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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亂世用重典-《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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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廣驟覺得自己討了個(gè)沒趣,因而心情低落了不少。

    可隨即,他又振奮起來,諸公這樣的反應(yīng),反而顯得他們對自己的嫉妒,可見胡穆的封爵,實(shí)是大大得揚(yáng)眉吐氣。

    他心里唏噓了一番,心情一上一下!

    卻見張安世還在原地,便干笑著道:“宋王殿下沒有事嗎?”

    張安世道:“有,就是不多,我覺得……我們可以展開來講一講,關(guān)于驛站的事。”

    胡廣原本也只是禮貌一問,卻沒想到張安世居然又談到這個(gè)。

    “什么?”胡廣先是一愣,隨即道:“方才殿下不是說……這驛站……”

    張安世道:“方才是方才,那是對別人講的冠冕堂皇的話,可這里沒有了外人,只有胡公與本王,自是要吐露真情。”

    胡廣倒沒想到,張安世當(dāng)真對這驛站有興致,而且這興致看起來還很濃厚。

    于是道:“其實(shí)這驛站……確實(shí)越發(fā)憊懶了,哎……為了供養(yǎng)驛站,戶部每年撥付的錢糧,不是少數(shù),天下一百四十府、一百九十三州、一千一百三十八縣,還有四百九十三衛(wèi)、三百五十九所。處處都設(shè)驛站,設(shè)驛丞,供養(yǎng)驛卒數(shù)萬之眾,更別提,每一處驛站,都需馴養(yǎng)馬匹,供應(yīng)草料了。”

    胡廣對于驛站的情況,顯然是十分清楚的,可謂是信手捏來,便又接著道:“可效果……嘛……你也是瞧見了,這么多的花費(fèi),不過是傳遞消息,接待往來的官吏,這花費(fèi),卻是巨大,可謂是得不償失。現(xiàn)在戶部的錢糧數(shù)目,你是知曉的……哎……”

    張安世笑了笑道:“胡公所言甚是。”

    胡廣驚異地看著張安世,道:“殿下今日是怎么了?”

    他總覺得今兒的張安世有些不對勁。

    張安世道:“沒怎么啊。”

    胡廣更覺得張安世的反應(yīng)有些不對了,便道:“難得殿下也能贊同老夫?”

    張安世道:“其實(shí)胡公的許多想法,我都是贊同的,只不過平日里不說而已,今日得了胡公的高見,本王實(shí)是受益匪淺。”

    這話倒是讓胡廣高興起來,于是胡廣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還是殿下實(shí)在。”

    這個(gè)時(shí)候,胡廣是感觸良多的,相比于其他諸公,他陡然發(fā)現(xiàn),張安世確實(shí)比其他人實(shí)在的多。

    張安世道:“哪里的話,不過……”

    胡廣神情一頓,忍不住接話道:“不過什么?”

    張安世道:“胡公既知此中弊病,為何不奏報(bào)陛下呢?”

    “啊……這……”胡廣又是一愣,隨即老臉微微一紅。

    這話不是廢話嗎?他胡廣知道的弊病多著呢,難道什么事奏報(bào)上去?倘若當(dāng)真大家關(guān)注了呢?

    有些事,是不能說的。

    張安世卻道:“每年戶部靡費(fèi)的這么多公帑,難道胡公就眼睜睜的看著它們這樣不知所蹤嗎?倘若是本王,一定要義正言辭的奏報(bào),非要朝廷拿出一個(gè)切實(shí)可行的辦法出來,胡公是文淵閣大學(xué)士,天下矚目,胡公的一言一行,可以改變很多事。”

    胡廣若有所思,而后抬頭看了一眼張安世道:“會不會惹出什么是非來?殿下,這驛站……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是不是?”

    當(dāng)張安世突然提出要掀屋頂?shù)臅r(shí)候,胡廣有點(diǎn)膽怯了。

    張安世道:“一碼歸一碼,依我看,還是想一個(gè)更好的辦法,剪除弊病不可,如若不然,豈不是顯得我們尸位素餐?”

    胡廣越發(fā)不自信起來,遲疑地道:“要不,我尋戶部尚書夏公先議一議?”

    張安世微笑道:“當(dāng)然可以,只不過我說一句不該說的話,夏公主持戶部,又歷來對新政反感,這戶部之中,怕有不少人……從各處驛站中得利,這些事……胡公有所耳聞嗎?”

    胡廣捋須,他自然明白張安世的意思,這么多的戶部錢糧撥付出去,說難聽一些,雁過拔毛,至于其中有多少人牽涉其中,還真說不準(zhǔn)。

    胡廣道:“放心,老夫自是兼聽則明。”

    張安世又道:“若是夏公那邊,對此也痛心疾首的話……胡公有何打算?”

    胡廣似被張安世逼到了墻角,不得不道:“要不……就上一道奏疏?”

    張安世笑了,道:“胡公果然不愧鐵骨錚錚啊。”

    胡廣一聽鐵骨錚錚四字,打了個(gè)寒顫,突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他嘀咕了老半天,突然道:“不會到時(shí),觸怒了圣上,陛下將胡家的爵位褫奪了吧?”

    張安世忍不住一笑,安慰他道:“陛下不是那樣小肚雞腸的人。”

    “噢。”胡廣點(diǎn)點(diǎn)頭,他開始若有所思,心里默默推演著這件事一旦發(fā)生的后果。

    其實(shí)后果,胡廣也不是沒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耍徊贿^……這驛站的事,在他看來,其實(shí)也沒有這么急迫。

    歷朝歷代都這樣過來了,不一直都是如此嗎?

    何況天下哪里離得了驛站?沒了這個(gè),如何急遞,如何迎送?

    可現(xiàn)在張安世在旁慫恿,胡廣想了想,弊病還真是不少,于是便想著不如在這開源節(jié)流上頭做一做文章?

    在另一邊的值房里。

    解縉正端坐在桌案跟前,手上提著筆,凝神擬票。

    就在此時(shí),一個(gè)舍人輕輕敲了敲門,而后躡手躡腳地走了進(jìn)來。

    “解公……胡公……見了戶部尚書夏公。”

    “哦?”解縉抬頭看了舍人一眼,點(diǎn)點(diǎn)頭,露出幾分意味深長之色。而后擱筆,顯得鄭重其事的樣子,卻又輕描淡寫的語氣道:“談的是什么?”

    “好像是驛站。”

    “驛站……”解縉喃喃道,隨即皺眉,一臉若有所思。

    他早就察覺到,談及到驛站的時(shí)候,張安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此后,張安世又與胡廣攀談了一陣,轉(zhuǎn)過頭,戶部尚書夏原吉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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