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死不足惜-《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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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該怎么辦?”
“忍耐。”
“可是……”
“忍耐吧。”文弱書生心情越發的浮躁,他顯然為自己費盡心機而布置的東西被識破而懊惱。
他又拼命咳嗽,取了絲巾捂著自己的口,良久才道:“把棲霞,盯死了,一舉一動,都要奏報……”
“要不,主人就去大漠中避一避吧。”
這人搖頭:“事情還沒有壞到這樣的地步……張安世……還沒有這樣的本事,若是真到了要去漠南躲避的地步……也就太不堪了,備車吧……備車……”
“主人要去何處?”
“去京城。”
“啊……”
“最危險的地方,最是安全。”這人淡淡道:“何況,京城里,有我們這么多人……這個時候,他們一定已經有人開始焦躁不安了,我若是在那里,他們才會鎮定下來,現在最緊要的是,穩住人心。一旦人心動搖,則是滿盤皆輸。去備車吧……”
武官猶豫了一下,最終道:“是。”
“咳咳咳咳……”
大帳中,又傳出一連串的咳嗽……
………………
紀綱默默的坐在公房里,足足四十八個時辰。
這四十八個時辰,他都紋絲不動。
只直勾勾的盯著虛空,一言不發。
偶爾,他露出苦笑。
這時,書吏躡手躡腳進來,給他帶來了一些食物。
紀綱勉強吃了幾口,而后,將食物推到了一邊,突然對書吏道:“你有沒有碰到一種情況,那就是……無論你如何盡心用命,可最終卻發現,自己不過是一條隨時可以被人拋棄的走狗……”
書吏誠惶誠恐的道:“學生……學生……”
紀綱凝視著他,書吏身子弓的更低:“學生也是都督的狗……”
紀綱閉上了眼睛,一聲嘆息,而后道:“哎……我不甘心,我終是不甘心啊,這么多年……我怎可將自己的心血,付諸東流。分明……我已到了今日……早知如此,我該知足,若是知足,必不至今日……”
書吏寬慰道:“都督不必……”
紀綱搖頭:“哎……再多說也是無用了。”
說罷,他從腰間取出一把匕首來,慢悠悠的將匕首放在了燭臺上,任那燭火灼燒。
書吏心中大驚,瑟瑟發抖:“學生若是犯了什么錯,還請都督您……”
就在此時,突然……這匕首在紀綱的左手緊緊握住。而后,這匕首朝著他的右手手腕狠狠扎下去。
“啊……”
那匕首洞穿了他的右手手腕。
血箭飆濺在他的臉上。
他猙獰著,雙目充血而赤紅,卻仍然不肯罷休。繼續握著匕首,開始慢慢的在自己的手腕處切割。
手腕上的傷口越來越大,或許是碰著了他手骨,以至他左手無論如何用力,也切割不下去,于是,他臉開始扭曲,滿臉是鮮血和冷汗。
書吏驚叫。
“都督,都督……您這是……”
“哪一只手犯了規矩,就要割舍掉它。”
“都督……還是請……請其他人來吧,都督……”
紀綱幾乎要昏死過去。
他左手繼續用力,慢慢的切割著自己的右手手腕,眼看著……那皮肉和筋膜、骨血統統曝露出來,他咬牙……森森道:“這天下,誰敢傷我一根毫毛?只有我紀綱可以……可以……”
咯咯……
匕首的鋒刃早已卷了……
可這有過切痕的手骨,竟硬生生的被掰斷。
紀綱大笑……看著只連著皮肉的手掌和鮮血淋漓的手腕切口……
“去請大夫……來包扎,請……大夫!”
他已虛弱了。
血流的到處都是。
在他的腳下,甚至形成了一片血洼。
可他強撐著沒有昏厥,卻好像一頭受傷的野獸,此時此刻,眼底除了痛苦,還有痛苦所帶來的滔天恨意。
“沒有人……可以教我紀綱……死……”
…………
公房之外。
這北鎮撫司里,所有人都聽到了慘叫。
于是,許多人被驚動,一個個躲在外頭,聽著里頭傳出的嚎叫。
這凄厲的吼聲,令人毛骨悚然,這些錦衣衛上下人等,久在衛中,不知給多少人用過酷刑。
卻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慘呼。
更何況,這還是紀都督發出來的。
于是……許多人面面相覷,如芒在背之余,竟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恐懼。
…………
“大哥,大哥……東西弄出來了,快……快去看……”
與此同時,在這棲霞,聽到了丘松歡快的聲音。
可能一個月下來,丘松的話都沒有今日的多。
他激動的拍打著自己的肚腩,砰砰的響,在張安世的門外頭,嗷嗷大叫:“大哥……快出來,你不出來,俺要點引線了。”
“別,別……來了……來了……”張安世衣衫不整,趿鞋飛跑出來,腰帶都沒有來得及系上,以至于馬褲松松垮垮,露出半邊肌膚,口里道:“我至親至愛的丘松賢弟啊……我來了。”
…………
又是一萬五送到,老虎一天差不多一萬五千字,別總是罵卡文,因為真的每天都是寫到十二點多,老虎年紀大了,每天這個字數,已經到了極限,只能寫到了一萬五左右,多謝大家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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