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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功不可沒-《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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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眼里的和顏悅色漸漸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猶如刀鋒一般的警惕。

    他凝視著朱桂道:“徐聞的背后……不是你?”

    朱桂道:“臣弟的事,都交給徐聞去辦,他雖也借助王府的力量,可很多事,臣弟也沒過問……”

    朱桂低垂著頭,幽幽地接著道:“當(dāng)時臣弟是這樣想的,他自己主動請纓,出了事是他的,可事成了臣弟……臣弟就可以……”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不過……臣弟感覺,他的背后……不只是代王府……雖然有些事沒有問,可幾次韃靼人南下……他都提前知道……當(dāng)時臣弟覺得不安,他卻只對臣弟說……讓臣弟只管放心……還有遼東的一些軍將……似乎和他往來得也較為密切……”

    他低聲說著,不敢看朱棣的眼睛。

    最后道:“皇兄將這徐聞?wù)賮硪粏?,一切便知?!?

    朱棣道:“徐聞已經(jīng)死了?!?

    “死了……”朱桂打了個冷顫,此時倒是猛地抬頭看向朱棣,道:“臣弟……臣弟覺得……這徐聞……可能只是……只是有一些人用來動搖大明國本的棋子……臣弟也說不好,但是……據(jù)臣弟所知,至少在大漠……他們對我們大明邊鎮(zhèn)的情況可謂是了如指掌,而且他們?nèi)耸植簧佟炻劜贿^是其中之一罷了?!?

    朱棣端坐著,臉色卻是越來越冷。

    張安世心里也不禁大吃一驚,這倒是令人趕到意外的消息!

    這徐聞已經(jīng)很不好對付了,而朱桂看上去,確實沒有駕馭徐聞的智商,難道徐聞的背后真的另有其人?

    張安世細(xì)細(xì)想著,數(shù)十年之后,土木堡之變,固然有當(dāng)時的明英宗愚蠢的原因。

    可后世史學(xué)家?guī)缀鯖]有爭議的幾個失敗原因,還體現(xiàn)在當(dāng)時瓦剌人精準(zhǔn)地掌握了明軍的情況,也找到了大量在大明高層有內(nèi)應(yīng)的痕跡,同時邊鎮(zhèn)的明軍因為走私,而與瓦剌、韃靼人的關(guān)系十分密切。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

    明英宗時期大量的高層內(nèi)應(yīng),甚至包括了邊軍的走私情況,其實早已有之,而徐聞………不過是冰山一角。

    若是如此,那么許多事就解釋得通了。

    土木堡之變時期,甚至還有夸張到連御馬監(jiān)的少監(jiān),基本上就是統(tǒng)領(lǐng)禁衛(wèi)兵馬的頭目太監(jiān)之一,竟也有和瓦剌人勾結(jié)的事。

    除此之外,不乏還有其他的軍將,甚至一些文臣收受賄賂,私交瓦剌、韃靼的記錄。

    也正因如此,所以那瓦剌人,在徹底的掌握了明軍動向之后,才敢冒險,在最適合的時機(jī),并且迅速的鎖定了明英宗的方位,突然奔襲。

    要知道,這種奔襲是十分冒險的,尤其是在皇帝御駕親征,邊鎮(zhèn)大軍云集的情況之下,稍稍遲滯,就有千軍覆滅的危險。

    只是這個時候,張安世卻沒有做聲,他只是有些無法理解,那被太祖高皇帝和朱棣一次次打擊的瓦剌和韃靼人,到底何德何能,吸引這么多人私下與他們暗通。

    大明即便再如何不堪,卻也總比那只存在了數(shù)十年,生靈涂炭,幾乎不存在任何秩序可言的元朝要好得多吧。

    朱棣便繃著臉道:“你還知道什么?”

    這是問朱桂的。

    朱桂想了想道:“臣弟……是個糊涂人,平日里只在王府內(nèi)習(xí)弓馬和打獵,許多事……都是交由徐聞去辦,這事真?zhèn)?,臣弟也只是感覺……不能說一定確有其事?!?

    朱棣怒視朱桂:“這是皇考傳下來的江山,你有這樣的感覺,竟還與那徐聞狼狽為奸?”

    朱桂道:“臣弟覺得……只要臣弟……臣弟做了天子,便可橫掃六合,區(qū)區(qū)……韃靼和瓦剌,都是土雞瓦狗。”

    朱棣:“入……”

    他臉憋著……

    終究,拍了拍朱桂的肩道:“伱遠(yuǎn)道而來,我們兄弟許多日子不見了,哎……先不說這些了。”

    說著,朱棣看向張安世:“查一查徐聞之死?!?

    張安世點頭:“那臣告退了?!?

    等張安世一走,朱棣笑著道:“你可知道此人是誰?就是你那高熾侄兒的妻弟,這小子是個能人,能掙錢,徐聞也是被他查出來的,醫(yī)術(shù)也很了得?!?

    “哎……現(xiàn)在真是后生可畏啊,反顯得當(dāng)初這些兄弟們……自愧不如了,徐妃的身子不好,若是實在不成,就讓這小子給開一點藥送去吧,保準(zhǔn)能藥到病除。走,先去見你嫂子?!?

    當(dāng)日,朱棣領(lǐng)著渾身是傷的朱桂入了大內(nèi)。

    徐皇后親自下廚,一家人吃飯喝酒,連徐皇后也破例喝了三杯水酒。

    徐皇后問自己的妹子在大同的事,聽說身體不好,也沒說什么,只是眼淚婆娑。

    朱桂喝了酒,大哭又大笑。

    朱棣仿佛又回到了當(dāng)初被皇考送去了鳳陽府時的時光里,那時候,一大群年長的皇子們?nèi)P陽府耕讀,身邊只有寥寥幾個宦官照顧。

    當(dāng)時的他們,就像農(nóng)家兒一般,雖然他們開懇的莊稼,遠(yuǎn)遠(yuǎn)沒有他們破壞的莊稼多,可那時似乎沒有什么煩惱,因為一切的煩惱,眾兄弟都可丟給皇太子朱標(biāo)。

    朱棣道:“前些日子,我夢見大哥了,大哥打朕,說朕不是人,我便對他說,他若在,我便服他,可他不在,我憑啥服朱允炆那個小子?那個小子有什么好?大明江山,就該朕這樣的人繼承?!?

    朱桂道:“四哥還記得當(dāng)初咱們偷偷爬上殿中的屋脊上嗎?夜里瞧北斗七星?!?

    朱棣大樂:“咱們都老了,贅肉已生,爬不動啦。罷罷,教人架梯子來?!?

    于是很快,宦官們就架了梯子。

    朱桂帶了傷,幾乎是宦官們先上去,然后拿了竹籃子將他吊上去。

    朱棣卻像是如履平地一般,他雖說自己老,可一身腱子肉,猶如猿猴一般。

    被吊上去的朱桂氣喘吁吁,趴在屋脊上,口里道:“我十三歲時,就不是這樣,那時我片刻功夫就能上來?!?

    朱棣見這琉璃的角落里似藏著人,大呼:“是誰?”

    一個人怯怯地道:“皇兄……饒命,是我……”

    一個熟悉的聲音。

    朱棣今日竟沒有怪罪:“死過來,朕給你講一講當(dāng)初鳳陽的事。”

    月色之下,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伊王朱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挨著朱棣。

    朱棣道:“還記得你十三哥嗎?”

    “認(rèn)得……我小的時候,他還打過我。”伊王朱道。

    朱棣拍拍他的腦袋:“你是該要多打一打,以后就安分了。”

    說罷,抬頭看月,不禁嘆息,似乎今晚的月色都帶著幾分憂傷。

    次日清早,朱棣一宿未睡。

    趙王已派人來,說是車駕就在午門外,候著朱桂去孝陵了。

    朱桂一臉疲憊,一瘸一拐的,先去向徐皇后辭行:“嫂嫂,俺走啦。”

    徐皇后頷首,溫聲道:“山上冷,要多添件衣衫,路上吃飽一些,高燧是個糊涂蟲,不曉得人冷熱的,路上有什么需要,都和他說。”

    朱桂鄭重其事地跪下道:“嫂嫂你保重?!?

    說著,顫抖地站起來。

    而后一步步走出了這宮殿。

    殿外頭,朱棣則背著手等著他。

    “朕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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