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姚廣孝道.“如此,既沒有令陛下背棄祖宗成法,又可檢驗(yàn)成效,而且還得到朝野的支持,這是一箭三雕,于朝廷,于陛下都有莫大的好處。” 朱棣瞪著姚廣孝:“你這是早就想好了,還是臨機(jī)應(yīng)變想出來的?” 姚廣孝很是淡定地道:“人無遠(yuǎn)慮,必有近憂,其實(shí)臣這些時日,也一直都在想,怎么樣解決這些問題。有些事,早有端倪,就說張安世的那些作坊,作用越來越大,自古以來,臣沒聽說過,對朝廷有如此貢獻(xiàn)之人,還可視他們?yōu)榻常瑢λ麄兒鲆暤模@樣的事,一旦時間久了,必然是要出事的。” 朱棣想到了什么,于是道:“所以這御史,你早就物色好了?” 姚廣孝道.“陛下,這是因緣際會,是善緣。所謂有因,才會有此果……” 朱棣道:“這御史名望如何?” “聲名卓著,頗有人望。” 朱棣頜首.“可以要挾他嗎?” 姚廣孝道.“臣若出馬,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必欣然上奏。” 朱棣哭笑不得,轉(zhuǎn)而看向了金忠:“金卿為何一直不言?” 金忠苦笑道:“臣對緣分之事,不甚懂。” 這話,就很有意思了! 朱棣·“.” 他—時也不知道該表達(dá)點(diǎn)什么好! 金忠想了想道:“臣覺得……可以一試。” 朱棣便點(diǎn)頭道:“此事,姚師傅去安排,記住,要做得干凈。” 姚廣孝道.“是。” 說完正事,君臣也沒有心思閑聊了,姚廣孝二人便告辭而出。 金忠徐步走著,顯得悶悶不樂。 姚廣孝便道:“金施主,你這又是怎么了?” 金忠苦笑道:“我在想,那御史何時得罪了你。” 姚廣孝眼一瞪,憤恨難平地道:“他寧去棲霞寺施舍,也不來雞鳴寺。” 金忠道:“姚和尚認(rèn)為真有這樣的必要嗎?” “此等御史,沽名釣譽(yù)……” “不。”金忠搖頭道:“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在我大明的京畿,設(shè)兩個國中之國……” 姚廣孝倒是收起了臉上的憤怒,嘆口氣道:“歷朝歷代,食古不化,必受其害。靖難的過程之中,若是陛下但凡不知變通,何來今日?貧僧最欣賞陛下的一點(diǎn)就在于,他脾氣雖是倔強(qiáng)好勝,可一旦他認(rèn)準(zhǔn)了好用的東西,就定會順勢而為,絕不會被所謂的禮法所禁個。” “唯有這樣的人,才可成就大功業(yè)。今日的情況,也是如此,只要能達(dá)成目的,那么任何手段,只要不傷天害理,都可以用。即便有一日,證明是錯的,以陛下之能,也可反手將事情拉回原來的軌道。” 金忠認(rèn)真地看了姚廣孝一眼,道:“我明白了。” 二人走到了宮門外,便也互相告別。 姚廣孝的辦事效率很高。 到了次日,便有都察院御史陳昆上奏,為寧國府蹇義鳴不平。 此奏—出,立即引起了滿朝的警覺。 好端端的,如此上這一道奏疏,這顯然不是空穴來風(fēng),必定是蹇公在太平府遭遇到了某些為難的事,只是有些事,蹇公不便說,那么自然是暗示某御史上奏。 寧國府的動向,一向是牽動人心,主要還是太平府那邊張安世辦的事太不像話了。 現(xiàn)在是同仇敵汽,這朝中十之八九的大臣,無一不是支持蹇公,希望借蹇公之手,徹底戳破太平府的所謂‘神話’。 這一道奏疏送上之后,文淵閣卻不好處理,擬票的時候,也只是請陛下裁決。 朱棣得了這份奏琉,不喜,直接留中。 留中的意思是,朕不愿管,也不想管,關(guān)朕屁事,關(guān)你屁事。 可這不留中倒還罷了,一留中,反而加深了百官的焦慮。 很明顯的是,蹇公遇到了一些施政上的困難,需要朝廷解綁,蹇公要辦的事,必是仁政,這仁政不能實(shí)施,這還如何力壓太平府? 于是,有人急了。 次日,于是數(shù)十份奏疏,便猶如雪花一般,飄入了文淵閣。 而后,皇帝下旨,命廷議討論。 討論的結(jié)果倒是很順利。 大家都知道,張安世這個家伙,是不講規(guī)矩的,他不按規(guī)矩來辦事,可蹇公卻是君子,君子行事,光明磊落,如此一來,君子必要吃小人的虧。 而要解決,就必須得讓君子可以辦事,也敢去辦事。 在這—面倒的態(tài)度之下。 最終,一封超出了所有人原先想要討價還你的大臣們所料想的旨意,終于橫空出世。 這份旨意一出,幾乎讓人覺得,這是朝廷要在南直隸設(shè)立兩個藩國。 不,某種程度而言,藩國還需按朝廷的律令行事,而寧國府和太平府,卻顯然在律令層面,也可自行其是了。 就這,居然還是滿朝文武一面倒支持的結(jié)果。 朱棣顯然更像是一個被大臣們所脅迫的角色,他先是留中,而后迫不得已地廷議,最后卻是選擇了妥協(xié)。 這一下子,莫說是胡廣看不懂,連楊榮也看不懂了。 胡廣倒是挺興奮的,對楊榮道:“楊公,我看……蹇公是要準(zhǔn)備大刀闊斧,要有大作為了。” 楊榮·“.” 看著楊榮抿唇不語,胡廣奇怪道:“楊公為何不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