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替罪羊-《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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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安世的目光則是落在了桌案上,好奇道:“你在寫什么?”
朱瞻基卻是連忙將桌案上的紙收了起來,道:“隨手寫的,阿舅別看。”
張安世幽怨道:“瞻基已不和舅舅交心了,舅舅可是將心肝挖給你的呀。”
朱瞻基歪頭想了想:“我沒見阿舅的心肝呀。”
張安世俊目一瞪,道:“媽的,你這沒良心的東西。”
張安世罵罵咧咧,想了想,好像也沒什么趣味,便道:“好啦,我們務必要精誠團結,咱們是自家人,要一條心,噢……教你的博士呢?”
“他?”朱瞻基道:“只讓我在此做功課,然后被父親召了去。”
可若是說他并不認同太平府,那么太子和張安世就不免要生疑。
張安世道:“他對你好不好?”
朱瞻基道:“對我倒是很好,就是·對阿舅不好。”
張安世聽罷,激動起來:“咋啦?”
“他罵阿舅禍國殃民,還說還說男。”
張安世恨得牙癢癢:“此人叫什么?”
真是豈有此理,總有妖人在他家外甥跟前壞他名聲。
朱瞻基便道:“劉舟。”
張安世卻是道:“你來,我帶你去瞧熱鬧。”
說罷,拉著朱瞻基往詹事府的大堂走。
果然,這兒已是人滿為患。
你既不認同,參與如此機密的軍機大事,誰敢信任?
不少的詹事府屬官們都來了。
很快,有人激動地反對著什么,再過片刻,便有人一臉沮喪。
直到最后,有人怏怏出來。
“哪一個是劉舟?”
朱瞻基躲在回廊的角落,指了指。
卻見一人,看上去頗年輕,可此時臉色慘然。
張安世笑了:“等著瞧吧,過些日子,我好好收拾他,給你出出氣。”
朱瞻基不由道:“阿舅,是給你自己出出氣。”
張安世一拍他的肩膀道:“分得這么清干嘛?你我之間,本是一體,你身上還流著我家的血呢,給我出氣就是給你出氣!瞻基,你長得越大,越不懂人情世故了。”
朱瞻基又歪著腦袋,想了想,才道:“劉博士會挨打嗎?”
楊溥的回答,恰到好處,他撇開了太平府好壞的問題,因為是好是壞,本身得看誰來推行新政,新政的成效將來會如何,這些事,是可以擱置的。
張安世道:“阿舅只誅心,不打人。”
“噢。”朱瞻基淡定了。
詹事府上下,已是嘩然。
不少人面如死灰。
這突如其來的決定,幾乎讓所有的屬官都如無頭蒼蠅一般。
緊接著,便有許多人去尋學士楊溥。
楊溥卻在自己的值房里,收拾著東西,一些平日里都需看的書,還有一些辦公之物。
“楊學士·楊學士·”
楊溥笑吟吟地道:“怎么啦,諸公這樣著急。”
他如沐春風。
可他盡心竭力,無非是因為他是一個讀書人,而讀書人之中,士為知己者死或者訪遇明主,繼之以死,本就是士人的道德之-。
其中一人站出來,顯得氣急敗壞。
這人正是朱瞻基口中的劉舟,劉舟怒氣沖沖地道:“楊學士,咱們詹事府當值,為何要下縣里去……下官是教導皇孫課業的,也需……需……”
他跺腳,說不下去了。
楊溥微笑道:“去太平府,可能是要吃些苦,大家要有所準備,不過兩三年之后也就回來了。”
“這是什么話。”劉舟道:“也不知是誰出的主意,楊學士為何不據理力爭?”
楊溥道:“是楊某出的主意。”
這一下子,眾人窒息了。
劉舟氣惱地道:“楊學士,你·你清清白白的清貴,怎么怎么·”
“你們啊……只看到了困難,可是有沒有想過……這也是機遇?人都趨利避害,可在我看來,這都是人生中的體驗罷了。”
眾人怒目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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