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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替罪羊-《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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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經(jīng)無法想象,為啥最后轉(zhuǎn)過彎來,是這樣的結(jié)果了。

    這前任的同知,才剛剛被罷官,子孫為吏呢,他拿頭去增產(chǎn),增不了產(chǎn),這不是跟自己全家過不去嗎?

    即便是到時不會罷官,堂堂侍講,未來實打?qū)嵉摹D呐轮皇腔烊兆樱辽僖彩遣刻美锏氖汤桑踔吝\(yùn)氣更好,成為尚書,更可能入閣,憑什么……好死不死的,跑去區(qū)區(qū)一個府里,干一個同知。

    同知干十年,都還不如區(qū)區(qū)一個小小的翰林小修撰呢!

    陳進(jìn)僵著臉道:“殿下·臣臣的身子不好。”

    朱高熾搖頭道:“這無礙,又不是外放數(shù)千里,依舊還在南直隸。”

    陳進(jìn)的臉一下子白了幾個度,道:“這臣臣。”

    朱高熾嘆口氣,上前,動情地拍了拍他的肩,道:“陳卿,本宮為人子,為人臣,實在有太多太多的煩惱,卿乃國士,就算為了本宮,就權(quán)且當(dāng)是為本宮分憂吧,本宮……”

    朱高熾說著說著,竟好像要流下淚來。

    話說到這個份上,若是再不表示一下,就真的有點不太禮貌了。

    楊溥笑了笑,接著道:“此外呢,這府衙里啊,只怕還得有兩個少尹,其中一人就留給楊某吧。”

    可陳進(jìn)此時,卻是心亂如麻,整個人,腦子都是懵的,嗡嗡的響。

    此時,聽朱高熾好像是在對他說:“荊軻啊,刺秦大業(yè)就在今日,請萬勿推辭。”

    陳進(jìn)只覺得呼吸急促,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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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安世:

    這個顯然有點令人意外,朱高熾詫異道:“楊學(xué)士也去?”

    “不去如何知曉新政的成效?將來又如何輔佐殿下?”楊溥眼中透著堅定,道:“殿下,下官若是都不去的話,那么這詹事府上下,就沒人肯去了。”

    楊溥本就是翰林出身,此后又入東宮,可以說是根正苗紅的讀書人。

    朱高熾不禁唏噓,他凝視著楊溥道:“只是本宮這里。”

    “殿下……”楊溥道:“殿下奉旨……輔佐陛下,說起來,殿下其實就是監(jiān)國的太子,可現(xiàn)如今,這天底下的國家大事,還有什么比眼下的新政緊要?殿下啊……看待問題,一定要分得清輕重緩急,尤其是國家大事,尤其是如此。”

    “大明萬里江山,萬萬百姓,每日發(fā)生的事多如牛毛,什么事緊要,要立即處置什么事可以擱置,這才是儲君應(yīng)該做的!如果事事操心,那么非但不能處置好國家大事,反而會亂作一團(tuán),殿下急于想要得到陛下的認(rèn)可,許多時候,勞形于案牘,這本也無不可。”

    “可敢問殿下,眼下最當(dāng)務(wù)之急,關(guān)系到天下蒼生社稷,甚至是我大明江山之事是什么?刀y。”

    朱高熾沒有猶豫,便立即道:“新政?”

    楊溥道:“對,治理天下,必然要有國策,這國策乃至關(guān)緊要的事,殿下若只是口頭支持一二,這是不成的,殿下可以不知兵、不知書,不知農(nóng)工,也不知商賈貿(mào)易可殿下卻必須知道,新政的根本是什么,它需達(dá)成什么目的,過程中會產(chǎn)生什么樣的問題,又有什么解決和應(yīng)對之道。”

    “現(xiàn)在許多讀書人,總是崇尚垂拱之治,顯然這些人,對于圣人所言的垂拱之治了解不多。總認(rèn)為只要安享太平,信任臣下,禮賢下士,天下即可大治。這樣想是不應(yīng)該的。圣人所言的垂拱之治,其本質(zhì)是希望君主能夠抓住重點,而不去為細(xì)枝末節(jié)之事分心勞力,眼下這新政,才是殿下的重點。”

    朱高熾聽罷,便道:“本宮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不但你要去任這少尹,便是本宮……”

    楊溥點頭道:“殿下要多去,所有太平府的錢糧情況,以及各種事務(wù)的應(yīng)對之道,都要了然于胸,至于每一個太平府的政令,這政令背后的目的,最后達(dá)到的結(jié)果,也需做到心中有數(shù)。”

    朱高熾心悅誠服地道:“好,那就依卿所言。”

    這樣的人,出謀劃策,張安世確實有一些不放心。

    朱高熾站起來,踱了幾步。

    他開始下意識地學(xué)習(xí)朱棣了,只是他身子肥胖,走起來有些像鴨子。

    朱高熾沉吟著道:“所有信任的知府、知縣,他們的功考……東宮都要親自過問告訴他們,本宮會親往巡視,對新政執(zhí)行不力者,也絕不會寬恕。”

    “當(dāng)然,各府各縣……的情況有所不同,若是有什么難處,可以請教安世,安世這樣吧,你這個太平府府尹,就費費心,暫時都督各府各縣事。”

    “啊……”張安世苦著臉道:“這個也叫我管?我是領(lǐng)府尹俸的啊,名不正言不順。”

    朱高熾想了想,道:“那我奏請父皇,眼下,不能出絲毫差錯,既然要做,就要將事做好。當(dāng)初是你首倡新政,難道你還想偷懶不成?”

    這話直接將張安世堵得無話可說,張安世只好道:“是。”

    朱高熾便又回頭看一眼楊溥,道:“楊學(xué)士,你再擬一分細(xì)細(xì)的章程來,本宮上奏父皇。”

    楊溥道:“是。”

    該說的說得差不多了,張安世見無事,便跑去尋朱瞻基了。

    而楊溥的回答,其實是最難的,因為他若直接說我完全贊同太平府的新政,這不免顯得無恥。

    朱瞻基此時正坐在書房的桌案跟前,提筆寫著什么。

    他很是認(rèn)真,以至于張安世走了進(jìn)來,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

    張安世躡手躡腳地到了他的身后,突然勐拍他的雙肩。

    這一下子,朱瞻基沒有嚇一跳。

    倒是那朱瞻基身邊的宦官,卻是嚇得面如土色,順勢就跪下,口呼萬死。

    要知道,有人出入,侍奉的宦官應(yīng)該需先通報的。

    可來的是張安世,這宦官哪里敢輕易做聲,畢竟不敢得罪了威國公。

    可張安世好膽,直接跑去嚇皇孫,這皇孫受了驚嚇,不還是他們這些伺候的人倒霉嗎?

    朱瞻基倒是沒有被嚇住,只是道:“阿舅,你這么大了,卻還跟孩子一樣。”

    朱瞻基擱筆,轉(zhuǎn)頭,稚嫩的面龐看向張安世。

    因為這樣的讀書人,觀念是很難更改過來的,哪怕是楊榮,也是一步步地觀察,甚至親自到了太平府各縣去尋訪,才覺得太平府的新政大有可為。

    張安世嘿嘿一笑:“這不是許久不見了嗎?哎呀,我家瞻基又長高了。”

    朱瞻基道:“還早著呢,我將來會比阿舅還高。”

    說罷,比了比自己的個頭,發(fā)現(xiàn)自己距離張安世還差得很遠(yuǎn),不禁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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