周康顯得很是無奈的樣子,道:“哎……下官是一言難盡。”

    一切盡在不言中,解縉的心里似乎了然了。

    這些日子,彈劾張安世的奏疏不少,解縉并沒有將這些奏疏刻意的壓下來,而是故意放在其他奏疏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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